澈又平静的双眸,他结巴着说,“我、我就是怕妖修的修炼方法反而会害了你!在好好帮我遮掩之前你可不能死!”
闻善道:“你现在占着的可是人修的身体,我想灵力在身体里经过一定会留有痕迹,你内视下对比对比,不就明白了吗?”
辰婴恍然:“对哦!”
话音刚落,意识到接受一个明明什么都不懂的人的意见显得自己很弱,辰婴又找补道:“我早就想到了,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闻善道:“是是是。”
她面无血色,疼痛已经开始重新夺取她的注意力,她现在只能尽量少说话。
辰婴见闻善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也不再多话,赶紧内视,研究了半天后他才道:“我看明白了,但你不了解最基本的常识,我没法说给你听。”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其实是在寻求闻善这个门外汉的意见。
闻善伸出手道:“那就做给我看。可以的吧?”
她见一些小说影视剧里是有类似的外力引导,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辰婴迟疑道:“可以是可以,但你愿意吗?这可是把你的命都交到我手上。你们人修不是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让我教你修炼也就算了,怎么还敢连肉身都向我敞开?”
闻善:“……?”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她抓住辰婴的手反握住,只道:“我只知道,我要是不把命交到你手上,我的命就会立即交代在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在加剧,她也越来越确信,她是在原身死了之后才来的。因为她的到来,或许再加上系统的作用,致命伤暂时被压制,但迟早还是会爆发,她不抓紧时间怕是又要死了。
辰婴怕闻善真死了,自己也陷入无休止的麻烦,赶紧探入自身也所剩无多的灵力,按照他对修炼的理解以及对周风雨身体经脉的观察而得出的人修修炼方法在闻善体内运行一周,见没有出纰漏才松了口气。
“你都记住了吧?”辰婴忙问道。
闻善没想到辰婴这只妖在修炼一事上似乎挺有天赋,他这么帮她引导了一番,她还真觉得人舒服了些。
闻善道:“怎么说呢……不然你替我把伤都治好吧!”
本身状况也不好已经额头冒汗的辰婴:“?”
帮别人治疗经脉损伤可比治疗自己费力太多,几乎是十倍的差距,他可没那么多灵力帮她治好!
闻善哈哈笑道:“别慌,我就是在说坏消息之前开个小玩笑。”
辰婴顿时一脸警惕:“什么坏消息?”
“我不会内视,也不懂怎么引动灵力,就算知道灵力在体内该怎么走也实践不了。”
辰婴看着闻善半晌,茫然道:“那怎么办?”
闻善:“……”究竟谁是老师啊!
她叹了口气道:“你文字描述下,我尽量领会,万一学会了呢?”
辰婴的修炼基本上相当于自学,没有理论体系,脑中组织了半天,只能说:“你想象你丹田有一个洞,你探头从洞里看进去,就能看到你的身体情况。然后你再想象你丹田是一个线团,你抓住一个线头,扯出来,那就是你的灵力,你就抓着这根线头,按照我给你展示的路线来走。”
闻善:“……”
她只是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辰婴,就闭眼尝试起来。片刻后她睁眼,耸耸肩:“不行。”
辰婴急道:“怎么不行呢!我都行,你怎么不行……”
他忽然住嘴,飞快往后头看了眼,似感觉到什么。
而等他再转回视线想提醒什么,却恰好迎上闻善打过来的一巴掌,啪的一声重击,他一下子被打懵了,又惊又怒地捂着脸,死死盯着闻善道:“你怎么突然打我!我父……”
闻善高声喝道:“你做出这种事,我怎么不能打你了!”
她边说边立即在嘴边比了个嘘,又指了指辰婴刚才看的方向。
在辰婴露出异样神色时,她已经料到是有人过来了。她和辰婴单独出来,别人或许并不关心,但姜不复一定知道,他们出来已经很久,他确实该过来看看情况了。
她知道在姜不复眼皮底下私下找辰婴说话有被听到的风险,但她也知道以她观察到的姜不复的性格,他多半不会感兴趣他们在说什么,他只需要保证她不死就行,并不关心她做什么。
这确实需要冒一点风险,但她的伤再拖就要拖死她了,这点风险算不上什么。
而且她都想好了,姜不复要是找来问起,那她就说跟周师兄在解决一些私人恩怨,她要是坚持说没事了,姜不复根本不会追问。
但不巧的是,因为辰婴废话太多,又不懂教人,浪费了太多时间,姜不复过来,刚好是她在和辰婴争论“行不行”。
因此,闻善当即决定伪造一些“过往”,好顺道打消姜不复的一些怀疑。
先前辰婴不想让姜不复近身看伤,便说是妖拿了她掉落的佩剑伤了他,这话细想是有破绽的,剑是她的武器,她怎么会莫名地掉了剑?而妖自己有擅长的攻击手法,怎么会无缘无故用人修的武器?
姜不复不是蠢人,这事他怕是早有怀疑,但当事双方都不说,他便也不愿意多追究。但有些怀疑放着就容易引来关注,而闻善却不愿让姜不复多关注辰婴。
辰婴是魔域之人,跟剧情相关,又能叫闻善修仙帮她遮掩,她现在必须保下他。
因此,只要给姜不复的怀疑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就好了。
辰婴听到她说是她杀了周风雨很惊讶,可见即便知道是她的剑插在周风雨身上,他也不觉得是她杀了同门,颇有些象牙塔中的天真,让他编故事他怕是编不出来,只能靠她自己发挥了。
也不管姜不复走到哪里了,或者来的人是不是姜不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