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瑶聊了没几句,上课铃就打响了,姜摇抬手说了句:“我先进去了。”
胡瑶说了声好,跟着他进了教室,刚一坐下,身边的室友一脸好奇凑过来:“你怎么和姜摇搭上话了?”
她回答道:“我有事找姜摇帮忙。”
“哦哦!”室友也没追问到底什么事,只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忧愁的问胡瑶中午要吃什么。
胡瑶忍不住露出痛苦面具的神色来:“……”我们的聊天话题除了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就没有别的能聊的吗?
“鸡公煲吧。”鸡公煲好吃。
“好!我也想吃鸡公煲!吃完正好去洗澡!”
……
叮铃铃,伴随着下课铃声,授课老师端着水杯拿着教案慢悠悠走出了教室,露过脸的姜摇打车回到家里,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将地上的玻璃用脚轻轻挪到一边。
别墅还是原来那个样子,没来得及叫人整理,一夜过后,变得更为凄凉了起来。
原来的装修公司把他拉黑了,需要联系新的装修公司修复别墅,但姜摇这两天没有什么时间去找新的靠谱的装修公司,只能先把这件事暂时搁置下来,等把南华医科大的鬼解决了再去找。
他准备去调查南华医科大那个大体老师了,胡瑶给他叙述的时候有提过那个大体老师的编号,1891号,姜摇打开电脑黑进了南华的内部系统,根据编号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原来这个大体老师的来源是无人认领的尸体,因为尸体完整性特别高,南华医科大的老师就向公安部门要了过来,而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北江天桥下面。
悄声息抹掉自己来过的痕迹,姜摇感叹如果不是被老道哄骗收为徒弟,他现在应该待在京清的计算机学院而不是文学院。
收拾收拾,姜摇准备去北江天桥案发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这只鬼分明是只有尸身的鬼,有尸身的鬼和湖阳高中那只有魂魄的鬼对付方式也不一样,有尸身的鬼需要清楚他大概的死法,然后再用对应的符咒重伤他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后布置阵法绞杀。当然,后者一般姜摇用不上,他只需要拿着剑带一点自己的血,甚至不是心头血刺进对方的心脏就能完成工作。
临走前,他重新盛了一碗用作供奉的饭放在神龛前:“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说着,他请人来看着别墅,就赶去北江天桥了。
北江天桥离姜摇的位置有点远,打车一个半小时后才到,因为靠近郊外,只偶尔有几辆车驶过,冷清得不行。
“200块钱。”也是看姜摇不缺钱的模样,司机价格报高了一点。明明只要一百一,他多报了九十。
姜摇也没多想,把钱扫了就背着自己的包就下了车,司机发动车子离开,习惯性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看见姜摇把书包甩下去,然而自己也从天桥上跳了下去。
司机:“!!!!”
自!自杀了???!
他瞳孔地震,想开车回去看,只是天桥上没有更换车道的地方,更何况人已经跳下去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回去已经无济于事,咬了咬牙,司机只能赶紧开车跑了。
可不是他收钱多对方才跳天桥自杀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想着的司机,却在深夜醒来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啊!”
姜摇还不知道自己跳下天桥的这一幕被司机透过后车镜给看到了,作为一个经常需要和鬼打交道的道士,体力和耐力必须要跟上,跳十几米的地方是在追逐鬼和被鬼追逐时常发生的事,他懒得绕远路走十几分钟的小路,索性就跳下来。
就地滚了一圈卸力,姜摇站起来拍拍手,顺便把刚才扔下来的书包也捡起来拍干净,拿出罗盘吊着书包开始寻找案发现场,那只大体老师在死的时候就开始慢慢变化成鬼,死时的地方或许还残留一丝鬼气。然而让罗盘寻找稀薄的鬼气实在是过于为难,姜摇把罗盘放在地上,在旁边看了一个半小时的马哲,罗盘一直晃动的指针才停了下来,指向西北的方位。
姜摇跟着指针的指示走了过去。
北江天桥修了很久,桥身身上都有了斑驳的痕迹,滩涂上满是丢弃的垃圾,一阵风吹过,垃圾袋卷在一起翻滚着,发出不怎么让人舒服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恶臭的味道。不远处就是北江,在昏暗的天色中,翻起乌黑的浪潮。
四下无人,又将近入夜,这么大块空旷无人的地方,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被这废弃的阴森荒芜感给吓跑,不敢多留。
姜摇打着手电筒面不改色在罗盘的指示下寻找精准的案发现场位置,十几分钟后,他找到了一块被石头压着的衣角,蹲下身用手电筒的细看,还能看到一些摩擦过的痕迹以及一些血迹。
“应该就是这里了。”他蹲下身,把书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开始布阵。
白米、鸡血、朱砂、一把香、一卷金线、一沓符纸,以及几本书和一把被裹起来的小型手电筒。
有极高道家天赋的道士可以在案发现场通过阵法短暂回溯人死前的影像,不过需要案发现场存在鬼气,而且回溯死亡现场是一件十分伤神的事,如果不是姜摇的恢复力足够好,也不敢做这件事。毕竟他在前几天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心头血流干了,每天都要嗑一瓶丹药养养血。
布置好阵法以后,还要等到晚上十二点,一般入夜家里的嫁衣恶鬼就要出来逛一逛,所以姜摇还给看门的发了一个消息:“记得离大门远一点。否则死了不赔钱。”
发完消息确定没什么事要做了,姜摇坐在一边,嘴里咬着手电筒继续看马哲。
中途他太困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