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简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本来是因为参加婚礼请了假,现在婚礼黄了,他又穿回了白大褂。
靳屹眠刚走,他就来了病房看林药。
祈简:“感觉好点了吗?”
林药点点头:“好多了,让你们担心了。”
祈简站在床尾,推了推无框眼镜:“你吓坏了吧,平白无故的遇到这种事。”
林药点头:“是挺吓人的。”听见上来了一帮人的时候可把他给吓坏了。
祈简问他:“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我们到现场的时候看见那些人都受伤了,有几个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他们不是绑架犯吗,是怎么受伤的?”
祈简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温柔亲切,林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虐待久了,每次看到祈简他都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听到他问这件事,林药不禁看了他一眼。
靳屹眠把他从天台上抱下来之前他还没睡着,他当时听到祈简也问过靳屹眠这个问题。
林药说:“他们意见不合自己打起来了。”
祈简笑了笑:“绑架犯怎么会自己打起来?”
林药看他:“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
祈简:“我只是好奇,你别太激动,身上还有伤。”
林药一时半会也看不出祈简到底有没有问题,他说:“就是他们自己打起来的,不然总不能是我打的吧。”
祈简笑了笑:“也是,我还要去巡房,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护士。”
看着祈简离开病房,林药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给S转了一万块钱。
林药:【市医院脑科医生,祈简。】
S收了转账:【等。】
靳屹眠晚上没来,林药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林药接到靳屹眠的电话。
“我有点事暂时走不开,祈简八点半下班,一会你让他送你回家,家里的东西你随便用,房间睡主卧,想吃什么跟家里的阿姨说,李姐做饭还不错,你可以尝尝,我晚上尽量回去。”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靳屹眠就说过他的工作很忙没太多时间照顾他,但现在这事无巨细的安排让林药觉得靳屹眠说的“没时间照顾他”跟他理解的不是同一个意思。
林药一早就被护士吵醒,这会儿情绪不是太好,靳屹眠在电话里说了一堆也只得到他一声冷漠的“知道了”。
靳屹眠看着挂断的电话,觉得林药的情绪实在是有点不稳定,好像每次他说不回去他都会生气,看来以后他还是得尽量回家。
林药刚换好衣服,祈简就敲门走了进来:“屹眠跟你说了吧,一会我送你去他那。”
林药点点头:“麻烦你了。”
祈简:“没什么麻烦的,他工作忙,平时回家的时间不多,你别介意就行。”
祈简开车送林药去靳屹眠那,路上祈简问了些林药的身体状况,他的身体状况医生肯定比他清楚,祈简作为那家医院的医生,想知道去问他同事就行了,林药只当他没话找话。
靳屹眠住的地方是两层的独栋小楼,门前一个小庭院,没有大宅那么大,但两个人住也绝对不小。
李姐见到他们来,连忙迎了上来。
李姐是从大宅过来的,平时就是打扫打扫卫生,靳屹眠在家的时候她负责做做饭,工作清闲,工资却不低。
李姐热情的招呼着祈简,祈简笑着说:“李姐,我又不是外人,不用招呼我,这是林药,以后麻烦您多照顾了。”
李姐打量了一下林药,脸上的笑容比招呼祈简的时候淡了不少:“靳先生已经交代过了,林先生是吧,你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二楼靠北边的房间是给您的。”
林药见多了薄凉,不待见的态度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祈简说:“林药身体不好,北边的房间阴凉,还是换一间南边的吧。”
“不用了。”林药不想找茬,但也不是来受气的,他说:“我住靳屹眠的房间。”
李姐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靳先生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
林药身体不好,昨天又受了惊吓,这会儿人看着跟纸扎的似的,风一吹都晃,他看着李姐笑了笑,这一笑跟纸人更像了,瘆人的很:“是吗?可是他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要我一定要住他的房间,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李姐闻言看向祈简,好像祈简能做这个主似的。
祈简还真拿主意了:“既然是屹眠让你住主卧,那就住那间吧,屹眠的房间阳光好,你住着也合适。”
李姐听祈简这么说,就没再多说什么,她招呼着祈简进来坐,祈简拒绝:“加了一夜的班我也累了,先回去了。”他跟林药说:“有什么事随时打给我。”
林药点点头:“谢谢祈简哥。”
祈简走后,偌大的房子就剩林药和李姐两个人,李姐带着林药来到二楼主卧门口,“靳先生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你最好——”
林药走进去回头看了她一眼:“靳屹眠说他的东西我随便动,还有别的事吗?”
李姐:“......”不是说是个受尽委屈的私生子吗,嘴巴怎么这么厉害?
见她不说话,林药把门一关,把她关在了门外。
手机上收到一条来自S发来的资料——
资料十分详细,连祈简小学到大学的成绩都写的清清楚楚,祈简高二那年父母双亡,一个月后本该抚养他的爷爷奶奶也死了,奶奶是服毒,爷爷则是伤心过度不小心忘了关煤气引起了火灾,从那之后他就彻底变成了孤儿,后来被靳家收养。
祈简的母亲跟薛静从高中起就是同学,两人一起进了生物研究院工作。
祈简大概是继承了他母亲的基因,从小智商就奇高,学习成绩一直拔尖,小学的时候跳过一级,直接跳到了初中,跟靳屹眠一直念的都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