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脖, 放血,烧水,烫鸡拔毛, 除去内脏, 大卸八块。
鸡头、脖子和骨架这些食之无味的切成小块,放入小锅里焯水去掉腥血沫,留着炖汤。
鸡翅、鸡腿、鸡爪和其他部分切成大块,再用竹签戳些小孔,因为没有生姜去腥, 许嘉年切了一个柠檬, 用柠檬片把鸡肉上上下下涂抹一遍, 再撒上腌料,适当“马杀鸡”, 让它腌入味。
蔺贺顺手杀了一条鱼,也被许嘉年用调料腌好,留着晚上烤。
腌料是昨天晚上烧烤派对上的调料。
当时许嘉年去厨师那边把辣椒粉、五香粉、孜然粉、花椒粉等等都装了一小碟。蔺贺以为他是取来蘸烤肉的, 没想到他把这些都倒进一个竹筒里, 公然薅节目组的羊毛。
其他三组家庭有样学样,最后节目组导演看不下去,收了每家十块钱蘸碟调料打包费。
许嘉年索性去多装了一点, 配了一竹筒烧烤调料。他们带来的泡面调料包快用完了, 这一竹筒正好续上。
把鸡肉腌上后, 许嘉年带上岁岁,和蔺贺一起出门。他们要去摘椰子,后者还要去砍树回来打床架子。
以前他们摘椰子, 都是先看看地上有没有掉落的, 再用力晃一晃树干, 掉下来哪个算哪个。
如果没有的话,就找一根长树枝或竹竿,敲两个下来。实在没有才会爬树,因为大部分椰子树比较高,爬起来比较危险。
但这次许嘉年晃了几棵树都没有收获,又忘了带竹竿。
最后他瞄准了一棵树干横斜、高度不高的椰子树,正苦恼要不要试试爬上去摘,要去砍树的蔺贺突然折回来,蹲下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将他举到自己肩上。
许嘉年惊呼一声坐上他右肩,赶紧揽住他的脖子,稳住身体。
“能够着了吗?”蔺贺问他。
许嘉年仰头看向触手可及的椰子,急忙伸手去摘:“哦哦,能够着了!”
弹幕:【啊啊啊啊啊蔺总牛逼!】
【男友力Max!】
【卧槽!这臂力,这下盘,肯定可以把老婆抱起来超吧。】
【救命救命救命!骑肩上也太宠了叭!】
【嗑死我了啊啊啊啊!】
岁岁仰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位爸爸:好厉害!
“好了好了。”许嘉年飞速摘了两个椰子,“快放我下来。”
蔺贺半蹲下来,将许嘉年放下。
许嘉年连忙丢下两个椰子,转头检查他的肩:“怎么样?我重不重?有没有把你压疼?”
蔺贺抬手活动了一下肩胛,轻松道:“没事,你很轻。”
体重130多斤但“很轻”的许嘉年:“……”
他有些无语,心里又甜丝丝的,瞥了眼旁边摄像头,迟疑片刻,扶着蔺贺的肩踮起脚,在他脸上飞快亲了一下。
“谢礼。”
“小电灯泡”岁岁赶紧用小手捂住眼睛,又岔开一条指缝偷看。
蔺贺怔了下,弯唇笑了起来。
弹幕:【啊啊啊啊啊杀了我给他们助助兴!】
【我没了我没了!要你们亲一下嘴才能活过来!】
【咱就是说,亲都亲了,为什么不直接亲嘴?!】
【这要是换做我是许嘉年,上去就是一个舌吻,亲到他把我就地抱起来超!】
【噗,前面的姐妹穿条裤子吧。】
因为一个赶着回去炖汤,一个要趁天还没黑去砍树,许嘉年没和蔺贺继续腻歪,道别过后分头行动。
许嘉年和岁岁把椰子带回去凿开,将椰汁倒进锅里,加入焯过水的鸡块,小火炖鸡汤。
再把椰子壳也砸开,将里面的椰肉挑出来,加到汤里一起炖。
“晚点再放几个蛤蜊和虾进去,就是椰子鸡海鲜火锅了。” 许嘉年闻着已经开始飘香的椰子鸡汤,满意地盖上锅盖。
弹幕:【呜呜呜又是被求生节目馋哭的一天。】
【等着!明天就约小伙伴去吃椰子鸡。】
【老婆做饭越来越好看——不,越来越好吃了。】
【说得好像你吃过一样/白眼】
岁岁拉着小凳子坐在许嘉年边上,悄悄咽了咽口水,问:“要加蔬菜吗?”
之前带回来的秋葵和空心菜昨天中午吃掉了,他们家现在还剩一些西红柿和黄瓜。
“最后切一点放锅里烫一下,解腻。”许嘉年说,“放早了鸡汤的味道可能会怪怪的。”
岁岁点头,把他的话记在心里。
他不懂做饭,却知道爸爸也是前段时间才开始学。
可是在岛上这段时间,爸爸总是能想到烹饪食物的办法,把每天都吃的海鲜变得不单调。
爸爸说这是因为他每次吃到好东西都会留心观察,好奇它们是怎么做成的。虽然一开始不会做,但很多菜谱他都知道。
他也想学爸爸好好观察,以后就可以做好吃的给爸爸吃。
幼年岁总许下承诺的时候,壮年蔺总扛着给老婆做床的木材回来了。
他先去竹林砍了一根竹子,回来的路上又砍了两棵树,都截成两米左右的长度,一共有六根,跑了两趟才全部扛回来。
岁岁立刻跑进屋给父亲拿毛巾和水。
阴天天黑得早,他们只在屋里装了一个电灯泡,屋外没有,只能把那盏煤油灯挂在门口的竹钉上。
许嘉年借着微弱的灯光,拉开蔺贺的衣领检查他被压红的肩膀,心疼地说:“你先歇会,马上就吃饭了。”
蔺贺点头,拉着凳子坐到灶台边上,帮他一起做晚饭。
腌好的鸡肉和鱼块都放到铁丝网上烤,旁边再摆一圈牡蛎,小火一烤,香味立刻飘了出来。
隔壁木屋方旅尘家、再隔壁的小厨房里的张靖川一家、再再隔壁的周锴一家,都闻见了他家做饭的香味。
明明自己家也在做饭,却总是被许嘉年家的肉香馋哭。
三个小朋友直接从家里跑出来,蹲到许嘉年的厨房外。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