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腰酸背痛起不来, 越衡川也没想让他起,等到把人重新哄睡着后,越衡川才去实验室。
课题如今逼近尾声, 所有实验再有一个月就能结束,剩下的就是撰写论文了, 正好那时沈末肚子大了不宜见人,可以直接在家工作。
沈末这一觉睡到下午太阳快落山时才醒,卧室窗帘被越衡川贴心地拉上了,室内光线并不刺眼, 只有丝丝缕缕的橙黄落日渗透进来, 气氛静谧而和谐。
中午那会儿沈末迷迷糊糊感知到越衡川回来了,拉着他的手说了什么, 但他困得不行, 就任性缩回被子里继续睡,眼下越衡川不在家, 应该是去了实验室。
沈末慵懒翻了个身, 并没有因为房间就自己一个人而失落, 他把手从被窝探出去,想要摸手机给越衡川打电话。
只是刚拿到手机,他的视线却没有看屏幕, 而是停留在自己中指的戒指上, 微微愣神。
此刻戴在他手上的戒指尺寸刚刚好,和越衡川那枚一样,外观朴素, 内圈刻着一串花体字母。不用多想, 赫然是九年前那对情侣戒指中另一枚, 估计是越衡川中午回家摸他手的时候戴上去的。
沈末欣喜看了半天戒指, 而后立刻给越衡川拨了通电话,没响多久就被接起。
“醒了宝贝?”越衡川温和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
听到越衡川的声音,沈末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变得浓郁,其中夹杂着几分幸福,用刚睡醒还略显沙哑的声音说:“嗯,你在哪呢?”
“实验室啊,你一天都没吃饭,应该饿了吧?”
“是有点饿,我现在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越衡川那边响起一系列的杂音,笑着说:“正好快吃晚饭了,在家乖乖等我,回来给你做大餐。”
沈末艰难翻身下床:“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吃点就好,你都累一天了,回来歇歇。”
“不累啊,我昨晚充饱了电,今天完全感觉不到累,累的人是你才对。对了宝贝,你现在身体还难受吗?今早弄完我看到那里有点肿就涂了点药,有没有好点?”
“……”
这会儿功夫沈末已经挪着步子进了洗手间,他还穿着睡袍,睡了一天的领口被蹭开了许多,能在对面镜子看到他胸膛上令人脸红心跳的爱痕,下面那处也始终向外扩散着难以言喻的胀痛,还真被越衡川问着了。
沈末有些难以启齿,可实在是难受得发慌,就干巴巴问:“药在哪?”
“就在……”越衡川说到一半又突然没声了。
沈末拧眉:“在哪?”
过了会儿,响起电梯的声音,越衡川才继续说:“刚在电梯里没信号。”
沈末也猜到了:“嗯,你刚说药在哪?”
问完,沈末听到越衡川很夸张地啊了一声,演技拙劣道:“我好像忘记放哪了,你先别急,我回来帮你上药。”
沈末按了按狂抽的额角,瞬间看透了越衡川的小心思,从牙缝挤出一句:“我不要你帮我。”
“听话,自己涂药不方便,还是我来吧。稍微等会儿,五分钟之内到家!”
“我、不、要。”
沈末实在难以想象自己撅起屁股让越衡川帮忙涂药的画面。
“啊,那怎么办,我真不记得今早把药放哪儿了。”
“那我自己找。”
越衡川短促笑了声:“好啊,给你五分钟,等我回家你要是还没找到,我就帮你。”
“你……简直一肚子坏水!嘟嘟嘟——”
沈末红着脸控诉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一头扎进卧室开始翻箱倒柜找药膏。
另一边,越衡川一手插兜一手拿着花,闲庭漫步走在学校的路边,丝毫不担心沈末能在他回家前找到药。
五分钟匆匆而过,沈末急得满脸通红,因为和越衡川的一个赌约,把自己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到一管药。就在他准备看看药有没有被藏在沙发垫下时,玄关处想起了密码锁的滴滴声。
两秒后,越衡川悠闲走了进来,见沈末抱臂站在沙发旁一脸沉重审视他,就捏着一束玫瑰笑眯眯张开双臂走了过去,作势就要抱沈末,嘴里说着:“想死我了,快来抱抱。”
沈末审视的表情一瞬间开裂,他眼底带笑接过花,被越衡川抱了个实在,双脚离地转了几圈。
“快放我下来。”沈末拍拍他的肩膀:“挤到孩子了!”
越衡川笑着放了人,不等沈末开口,又低头捧着沈末的脸热烈吻了下去,沈末节节败退,被人压在沙发里亲了起来。
起先沈末还挣扎了两下,到最后索性躺平,敞开了让越衡川亲,直到他浑身发软眼神飘忽,越衡川才意犹未尽停了下来,蹭了蹭沈末的鼻尖,又咬了口他的脸蛋才笑问:“所以,药找到没。”
沈末低哼,难得脑子还挺清醒,质疑:“家里根本就没药吧。”
“哦?”越衡川挑眉:“为什么这么讲?”
“翻遍了都没有。”
“才找了五分钟怎么可能翻遍呢,在卧室好好找了没?”
沈末无比坚定:“找了!”
越衡川从沈末身上下去,插着兜款步去了卧室:“药就在卧室,你一定没找对地方,我去找找看。”
沈末眼睛微眯,若有所思嗯了声。
越衡川进卧室后,先是装模作样翻找了会儿,随后快速从自己裤兜掏出一小支药膏,正想出去给沈末看,脚步却猛然顿在原地,冲慵懒倚在门框边上的沈末眨眨眼,怀有一丝期望道:“宝贝,你刚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沈末似笑非笑:“你说呢,好老公。”
“……”
沈末走进,一把从越衡川手里夺过药,用手指对他的胸膛戳戳点点:“就知道你心眼子多,这不逮着了?”
事情败露,越衡川只是笑:“你早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