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越衡川热着身:“以前练过,有经验。”
Frank见越衡川如此笃定,没再质疑, 他来的早, 已经热完了身,拿了冲浪板就往海边走:“浪形不错,我先去了!”
“行,我们随后到。”
海滩上这会儿人不算多,四周比较宽敞, 也不嘈杂, 阳光倾洒下来, 远方海鸟啼鸣,让人忍不住想躺在柔软沙子上睡一觉。
沈末自从怀孕以来容易犯困, 一连累了五六天,这会儿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就不想再动, 索性坐下来惬意欣赏海面, 余光却时刻留意着一旁正在热身的越衡川。
不得不承认,他愈发习惯有越衡川在的时间,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都有这人的参与, 无孔不入。
就如Elwyn所说, 越衡川一直陪在他左右,而在他心里,也默默将这人当作自己的人形海豚, 愿意为越衡川做任何事。
究其根源, 他对越衡川的好感始于两人刚见面那会儿。
他忘不了第一次见越衡川时的惊异, 这人的谈吐举止相貌体型,都与他藏在心里多年的初恋极其相似,而这也是他和越衡川曾经一夜情的契机。
事到如今,前后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其实已经分辨不清自己如今对越衡川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初恋替身?孩子父亲?救命恩人?又或者是志同道合的同事?
不,都不是,这些关系皆无法精准概括越衡川在他心里的定位。至于到底是什么,他不得而知。
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明明就在那里,可就是碰不着摸不到,如梦如幻似真似假,无法理清。
甚至到了今天,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对越衡川的好感,究竟是因为这人本身对他的吸引,还是因为带着他初恋的影子。
要想弄清这一点,只需将他初恋约出来见上一面,看他对其这么多年的惦念,到底是纯粹的爱情,还是他幻想的执念。
国内还有课题研究等着他去完成,在悉尼不能久待,最晚明天就得回国。前几天他因为工作的事一直没时间联络初恋,现下一有空,他便忍不住想对方。
即使当年那个在酒吧戴着面具魅力无穷的男人如今长成留着络腮胡身材发福的大汉,他也想见一见,弄清楚自己的感情。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越衡川热完身,拿着瓶水逆光走到正在发呆的沈末面前,高大的身躯完全覆盖了他的视野,在他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沈末这会儿坐着,正对面是越衡川那双紧致充满力量的长腿,他得抬起脸,才能看见越衡川精悍的腹肌和雕塑般完美的身形轮廓。
越衡川拧开瓶盖仰头喝水,性感的喉结来回翻滚。
沈末咽了咽发干的喉咙,也不知是此刻阳光太盛,还是越衡川体温过高传染了他,沈末发觉有点热,一张清隽冷凝的脸面隐约有发烫的趋势。
假如沈末懂得何为心动,就能明白自己此刻的生理反应是面对心上人时的害羞。遗憾的是他不懂,只将其笨拙地归结为天气太热。
“没想什么。”沈末此地无银三百两说。
越衡川低笑,也没追问,将自己喝了一半的水瓶递给沈末:“喝吗?”
沈末盯着越衡川刚用唇接触过瓶口,下颌紧绷了下,摇头:“不渴。”
“那行,走吧,带你去玩。”越衡川笑着伸出手。
沈末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心想来都来了,不试试说不过去,于是握住了越衡川朝他展开的手,借力站起了身。
两人来到海边,越衡川给自己绑好安全脚绳,拿着短板先试了两圈,等找回感觉,才将沈末一手抄起抱进怀里,瞅准时机脚踩短板,飞一样冲进了数米高的海浪之上,引起周围人一片惊呼。
Frank看到他们后,噙着手指吹了两声哨,吸引了好几双眼睛去看。
越衡川平日再沉稳,也是二十多岁正值青春意气风发的张狂年轻人,加之此刻他怀里还抱着沈末,因此更是兴奋,在浪壁上各种回旋转向甩水花炫技,要不是怕沈末受不了刺激动了胎气,他甚至想借助海浪推力悬空飞个360°以此表达自己的满足与愉悦。
沈末没经过这种贴在海面疾行的感觉,越衡川动作幅度太大,他为了防止自己被甩出去,便手脚并用将自己牢牢挂在越衡川身上。
严丝合缝贴着越衡川的身体,沈末能感受到越衡川踏浪而行时的丝滑,仿佛行走在云端。
海浪高耸,上方浪尖倾泄而下,四面被海水瞬间包围,沈末不自觉将越衡川抱得更紧,就在他以为两人要被海水吞噬被巨浪打入海底时,越衡川脚下一个漂移,方向骤变,从侧面倾身冲出,重新站到了海面之上。
只听越衡川痛快大笑一声,将垂在前额湿漉漉的头发用手顺到头顶,露出线条流畅的额头,他把左臂弯里的沈末颠了颠,在烈日下迎着海风大声喊:“沈末!喜欢吗!”
沈末用手臂紧紧揽着越衡川的脖子,他望着被越衡川甩到身后坍塌崩溃的巨浪,一双眼睛明亮动人,那张冷艳逼人的脸庞上漾起盈盈笑意,回应越衡川:“喜欢!”
越衡川今天兴致实在是太高,加上冲浪爱好者的围观起哄,他尾巴恨不能翘到天上,休息没多久就重新抄起沈末在海浪上自由狂奔。
直到金乌西坠,海面荡起粼粼橙黄,浪涛休止,越衡川终于放慢了动作,喘息间望向海天交界线,搂紧了沈末,终了于心底无声说——
知道吗沈末,抱着你,整个世界都好像在我的掌心。
……
傍晚,一家中餐厅,越衡川大口朵颐补充体力,他身旁坐着沈末,对面是Frank。
这一天下来,Frank看越衡川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