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突然,一声爆喝响起。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门口竟然是林锦,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转到外面了,竟然是从外面进来。林锦黑着一张脸,脚步重重的,指着陈文丽的鼻子骂:“你个蠢货,整天就知道打架,狗屁也算计不清楚,没有脑子的玩意儿!”
又指着孟宇骂:“你个蠢货,有本事你抓贼去,你跟女人吵架算什么本事。”
她骂完了,继续咆哮:“我刚才专门绕到后窗去看了,不仅你们男知青的窗下都是脚印,女知青的窗下也全是脚印。我看着事情不好。这个时候大家该是团结一心想一想怎么把这个贼抓住,你们两个内讧干什么?你们内讧有用吗?怎么的打赢了有钱拿?”
她噼里啪啦的,其他的人不言语了。
赵军赶紧问:“女知青那边也有脚印?”
林锦点头:“对,我刚才专门去看的,有!”
她伸手展开,里面有一只羽毛,准确说,是鸡的。
她说:“你们看,我琢磨着,今天盯着我们知青点的,有可能是那个偷鸡贼。”
偷鸡贼他们都是听说过了,于家还有顾家都遭遇过了,三只老母鸡估计八百年前都变成鸡汤了。现在竟然又有鸡-毛。不知道谁家的鸡丢了。
赵军蹙眉:“别说是现在这个季节,就是大夏天也没有把鸡放出来遛的。”
林锦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她表情不太好看,说:“我琢磨会不会是这个人偷了鸡,然后路过我们这边,继续踩点。”
“有可能,有可能的。”
“那我们去找大队长?”
林锦看着说话的,又看陈文丽和孟宇,冷哼一声,说:“你们还好意思说?你们吵架这么长时间,就算是有贼也回家了,我们找大队长,也抓不到贼了。”
“你说得对。”赵军开了口,但是也继续说:“不过我觉得明天还是去跟大队长说一声,最起码咱们得支会一声。”
大家没有意见的点头。
赵军:“往后我们知青点大家也留点心,别是整天就想着打架,这样有什么用?就像是林锦说的,赢了又没有钱。你们一个个可老实点吧,咱们还是一致对外。”
这话要是白天说,大家可能还要哔哔,但是现在眼看确实有人盯梢儿,他们一个个倒是都点头应了。就连刺头儿陈文丽都安静了。这是上辈子没有的事儿,陈文丽可不敢拿大。
吃亏就不好了。
不过,她自诩是个见多识广的,毕竟,她可是重生的,怎么可以跟其他人一样。
她说:“我看啊,也不一定是小偷,也许是流-氓呢。”
大家顿住。
陈文丽:“你们别觉得不可能,那小偷都偷了鸡了,干啥还要来我们这转悠?那不会等没偷鸡的时候来转悠啊?为啥非要现在?那就很有可能,他是来偷看我们知青的,我们知青点的姑娘都是城里来的。一个个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可跟村里姑娘不一样,保不齐就是见色起意。”
林锦想一想,点头:“有道理。”
其他人也觉得有些道理。
不过孟宇看不惯林锦,就想唱反调,直接说:“那还在我们男知青的窗户下面转悠了呢?那这话咋说?”
陈文丽鄙夷的看着孟宇,觉得这货真是没有见识。果然啊,这些知青就是不如她有见识,脑袋都不能开阔思维,真是蠢笨的很。她哼了一声,说:“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人不是男女通吃的?也许他对男人也有兴趣呢。”
“啥玩意儿!”
男知青齐刷刷的叫了出来,一个个拉着衣服,仿佛是小媳妇儿一样,十分警惕的瞪着陈文丽,不管相信她说出来个啥。
陈文丽:“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你们真当是没有?就是有人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反正都可以。我可就见过的。”上辈子她在一家杂志社做保洁,那边就有这样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呢。
大家陷入了迷之沉默。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男知青沉默,女知青也沉默着,一个个都在这震惊里挣脱不出来。
就,没见过这样的事儿啊。
好半天,还是林锦最先开口,她看着陈文丽,真心的说:“你们大城市,果然是稀奇事儿多。”
陈文丽扬头:“要不怎么叫大城市,你们这乡下人没见识正常的。”
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人跟她抬杠了,主要是,真是太吃惊了。
一个个的,都安静如鹌鹑。
终于,赵军终于找到了一点点自己的声音,说:“陈文丽说的也是有点道理的……”
其他人重重点头,紧紧拉住了自己的衣服,特别是男知青,比女知青更怕。
呜呜呜。
赵军又说:“大家平日里最好别一个人,多注意安全。”
众人再次点头。
别看今天男知青还有女知青两个屋子都剑拔弩张的,这个时候倒是都老实了,就连陈文丽都没言语。
“走吧,天冷了,回屋吧。”
“赵军,明天你记得跟大队长说小偷的事儿。”
赵军:“知道了。”
知青点闹了一场,果然没有现在就去找大队长,虽说也有脚印,但是进山之后真的不好找人是真的,他们追人又耽误了时间,因此也知道现在过去也没用。大晚上的折腾这又抓不到人,不如明天早上了。
知青各个都回屋了,王一城这时又爬到树上往山下看,没见到有人大张旗鼓的抓贼,这才绕了另外一条路往回走,幸好这一路是穿着雨衣,不然衣服早就湿了,那更冷。
他一路小心谨慎的拎着鸡回家,自家院子已经静悄悄,就连他们那屋儿的油灯都灭了。
王一城蹑手蹑脚的进门,刚反手把门关上,就听到屋里传来问话:“五哥?”
王一城:“是我。”
他摸着黑将野鸡塞到外屋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