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在他这么灼热的视线下都会醒过来。
所以另一个乱步,大概是在装睡?
他似乎不太想理侦探社里的这位乱步。
森鸥外轻声开口:“乱步君……”
他还没说完,侦探社里的乱步就看了过来,眼里明明白白的是想要制止他说话的意思,那双绿眸清亮,对他这个港.黑首领也没什么畏惧,只有不赞同。
仿佛世界上任何的势力都没办法令他动容,他就那么我行我素的,为了另一个自己能够好好睡觉,用眼神阻止了森鸥外继续说下去。
森鸥外不禁无奈。
乱步的任性可是出了名的,而且人家没说不让他提问,只是现在不能问,不想让他吵到另一个乱步而已。
可另一个乱步……他真的是在装睡啊!!
侦探社这位未免太配合人家了吧!!
森鸥外心里涌起了想要吐血的冲动,有种被强迫跟两个小孩子玩过家家,还不能戳穿他们的感觉。
他吸了吸气,狠狠按了一下额头。
侦探社里的乱步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他之所以还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另一个世界的同位体还在罢了。
而且对方闭上眼睛之后,侦探社里的乱步看起来就更成熟了,棕色的披风和棕色的帽子,本应该是阳光而温暖的,一眼看过去,却有种锋锐到了极点的气质。
那双绿眸能看穿一切,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仿佛世间万物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过他的眼睛。
他脸上的天真和纯稚完全褪去,侧脸看上去成熟而英俊,完完全全当得起世界第一名侦探的称号,森鸥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青年。
疲惫,柔和,睡在他身边的样子甚至带着几分乖巧。
明明是一样的脸,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森鸥外莫名的觉得,比起侦探社的乱步,似乎这个同位体更好说话些。
可对方什么也不想管,只是闭着眼睛装睡而已,侦探社里的乱步也愿意陪着他,在这里消耗了一个上午,什么也不做。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森鸥外很想问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些什么,然而对方并不想让他开口。
继续这么耗着?
森鸥外可没有乱步那么悠闲,横滨各大势力的电话都快把他的手机给打爆了,再不出面,说不定所有人就真的以为港.黑内讧,自家干部把首领大楼都给砸了。
森鸥外揉了揉额头。
这时中原中也把屋子收拾好,从挂满了帽子的房间里出来说:“我要去找魏尔伦。”
中也和魏尔伦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中间还有一段很不愉快的过往,中也从来没有去找过他,连关押他的地方都没有去过。
之前森鸥外和太宰治也没有让他去。
太宰治打算自己解救镜花,以镜花为突破口,让魏尔伦告诉自己情报。
中原中也不知道他的计划,但也能猜到。
而中也自己去,根本不像太宰治那样需要什么筹码。
他只要站到魏尔伦面前,魏尔伦自然会把情报交给他。
他现在在森鸥外面前,坚定说要去找魏尔伦。
看到他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中也,无论经历多少次重置都不会放弃。
森鸥外忍不住叹息出声。
“乱步君……”他再次看向了沙发上的两人,都这样了,难道他们还是什么都不打算做吗?
侦探社里的乱步不太了解魏尔伦的事,看到他们的神色也能猜到一二,但他没有看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而是眯着眼睛,用不太友好的目光望着森鸥外。
似乎对森鸥外的逼迫有些不满,他撇了一下嘴,刚要说话,就见另一个自己埋在抱枕里的脑袋动了动。
戴着棕黑色帽子的青年并不像是在装睡,他的眼里残留着疲惫,只是那么平静地望着众人,然后慢吞吞地说:“我也要去。”
他提不起精神的声音让乱步有些不满,乱步张了张嘴,青年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继续说:“你跟我一起。”
“好吧。”乱步不情不愿地闭嘴了。
中原中也说:“不用……”
然而两个乱步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拒绝,从沙发上站起来,侦探社里的那位还帮同位体理了理衣服,又扶了扶帽子,自顾自地从他的住处走出去了。
中原中也只好跟上。
森鸥外走在最后面,只觉得另一个乱步对港.黑太过熟悉了,倒也没有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关押魏尔伦的地方。
魏尔伦也没想到还能见到中原中也,惊讶地放下了手里的书,中也沉着脸,把另一个自己的事飞快说了一遍。
魏尔伦沉思片刻:“这种事确实能够做到……不过想要解除,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兰波给他的帽子,也只是能隔绝信号,让他不再接收指令而已。
想解除铭刻在身体里的指令,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魏尔伦看到中也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别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嘛,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这么多年以来,我也尝试研究过,如果一开始重置指令就存在,想要解除确实比较困难,因为指令是伴随着人成长的,就是意识的一部分,就像我这样……而按照你们的说法,中也那道重置程序是后来才植入进去的,经过那么多次对抗,说不定已经削弱很多了。”
不然也不会被中也藏了一段那么重要的记忆在心里了。
还留了个缺口,让太宰治能够命令他。
中原中也的眼睛一亮,急忙问:“要怎么做!”
“找到植入程序的那个地方。”
魏尔伦说:“找到那个地方,他就会想起当初被植入程序的事,那时候他没办法反抗强大的程序,现在嘛……”
因为重置程序已经削弱很多了,中也的意识一定能突破它。
魏尔伦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