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撩起袖子大喊:“我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前辈!!!”
安室透:“啊……”
看着少年机警到活蹦乱跳的背影,安室透突然也产生了一种想要冲上去把他按住的冲动。
难怪hiro这么温和内敛的人都会被气成这样,跑得可真够快的。
他还把hiro的点心顺走了!
诸伏景光愤怒得想要骂人,瞪了少年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他愤愤地举起手比了个中指。
安室透还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不由得对少年产生了些许担忧。
不,明明更担心的应该是hiro吧?明天跟少年一起出去做任务,不知道会不会被少年气得眼前发黑。
他要是真揍了少年,说不定会被护短的琴酒给盯上。
琴酒表面上嫌弃少年,其实心里说不定对少年满意极了,少年到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才出去一会儿就经常被逮回去……
安室透走了走神,诸伏景光挣脱开他的手,带着恼怒地坐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酒。
仿佛把面前的酒当成少年,他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他们在警校的时候是不能这样喝酒的,但黑衣组织似乎是因为代号的关系,对酒桌文化非常推崇,很多事情都是一边喝一边聊起来的。
但即使是加入组织之后,hiro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喝那么多。
安室透忍不住提醒:“你可别喝醉了。”
“不会的。”诸伏景光甩了甩手。
见他心里有数,安室透也不说什么了,又跟他坐了一会儿,说:“我去前面看看科恩他们。”
知道他又想去收集情报了,诸伏景光举了举杯子,安室透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诸伏景光坐在草地上,他们带来的蜡烛已经快熄灭了,只剩下走廊昏黄而温暖的灯光。
楼上一片漆黑,不知道少年有没有回到房间里,是不是又没有开灯,诸伏景光仰头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明明他最应该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啊,不把人命当回事,所有阻拦自己的都能毫不犹豫除掉的人。
可是那个少年……
想起他若无其事地说着自己被派出去送死,被琴酒关在水牢里,被放下追踪器……
想起初见时他柔软的脸颊,还有现在越来越像琴酒那冷漠的样子,诸伏景光又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想想明天的任务吧。
少年没说什么任务,他又拒绝了,万一少年一个人去做……
想到可能又有一条人命要丧失在少年的手里,诸伏景光手里的酒杯都变得更沉了。
把东西收拾好回去之后,诸伏景光勉勉强强睡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色亮起,他就一直睁着眼躺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了一眼手机,没有少年的消息。
起来洗漱,吃饭,还是没有收到少年的消息。
一直到怕中午,他的手机都安安静静的,少年仿佛忘了他似的,始终没有发消息过来提醒他任务的事情。
他忍不住给安室透打电话:“他是不是一个人去做任务了?”
“呃……”安室透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一时语塞。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去问问他。”
他知道诸伏景光心里别扭,大概是不会主动给少年打电话的。
挂掉电话之后,安室透切换到另一个界面,给少年发消息。
To小琴酒:在做任务了吗?
-小琴酒:打听别人的任务,前辈是想死吗?
少年发过来一个带血的刀子符号,刚拿起水杯的安室透一下子被呛到了。
他赶紧放下杯子,给少年回复:我就是问问
To小琴酒:苏格兰不去,你可以跟我一起
少年没有回复,好像是因为提到苏格兰的名字,迁怒一样也不愿理他了。
他忍不住失笑,想了想,把小琴酒的备注改成了小朋友。
过了一会儿,小朋友发来消息:晚上苏格兰不来我就叫你
安室透回复说好。
看来任务是在晚上,他给诸伏景光打电话说了这件事,诸伏景光有些复杂地说:“你和他的关系真好啊……”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他都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少年了。
“说什么呢。”安室透听到他有些羡慕的语气,顿时苦笑不得,也明白他对少年的纠结,少年的观念和他截然相反,他不可能做到像自己面对少年那样泰然处之的。
所以安室透多叮嘱了一句:“你晚上跟他出去,可千万像昨晚那样生气了。”
不然他刚把少年揍完,指不定琴酒就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了,替少年把枪顶到他的脑袋上了。
想起上次只是邀请少年一起做任务,琴酒就好像守护宝物的巨龙一样,警惕又带着愠怒,他忍不住无奈。
也许除了少年本身知道很多秘密之外,琴酒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未必那么无动于衷吧。
诸伏景光叹气说:“我尽量吧。”
他挂掉电话,心情倒也没有那么焦躁不安了,安室透想起少年的话,去买了一大箱透明奶茶送往横滨。
夜晚降临之后,他接到诸伏景光的消息,他已经和少年汇合,出发前去做任务了。
少年给诸伏景光发了一个地址,诸伏景光赶到的时候,看到少年开着那辆黑衣组织给他配的车。
他坐在驾驶座上开着窗,侧脸在夜晚的路灯下尤其柔和,带着几分坚定柔和。
一缕细碎的银发落在他的脸颊旁,看起来软软的,诸伏景光的心顿时像是被扎了一下。
看到诸伏景光过来,少年倾身过去,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他看起来和初遇时没什么两样,又似乎完全变了个样子。
看到他在驾驶座上不打算下来,似乎是想自己开车,诸伏景光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团。
他原本对少年的心情就已经够复杂的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