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宁栩语调冷淡。
许梓涵明白过来,气愤地说:“如果你需要我,我这次一定不遗余力地帮你……我……我不会再……”
他想起以前的事,慢慢说不下去了,最后只有低头道:“对不起。”
宁栩没有在意他的窘迫,“我不需要你帮助,不过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他既然能找来兰高,就有可能找到一鸣,你好自为之。”
许梓涵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他是来说这些话的。
“这次的事,你帮不上我,也没人帮的了我。”宁栩留下这句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许梓涵呼吸急促地抬头,试图挽留他:“你等等,宁栩……”
回答他的,是宁栩起身后头也不回的背影,他没有逗留地离开了咖啡店,如同对他无声的失望。
——今时今日,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浓厚的羞耻和自卑几乎将许梓涵湮没,他无力地垂下脑袋,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咖啡里,在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他知道宁栩再不信他,也再不会接受他任何迟到的帮助,而是宁愿孤身赴宴。
宁栩一直是这样一个人啊,他从来遥不可及的人。
许梓涵一想到他可能有多恨自己,难受和绝望便让他喘不上气来,只能肩膀一抽一抽地啜泣,他就这么哭了好半天。
忽然眼前一暗,有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许梓涵惊喜地抬起头,以为是宁栩又回来了,可是却对上一副冷峻深黑的眼眸。
一个看上去很酷的男生坐在他面前,眼神轻蔑地望着他,许梓涵愣怔了有半分钟,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他是篮球赛那天,陪在宁栩身边的人。
“哭够了没有?”景文不耐烦地皱眉。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跟上宁栩,看看他到底要去一鸣做什么,尾随他来到这家咖啡店后,在外面没等几分钟便见他独自走了出来。
许梓涵被他的气场震慑住,茫然地抹了抹眼睛:“你、你是谁?”
“景文,宁栩的同桌。”自我介绍也是那么缺乏耐心,“接下来我问你答,听懂了吗?”
或许是他身上把宁栩圈地的目的太不加掩饰,许梓涵被这番话激起了一丝怒意。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是宁栩的同桌又怎样,你有什么权利知道他的事情?”他本就伤心,这会儿来了个看上去和宁栩这么熟悉的人,心里顿时更加愤懑。
景文目光危险地看了他几秒,突然“啧”了一声,接着没等许梓涵反应过来,他就一把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猛然发力将他整个人扯了过来。
桌面发出砰地一声。
许梓涵猝不及防,被他拽着领口脸朝下按在了桌上,登时挣扎大喊起来。
服务员闻声赶来,却被景文冷冷地看了一眼:“滚,这里没你的事。”
许梓涵还在大喊大叫,按在他脸上的手又施加了几分力道,毫不留情地将他死死压在桌上。
“你要是继续这么扰民的话,我就只能把你拖到巷子里打一顿了。”景文残忍地说道。
他的指骨冰冷有力,带着可以轻而易举把他脖子拧断的味道,许梓涵彻底被吓住了,大口喘着气安静下来,景文这才慢悠悠松开手。
服务员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们,见没发生什么血`腥事件,有点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
景文看也不看他地说:“去告诉你们店长,这家店今天我包了,别让任何人进来。”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只好扭头跑开。
他冷冷地望着不住发抖的许梓涵:“我没空跟你浪费时间,现在听懂我的话没有?”
“听……听懂了。”许梓涵摸了摸淤青的脖颈,自心底而生的恐惧让他抖得跟筛糠一样。
“你,段恒和宁栩是什么关系?”
“我们……在兰外的时候是同学……”
“别他妈废话,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许梓涵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只得老老实实回答:“我们高一的时候同班,我和宁栩是同桌,段恒是兰外出了名的霸凌者,他……一般不会动手,但很喜欢搞小团体排挤同学,让那个人在班上生存不下去。当时我被他们盯上了,宁栩跟我关系很好,所以他们就……”
他看着景文瞬间黑下来的脸,渐渐地不敢说下去了,他隐隐猜到面前这个人很在乎宁栩,甚至怕他听到这些迁怒自己。
“继续。”景文眉头紧皱地催促。
许梓涵咬了咬牙:“他们……就开始同时排挤我们两个,我那时候胆子小,觉得高中三年忍忍也就过去了,也许以后可以换个班级,但他们越来越过分,甚至往我的抽屉里塞死老鼠之类的。宁栩知道了这些事……他、他向来是个不会忍耐的人,当天就把段恒打得住进了医院。”
他的头越发的低,好似被压弯了脊梁。
“那是他高中第一次打架,是因为我,那次老师护着他,这件事不了了之地揭了过去,然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段恒是个喜欢玩阴的畜生,他在班上受欢迎程度不如宁栩,就开始暗中说……说我和宁栩关系暧昧,所以他才会为我打架。刚开始宁栩完全不在乎这些,可他连续几次故意找事,又故意让我和宁栩在独处的时候被发现,久而久之,班上的人都开始相信这些谣言……”
景文的眼神变得极其可怕,呼吸声也粗重起来,原来是这个原因,宁栩才会对“同性`恋”这三个字避之不及。
这根本是他最致命的软肋。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逼问我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许梓涵神情恍惚地看着杯子,“宁栩很自信地说我们什么都没有,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他不知道……在这前一天段恒找了我,他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