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讪讪:“这个,这个本王倒是想,只实在不能啊!唯有寸步不离地守着福晋,谨防那起子拜高踩地的奴才慢待你们娘俩。横竖皇上都知道本王求子心有多切,都没说非让本王随扈。咱们何不……”
何不马不停蹄进宫,哭一哭念一念,让皇上主动体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家福晋打断。
“淑宁不在,阿灵阿又要御前随侍,又要分心照顾孩子,难免顾此失彼。横竖你在京中也帮不了许多忙,往塞外却能借着身份之便照顾好虎威。我呢,也能借机住到一等公府去。与淑宁跟三胞胎为伴,尝淑宁所做的美食。怎么算,怎么两全其美对不对?”
庄亲王福晋笑,扳着手指头与他细数。
可是……
账是这么算的吗?
庄亲王瞠目,千般排斥,万般拒绝。可如今,身怀尚方宝剑的庄亲王福晋根本就不惧他。
狠狠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你要是不去塞外,姑奶奶可就去了。
一入王府深似海,她都多少年没回草原老家了?
庄亲王:!!!
思想工作做了一整夜,不但没把福晋给劝服,反而被她给说心动了。
夫妻俩一个垂头丧气,一个欢天喜地的往一等公府,说了心中计划。惊得阿灵阿手中茶盏都掉了:“老哥哥莫闹,嫂子腹中胎儿至关紧要,片刻都离不得你。就跟你弟妹怀三胞胎时似的,别说去塞外了,就是多去两趟府外也难以放心啊。”
谁说不是呢?
庄亲王狂点头,特别认同地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你所担心的,正是老哥哥担心所在。可没办法,咱们哥俩同款惧内,说了不算呀!”
“那可没有。”阿灵阿摆手,积极为自家福晋正名:“老哥哥莫信谣传谣,那些关于我家福晋彪悍、善妒之类的话,都是酸鸡栽赃。”
“事实上,咱们两府相交已久,福晋什么品行哥嫂心中应当有数。该知道非是弟弟惧内,而是福晋太好。常让弟弟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区区凡童怎么就得配如此仙女儿?万般感慨之间,只能对福晋好一点,再好一点,舍不得违拗她半点。便惧,也是由爱故生怖呢!”
嗯。
淑宁微笑点头,这家伙虽然夸张了点,但是谁不喜欢被如此夸奖呢?
庄亲王福晋查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愣,接着玉手就拧上了自家冤种男人的耳朵:“瞧瞧,听听,学学!”
“看看人家的夫君是怎么夸自家福晋的,再想想你自己又如何败坏本福晋名声的。还惧内?你要是真惧内,咱们府上前前后后那些妾室、通房的加起来能快组一个锐健营?”
猝不及防,大庭广众之下被揪耳朵,庄亲王这老脸都红成猴屁股。
偏偏还顾及着福晋的身子,半点不敢反抗,只低声哀哀求饶:“是是是,是爷错了,爷口不择言。福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看在腹中孩子不能当孤儿的份上,千万饶了为夫这一遭吧!”
“您不还想着生女儿就与虎威为福晋,生儿子便给他们当弟弟的吗?爷丢脸太过,连累咱们孩子未来可怎么办?”
庄亲王福晋盼孩子盼了大半辈子,如今终于一朝梦圆。
她可真·看腹中孩儿胜过自己生命。
听他这么一说,瞬间放手。
淑宁跟阿灵阿双双惊呆:感情上次折戟之后,这两位还没死心呢?
就,诚心诚意祝福他们夫妻两个一举得男,圆了心中夙愿的同时,也让自家虎威免于等小福晋长大之苦。
就这样,淑宁跟阿灵阿简直费尽了三寸不烂之舌,才终于说服庄亲王福晋,让她放弃撵庄亲王去塞外照顾自家虎威的想法。
但等圣驾启行,阿大人不在府中之后,随时欢迎福晋过来小住。
真·纯纯的客气话。
也是淑宁对庄亲王护妻程度的绝对信任。
断没想到,如今的庄亲王在福晋面前根本就没有话语权。但凡他家福晋那素手一摸上小腹,他整个人就慌了。
予取予求,没有丝毫反抗。不但没拦住人,还亲自送人过府。
当然,这个都是后话。
庄亲王到底还是疼未来女婿或者是大侄子,自己去不了,就给送了四个武功高强的侍卫。
还把自己所能拜托到的,所有关系一一拜托到。
后门都走到了皇上面前。
康熙乐:“坊间都说博果铎你极喜欢虎威,恨不得将人抢到你府上养着。朕还不以为然,现在一看传言哪是言过其实?根本就没形容出万分之一来。”
庄亲王嘿笑,忙把自己跟福晋的小打算合盘脱出。
想好打好提前量。
万一福晋一朝分娩,又是个大胖格格,他可不得豁出去老脸来,给此生唯一的嫡女安排个好归宿?
康熙:……
虽然体谅他这为人父母之心,但是他自己都想要虎威当女婿而不得呢不是么?
于是,皇帝小讲堂开课。
一应详实数据扑面而来,细数近亲结婚的种种不好,直接在庄亲王夫妻新鲜出炉的小女婿养成计划上狠狠泼了瓢凉水。
让他找阿灵阿喝酒的时候,都还透着那么股子颓然。满满都是不能跟好兄弟亲上加亲,成为百年不散亲家的遗憾。
阿灵阿:!!!
居然还有这等好事?皇上隆恩呀!福晋为虎威捏的这把冷汗可算是能散去了。
听到这消息后,淑宁果然很开心,越发感谢自家大外甥跟他那封信。
知道他们小夫妻也要参加此次秋狝后,淑宁做各种准备工作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们也带上一份。
然后东西还没准备好,就被告知需要加量。
永和宫中,德妃满脸没争过贵妃的懊恼。大赢家贵妃则是一脸喜气洋洋,拉着淑宁的手反复保证:“弟妹,你就放心,只管在府中照顾好三胞胎,帮衬嫡额娘把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