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妨带我一起去。”
阿木安连忙摆手:“怎能麻烦你?乌睛果我也是摘过的,肯定没问题。”
陆见微便没再坚持。
“还有一件事,”阿木安惭愧道,“之前你救了我,惹恼了俋族,他们想来找你的麻烦,族里的勇士拦住了,可临近蛊神节,大家都忙着准备过节,怕是要拦不住了。”
陆见微笑道:“无妨,让他们来。”
来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马厩放不下,还可以放在一楼家畜圈。
多来几个“勇士”,还能锻炼一下店里伙计的战斗力。
阿木安见她从容,思及阿木朗说的那些话,便信了她是位厉害的武者,心里大石稍稍放下。
马厩里的阿扎密听罢,心头愈发绝望。
族里那群废物怎么回事?连布瓦族的人都打不过?还是根本不想救他回去?
陆见微收了药材,让阿迢妥善保管,便回到房间,继续学习蛊术。
通铺竹楼,阿耐出了房间,抬头看一眼三楼紧闭的房门,又行至主楼旁的厨房,找到薛关河,给他递了一张纸条。
薛关河随意瞥了一眼,瞬间瞪大眼睛。
“真的?!”
阿耐食指竖起,“你小点声。”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薛关河不由发愁,“我现在哪有时间去准备?”
“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结果看你们到现在都没动静。”阿耐将纸条扔进灶膛里,轻哼,“我可是特意过来提醒你的,你还怪我说迟了。”
薛关河自知理亏,连忙道歉:“我刚才太急了,说话不过脑,对不起。谢谢你及时告诉我,要不然我都没脸见掌柜的了。”
“这还差不多。”阿耐抱胸道,“你打算怎么办?”
薛关河脑子一片混乱,茫然摇头:“我不知道。不行,我得知会他们一身。”
“去吧,别太明显,要的就是一个惊喜,明白吗?”
薛关河狠狠点头:“明白。”
他走了几步,又转身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说的。”阿耐压低声音回道。
“温公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阿耐凑近他的耳朵,用气声说:“官府登记的名册上有。”
对哦。
薛关河竖起大拇指,他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八方客栈在官府做了登记,客栈东家的身份信息具体到出生日期,稍微使点手段就能查到。
是他太愚钝了,竟没有想过师父生辰一事。
“阿耐,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多大?”
“很大。”
“行,我等着你还。”
薛关河表面装作无事,也学阿耐写了纸条,找到其余四个伙计,给他们看了。
四人一脸懵然。
明天是掌柜的生辰?要送礼吗?该送什么?
可是掌柜的好像什么都不缺。
五个伙计面面相觑。
为了不惊动陆见微,他们围在桌子前写字交流。
燕非藏:“送刀?”
薛关河:“没听说掌柜的喜欢刀。”
岳殊:“薛哥可以做一碗长寿面,我好像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阿迢:“我也没有。”
只剩一个梁上君。
他想了想,抓着笔杆,写下一个字——钱。
陆掌柜最爱钱,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另四人:“……”
“不行,送钱太俗了,这是过生辰,又不是做生意。”薛关河在纸上写,“再说了,明天就是生辰,我们去哪赚那么多钱?”
“刀不行,钱不行,我实在想不出来。”燕非藏很是苦恼。
阿迢:“我有一个想法。”
四双眼睛灼灼看向她。
陆见微一夜都在沉迷蛊术,天亮之前小憩了片刻,辰时初起身,洗漱完打开房门。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生日快乐呀,微微。”
小客在光屏上播放烟花,还唱起了生日歌,最后出现一个点着蜡烛的生日蛋糕。
陆见微,二十六周岁生日快乐。
“谢谢你,小客。”陆见微弯起唇角,抚着廊道外的栏杆。
清风徐来,鸟语花香。
等等,花香?
今日客栈怎么有点不对劲?
厨房没有炊烟,马厩没有动静,院子也没人打扫,后院也不见燕伙计劈柴的身影,阿迢都不研究药材了。
什么情况?
她放开感知,挑了一下眉。
只听“砰”一声巨响,主楼两旁竹制的管道陡然喷出无数花瓣,五颜六色的花瓣在机关力道的作用下,瞬间冲向高空,于高阔的苍穹下相会。
绚烂馥郁的鲜花从空中洒落,细碎的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映照在陆见微眼中。
她怔愣原地。
“快点加花。”角落里传来阿迢的指挥,“你去端面。”
一道身影跐溜钻进厨房,捧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面上还卧着一只荷包蛋,并几根碧绿的菜叶。
薛关河站在院子正中央,看向花瓣雨下的陆见微,高声道:“掌柜的,今日是您生辰,祝您青春永驻,寿比南山!”
“掌柜的,祝您福星高照,心想事成!”岳殊紧接着喊了一句。
燕非藏走出来,持刀而立,英姿勃勃。
“掌柜的,我不会别的,便给您舞刀助兴。”
言罢,刀尖挑起,凌厉的刀风在纷扬的花瓣中穿梭,落至地面的花瓣重新被卷起,刀风将花瓣切割得更加细碎,又是一场纷繁烂漫的花瓣雨。
阿迢取出竹叶,吹起了悠扬的小调。
曲调欢快雀跃,饱含祝福之意,伴着燕非藏激扬的刀式,完全称得上视听盛宴。
至于梁上君,依旧在摇着机关,将花瓣一遍又一遍送到天上。
陆见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
滇州鲜花繁多,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微微,不是没人知道你的生辰。”小客也为她感到高兴,“他们都在为你庆祝。”
陆见微眼眶酸涩,仿佛进了沙子。
她眨去泪花,飞身跃下三楼,踩着一地花瓣,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