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相比而言, 体型娇小的福尔摩斯夫人赫然出现在了门口,她的脸色涨红,头发有些凌乱。而在福尔摩斯身后则跟着一个面色无奈的中年男人,他们赫然是屋里三位福尔摩斯的父母。
福尔摩斯夫妇看起来像是收到了麦考夫的消息以后, 他们就急忙连夜赶了过来。
福尔摩斯先生看起来倒还好, 但是玛莎·福尔摩斯却明显正处在极端愤怒的情绪当中,这从福尔摩斯先生微微和他的夫人拉开的距离可以看出。
福尔摩斯夫人猛然推开门后, 她就环顾了房间一圈, 看见了坐在体检床旁的两只福尔摩斯, 以及中间那张遮挡帘被拉起来一大半的体检床。
福尔摩斯夫人迅速地锁定了还在晃动的遮挡帘, 她大步走到了体检床前, 怒气冲冲地像是要用鞋跟在瓷砖上造出来一个个坑洞一样:“达伦——!”
遮挡帘的被福尔摩斯夫人猛地拉到了一边, 在短时间内被两次粗暴拽动的挂钩发出了一声‘吱嘎’的惨叫。
但是房间里的五位福尔摩斯们根本无暇顾及可怜的遮挡帘,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正干笑着抱着被子的数码暴龙。
“早上好.......玛——妈妈。”
福尔摩斯夫人看起来很想直接揪着数码暴龙的领子,把他从被子里薅出来怒喷一脸口水。
但是看着数码暴龙苍白的脸色,福尔摩斯夫人硬生生地改变了原本的动作, ‘啪’地一声双手齐齐砸在了数码暴龙的床沿边, 她欺身咆哮说:“你是脑子进水了吗?我简直无法理解——”
随着福尔摩斯夫人的动作, 体检床被揍的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惨叫声,听起来分外凄惨。这让数码暴龙想起来了麦考夫和妈妈摊牌欧洛丝其实一直没有死, 只是被他暗地里监.禁保护起来时的情景。
当时, 麦考夫的办公桌发出了和这张可怜的体检床差不多的尖叫。那天麦考夫的办公室,迎来了由‘玛莎·福尔摩斯’一人组成的拆迁队(bushi)。
数码暴龙:惊恐地抱紧手里的小被子.jpg
救命!!他好想逃!
数码暴龙被猛然凑到他面前的福尔摩斯夫人吓得往后猛缩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咣当’一声和墙壁来了一个响亮的击掌。
数码暴龙顾不得后脑勺传来的疼痛和眩晕感,他垂死挣扎着试图解释说:“妈妈.......你冷静点——”
麦考夫后仰着稍稍拉开了一点他和病床之间的距离, 以防被愤怒的福尔摩斯夫人给误伤:“达伦, 你现在还是闭上嘴比较好。”
“天哪, 达伦.......”夏洛克则是幸灾乐祸地翘着脚,他无比‘痛惜’地摇头:“你怎么能这么和妈妈说话?她只是在担心你。”
“Oh,我的老天,听听你在些说什么?”在麦考夫和福尔摩斯的一唱一和之下,福尔摩斯夫人出奇地愤怒了:“冷静?你是在指责我现在不够理智吗?”
福尔摩斯夫人的声音如有实质般地砸进了在场每一个福尔摩斯的耳朵里,震得数码暴龙有点耳鸣。
数码暴龙不确定这是因为福尔摩斯夫人的近距离音波攻击导致的,还是由于他刚才撞了一下的后脑勺。但是数码暴龙不觉得一只吸血鬼会因为一次磕碰,就罹患脑震荡。
思来想去,数码暴龙只能把这归功于福尔摩斯夫人,他妈妈已经厉害到只靠咆哮就能吼懵一只吸血鬼了。
“.........我的孩子,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选择了自杀,现在你还在反过来指责我不够冷静?!”
福尔摩斯夫人并不知道数码暴龙在想什么,但是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数码暴龙视线的游离。
“达伦!你竟然还敢走神?!”福尔摩斯夫人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一把揪住了数码暴龙的领口,怒不可遏地质问说:“你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是的,妈妈你误会了,”数码暴龙陡然回神,他像是被揪住了后颈肉的逆子猫咪,惊恐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洛克‘不忍直视’地微微摇头,看起来是对数码暴龙一系列堪称‘毫无求生欲’的应对实在看不过眼了:“........六岁的孩子面对妈妈的责问,都要比你得心应手。”
麦考夫则是好整以暇地插话问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麦考夫的话像是某种休止符一样,让房间里的气氛骤然一滞,连福尔摩斯夫人都没再继续发泄般地诘问了。
数码暴龙一下闭上了嘴,思路混乱的不吭声了。
福尔摩斯夫人松开了拽着数码暴龙衣领的手,她像是脱力一样后撤了两步,凝视着衣衫凌乱,面色苍白又惶惶的小儿子,像是在重新认识她的孩子一样。
看了一会儿,就在数码暴龙坐立难安地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时,玛莎·福尔摩斯开口了,她平静地说:“那你现在开始解释吧.......我听着。”
福尔摩斯先生很有眼色地搬过来了两把椅子,他将其中一把体贴地放在了玛莎·福尔摩斯的身后,搀扶着她坐了下来。
“别着急,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福尔摩斯先生低声安抚着妻子的情绪:“我们先听听孩子怎么讲.......”
福尔摩斯夫人没再说话,她任由福尔摩斯先生平拍着她的手背,福尔摩斯夫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数码暴龙等着他的解释。
“开始吧,”福尔摩斯先生看向了数码暴龙,他微笑着鼓励了一下他的小儿子,温声说:“没关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而本来像是姿态各异的夏洛克和麦考夫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