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
“妞妞长不大的,等咱有了钱,爹给你娶个最漂亮的媳妇儿,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就要妞妞,妞妞漂亮!”
夫子二人你来我往的争执,说的话却似雾里看花,既让人能对那间奇珍窥到一二,却又不能了解全貌。
莫说是王家的女眷了,就算是王化成,也颇有几分抓心挠肺的急切。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听起来仿佛是个人?
——长不大的,莫不是个侏儒?
——一个侏儒能漂亮到哪里去?真是乡下孩子,没多少见识。
——侏儒再小,还能让个顽童揣进怀里?
——到底是什么呢?
已经有人忍不住催促了,是王化成的小女儿。
“老先生,到底是什么呀,你快让他拿出来呀!”
有了开头的,同样按耐不住的人,就七嘴八舌地催促了起来。
到最后,那童子终于顶不住众人的压力和父亲的言语诱惑,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个……
——???
一个三寸高的娃娃?
紧张的王七爷只看了一眼,就哈哈大笑,“就这?就这?你是真把我们王家当成乡下土财主了,什么好东西都没见过?”
那老头的脸瞬间胀红,笨嘴拙舌地辩解道:“不……不是,我这个不一样。她……她是天生就长这么大的。”
而王公子的目光,已经紧紧的黏在了那小人身上。
他甚至忍不住从座位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童子面前。
“她是个活的?”
王公子的声音很低,好像生怕一口气吹大了,就把这小人给吹倒了。
童子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伸手把小人护在了掌心,“你……你要干嘛?不要抢走妞妞!”
小人从眼前消失,王公子骤然失落。
冥冥之中,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小人,是他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种感觉,那天在陵阳的大街上也有过。
只是那个时候,他心里只顾着被史家戏耍而愤怒,街上人又多,他打马匆匆而去,片刻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因为太短暂,他将之归类为错觉。
如今这一刻,那种真实涌动的感情,却怎么都让他忽视不了。
但他很清楚,此时父亲在场,他不能表现出过多的异样。
若不然……
他又看了一眼被童子护住的小人,哂笑道:“你这小孩也真是的,我就是看个稀罕,谁要你的?”
“你……你真不抢妞妞?”童子半信半疑。
王公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起身问道:“你这小人有什么妙处,竟敢大言不惭,说是奇珍?”
小孩子经不得激将,那童子立刻大声为妞妞正名,“妞妞会唱歌,还会弹曲子,可厉害了!”
“真的吗?我不信!”王公子摇着折扇,面上含笑,显然是在逗他玩。
偏偏小小童子不懂看人脸色,以为他是真的不信,立刻低头对掌心的小人说:“妞妞,你就唱一首给他听听。”
说完,他就小心翼翼地把小人放在了木箱子上。
那老头手掌一翻,掌心就多了一个小小的喇叭。
他把那特制的小喇叭放到小人面前,小人举起喇叭,就唱了一首祝酒词。
这词不知是何人所填,众人也无暇关注了。
只因这小人声音虽小,音色却十分清亮,歌喉也十分婉转,真让人欲罢不能。
众人都痴痴欣赏那小人的歌喉,王公子也趁机细细打量那小人。
他确定,这个小人自己没见过,也从未见过和这小人长相相似的人。
可是,那种似曾相识又羁绊极深的感觉,却在他心头越来越深,萦绕不去。
他第二次想要把一样东西留在自己身边。
上一次是因为一副美人图,但他心里也清楚,那多半是因为欲望,一个男人对美人的欲望。
可是这一次,哪怕这小人生的眉眼如画,若是正常大小必然是个绝代佳人,他心头却无丝毫的欲念,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然后护在掌心。
陡然间,他就对这对变戏法的父子嫌弃了起来。
——如此穷困潦倒,又怎能护好妞妞?
不过,他当时没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就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笑意畅快地说了一句,“果然有些意思。”
最近他少有欢快的时候,王化成立刻就想到,既然儿子喜欢,就帮着留下又如何?
接下来的发展,无论是对江停云来说,还是对王化成来说,都很是顺利。
江停云顺利把时虞留在了王公子身边,王化成也用自己最擅长的“钞能力”,留住了一个能让儿子开怀的小玩意。
当然了,王七爷那二百两银子最终也没能省下来,在王化成亲自下场施压的情况下,不情不愿却又故作大方地给了。
毕竟,一个三寸高的活体小人,的确足够稀奇了。
=====
办完这件事,江停云带着焕娘去了吕城的城隍庙。
根据他先前查到的东西,这吕城的城隍,也不怎么老实。
他本以为此去免不了一番争斗,却不想在拿出玄铁令和搜集到的证据之后,那城隍竟然面如死灰地束手就缚了。
江停云哑然之余,对玄铁令的威能认知更深,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切不可滥用。
这一趟虽没有打打杀杀,却要全程提着心神,生怕自己演技不过关露了馅,真是比和人打架还累。
一口浊气吐出之后,焕娘就开始担心时虞了。
“云哥,阿虞姐姐一个人在王家,真的没关系吗?”
江停云也很是忧虑,“这种事情,别人也帮不了她,她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只能靠她自己去努力。”
如果时虞是想要除妖,或者想要救人,江停云都会义不容辞地帮她。
可是,逆天改命这种事,拖家带口的江停云可不敢轻易尝试。
把时虞送到目标人的身边,并在对方有危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