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剧情力量,有这么强大吗?
想到这种可能,江停云地神色有些凝重了。
但下一刻,封三娘就打消了他的疑虑。
只见封三娘满脸惊愕,“积累功德?我又不走功德成仙的路子,做什么要去积累功德?”
有那个闲工夫,她好生闭关,积累法力不香吗?
江停云直接一个大无语。
“你们家祖辈有人成仙吗?”
“没有。”封三娘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们家历来都是走朝善信之人讨封告的路数,这条路虽然化形容易,但成仙极难。我是我们家族连续五代唯一一个摸到边沿的人。”
“那就怪不得了。”江停云了然地点了点。
但凡他们家从前有一个成仙的,也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封三娘眼睛一亮,“莫非江公子知道原因?”
江停云点了点头,“这本也不是什么机密,却是代代口口相传的东西。若是哪一代没机会传下来,后代子孙不知道也很正常。”
这就是照顾封三娘和封氏一族的面子了,他们家不是从某一代断了,而是从一开始就没狐知道。
而封三娘也非常上道,右手一翻,便将一个两寸见方的锦盒托到了江停云面前,恭恭敬敬地说:“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江公子不要推辞。”
江停云颇有些哭笑不得。
没来山东之前,他心里就琢磨着:这次能不能在范家捞回本,改一改他从前做好事还得倒贴的命数。
不想范家那一摊子事,实在是让他这个外人不好多待,而范祭酒夫妇又颇有几分清高,等他们离开范府的时候,只得了十两的花红。
这十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自然是一笔巨款。
可以范家的身家来算,拿十两银子打发一个有本事的大师来说,就明显不够看了。
只能说,人家真就是意思意思,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他们那么清高了。
江停云还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哭笑不得地把十两花红收下了。
不过,此时此刻,他觉得这都没关系了。
因为封三娘这一颗龙眼大小的宝珠,怕是一万两银子也买不来。
见他盯着那宝珠不住地看,封三娘脸上闪过一抹肉疼,继而又略带得意地解说道:“这珠子看起来就是一颗大一点的夜明珠,其实却内涵乾坤。打坐点时候若是把这颗珠子扣在掌心,修行的速度可以提升三倍。”
江停云一惊,急忙合上匣子退了回去,“这可太贵重了,封娘子还是收回去吧。”
虽然他想要靠着本事挣点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要人家这种宝物,恐怕不止是财务纠纷,还会结下因果,妥妥的得不偿失。
封三娘心说:就是要贵重了,才能抵偿因果呢。
她急忙剖白,“江公子还是收下吧。妾身求教的事情,对公子来说或许不值一提,但对我们封氏一族来说,却是几代人都求不到的好处。
这颗宝珠与之相比,完全不值一提。还请公子万勿推却。”
若能修成仙身,一颗宝珠又算得了什么?
见她说得情真意切,江停云沉吟了片刻,“如此,小生便却之不恭了。”
既然收了人家的好处,自然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乃至鬼类修行,想要成仙,光靠苦修是不行的,还得修功德。”
“修功德?”封三娘十分诧异,也很是不解,“我走的是讨封诰的路子,当初给我封诰的,也是个颇有德行的大人物,我还需要特意去修功德吗?”
不是她不敢相信,而是从小到大接触到的东西,都让她觉得修功德和讨封诰一样,只是不同的修行方式。
如今猛然有一个人告诉她,她过去数百年的认知都是错误的,让她一时之间如何能够接受?
听完了她的疑惑,江停云也很诧异,“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实际上他想问的是:是谁给你了这样错误的认知?
但转念又想到:他们封氏一族连续数代都没有参透功德的妙用,想来其中必有内情,他还是不要瞎掺和了。
问出这么一句,也是看在宝珠的份上,多提点她一点了。
能数百年就摸到成仙边缘,封三娘也不是蠢人。
她的脸色几经变化,忽而咬牙切齿,忽而又恍然大悟,当真是精彩的很。
江停云权当没看见,只低头研究席家的茶杯,仿佛那是一件了不得的古董。
过了许久,封三娘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江公子,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十一娘吧。”
反正积累功德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攒够成仙的量,轻重缓急她还是能分清的。
江停云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做法的是金世成,那金世成背后还有没有别人呢?”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封三娘道:“金世成是常山人,他却让人把尸体运往江南,想来是江南一地有人托付了他什么。”
江南?
有人托付?
江停云灵光一现,“对了,那一对押送棺材的老夫妇提过两个人——宗太公和宗相公,说是那尸体是宗太公未过门的妻子。
我私下里也问过那四个抬棺材的,他们说是要把棺材送往浙江湖州。但具体交给谁,他们也不知道。”
看那对老夫妇说话的神态语气,那位“宗相公”在当地必然是个颇有势力的人物。
只要他们动身到湖州去打听一番,不就知道这个“宗相公”到底是谁了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很显然,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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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停云就找席方平告辞。
席方平十分不舍,再三挽留。
江停云也不瞒他,直言要到湖州去办一件要紧事。席方平无可奈何,只得让夫人取来了仪程,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