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足尖微点,意欲以绝世轻功抢到最前面阻拦。
但也就是这么一耽误,一切已成定局。
等他赶到大门口的时候,只剩小谢一鬼伏地嚎哭,而秋容易不见了踪影。
在往门外路上看,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行人正抬着一口棺材,边哭边走。
“诸位,请留步。”
江停云急忙赶了上去,拦住了那抬棺送灵之人的去路。
抬棺的是四个壮年人,跟着棺材哭喊的,则是一对年老的夫妇。
自古以来,若是红白喜事相冲,也是红事让白事,毕竟死者为大。
像江停云这样,半路上拦截人家抬棺之路的,真是大大的失礼。
他已经做好了接受责难的准备,却不想那一对老夫妇却是目光闪烁,带着警惕戒备看着江停云。
“你……你要做什么?”那老汉明显是在强装镇定。
江停云暗暗中了皱眉,上前打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姓江,这厢有礼了。”
那老妪忽然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你是个道士?”
“虽然今日没穿道袍,但贫道的确是个道士,师从崂山上人。”
上清宫崂山派最善捉妖捉鬼,在民间很是有名。
听见面前这小少年说他是崂山派的,那对老夫妇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惊慌之色。
还是那老头镇静一些,强忍住心头的忐忑,对江停云道:“道长,还请您让一让,莫要误了我女儿下葬的吉时。”
“误不了,误不了,两位居士尽管放心。”江停云端起高人风范,一脸严肃地说,“贫道之所以拦着诸位的去路,全因看出这棺中女尸阴气过重,若不及早处理,怕是会当场尸变,连累了诸位的性命呀。”
此言一出,那对老夫妇还未如何,四个抬棺材的却已经慌了。
“小道长,此言当真?”
江停云道:“贫道虽然看着年少,岁数却已经不小了,诸位称我一声江道长便是。”
对于抬棺人的问题,他不打反问,“方才路过那家门口时,四位难道就没有察觉到,棺材忽然变重了一些吗?”
其实变没变重,他们哪里注意得到?
俗话说得好:远程无轻担。
抬着一口棺材走了这么远,四人早就觉得疲惫不堪,也觉得肩上的胆子越来越重。
听江停云这么一说,他们下意识就觉得,方才路过那户人家时,棺材确是重了一些。
有了所谓的“佐证”之后,四人更加惊慌,纷纷询问,“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要尸变了?”
“我……我还不想死呀,道长你救救我们!”
“是呀,我们都不想死呀!”
“…………”
眼见他们要把棺材放下,那对夫夫面色大变,老头呵斥道:“都抬好了,不许放下,你们可是收了定金的!”
但此时此刻,眼见性命都要不保了,谁还在意钱财?
他们拼命挣钱,不就是为了花吗?
命都要没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你们这两个老杂毛不老实,为什么不早说这棺材里的尸体会尸变?”
老汉一开口,四人无处宣泄的恐惧刹那就化作了愤怒,朝这对老夫妇倾泻而去。
无论他们两个怎么辩解,四人就是不听,一定要把这棺材放下。
保命要紧,他们不干了!
眼见说不通又吵不过,那老头也是被逼急了,愤怒地喊道:“告诉你们,这可是湖州宗太公家未过门的妻子,你们若是敢半路跑了,宗相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四个抬棺材的没注意,但江停云和已经跟过来的江帆却从他们的话音里听出了破绽。
江帆忽然问了一句,“里面的不是你们女儿?”
由于他来得突然,问的也十分突然,老妪脸上露出了异色。
虽然老汉及时反应过来,骂骂咧咧地描补,但江停云他们三个却不是傻子。
这里面,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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