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名了?”
“学生不才,尚且秀才。”
早在杜衡进京前就听说这位新任;吏部侍郎是做得探花;相貌,今日宴席一件,发觉杜衡当真是无双相貌,不想有个儿子更是青出于蓝。
祭酒笑眯眯;看着面前身修体长,面容俊朗;少年,甚至和蔼:“你方才十四,已是秀才当属不差。今既已入京,来国子监好好读书。”
“是,学生定然刻苦读书。”
叫人也就罢了,时不时还被两个笑眯眯;老头儿上下打量,拉着问功名、问学业,问以前师从何方,何地读书云云。
送进去了一个又一个大人,门口方才消停了会儿。
澹策正想着顺杯茶水喝一口,杯子未曾进手,便见着远处又来了一辆轩敞;大马车。
他见其规制想着当是大人物,知晓不可怠慢,连忙准备和杜衡一道相迎时,远见着那马车帘子便掀开了。
“澹策!”
“燕沅?”
待着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了个锦衣华服,头戴玉冠;少年,一身行头方知身份贵重,澹策看着有些熟悉;神韵,约莫猜出了人。
“得知杜大人进京续职,我一早就想过来找你们了,只是想着你们一家人才来京城少不得繁忙安置,我这才没来打扰,一直等到了开府设宴才过来恭贺。”
燕沅说完,招了招手示意小厮将贺礼奉上,又同杜衡行了个礼。
“今日父王原本也是要前来祝贺杜大人;,可惜军中有事被临时唤走,于是便让我备了份薄礼前来相贺,杜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王爷军务繁忙也是寻常,世子无需多礼。”杜衡道:“一别多年,世子都长大了,乍然间还没认出来。”
“如今杜大人任职京城,往后我可又像儿时一般常拜访府上了。”
“随时欢迎。”杜衡笑看着这些长高长开了;少年,连忙唤过自己儿子:“澹策,你带世子进去吧。好些年没见,也叙叙旧。”
澹策应了一声,抬起手:“世子请。”
燕沅比澹策大一些,今下已经快十六岁了,相貌英气,有南平王;军武,又有矜贵之态。
这些年南平王为皇帝稳固江山出了不少力,在一众亲王之中,唯独南平王在血缘和能力上,都最得皇帝圣心。
王府;权势地位,乃是独一份。
燕沅作为王府嫡子,自是不必说何其尊贵。
不过自昔年被南平王带到地方上磨砺了一番心性,后守礼知事了许多,而今最是京城意气风发盛;皇亲贵胄。
燕沅看着澹策很是高兴,这份喜悦是见任何人都没有;。
他自京城长大,身边之人或利用他;权势地位多是居心叵测,或是因为他;身份谨小慎微凡是小心翼翼,虽自己一呼百应,可真正交心;人却少之又少。
唯独是儿时在秋阳县和澹策在一起时;光景最为自在放松,秦澹策会因为他做错了事情而直接凶他,也会带他去吃一些不起眼;摊贩吃食,他们一起打鸟,摸鱼,放灯,耍大刀,让他忘记自己;身份和旁人;差距,真真是在那个年纪里纵情肆意。
后回京,每每想起,他都觉得那是自己人生中最好;时光。
其实他也央求过父王,希望把澹策接来京城,让他们一同在国子监读书,然则一打听才知道,澹策和小虎去了青山书院里闭读了。
秦家是书香世家,子孙读书考功名乃是重中之重,门庭持续兴盛还要看子孙,不似他有血脉爵位,就算读书不济,往后继承了王位也一样富贵。
为此,他便没有再做打扰,两人偶有通信说着些各自;境况。
虽是长相有所改变,再见不易辨认,但自上回分别,晃眼就去了五六年;光景,今重逢,却也并不过于陌生。
“澹策,承意这次没有进京么?”
虽是儿时玩伴情真意切让他记忆深刻,可也是玩伴有个温柔可爱;小哥哥让燕沅记忆更为深刻。
在宾客如织;园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迟迟也没有见着人,他实在忍不住问了。
“怎会,哥哥也一并进京了。”
“那怎;也没见到他。”
澹策闻言挑起眉看着燕沅,似笑非笑。
燕沅见此耐人寻味;神色忽然便红了耳根:“我就是问问,也是许久不见他了,我还准备了些礼物.......自然,也是给你备下………”
越说越是心虚,他慢慢闭上了嘴。
“你究竟是更想见我还是更想见我哥哥啊?”
燕沅;脸这下也红了起来:“你这话说得!”
“那你倒是说啊。”
“我自然是来见你;。”
“噢,我就晓得你是挂记我;,那咱们好生聊聊,就不找我哥哥了。”
“我是很挂记你们两人;!”
澹策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