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嘛,宿一块儿!”
秦小满两眼放光,兴冲冲的趴在了床上,吸一口杜衡的被窝。
杜衡双脸通红,想到之前哥儿说的话,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裤腰带,往床里边挪:“这、这不好吧。”
“哪有夫妻不睡一块儿的,你都是我相公了。”
秦小满跟着杜衡往里挪,想贴到他身上。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先了解了解的嘛。”
秦小满一本正经道:“这不都已经了解三天了嘛,还要怎么了解?”
杜衡惊吓,得亏你还记得才认识三天。
“家里的地也带你去看了,你也给我做饭洗衣服了,还准备赚钱,这不比那大部分夫妻都要了解的更多,还得了解到啥时候!”
秦小满扑上去:“趁着而下没有多少农活儿,早点把事情办了,要是晚了碰上农忙,我就得大着个肚子下地了。”
杜衡瞳孔震惊,他咬住下唇,这种事情还得挑时间避开农忙,庄户人家就这么没人权?
这也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认识三天就……他不行……不是,是不能。
“我、我不方便。”
秦小满眉头一紧,坐起身来:“那你就躺着别动,我来就成,反正就那么一会儿,费不了什么事。”
杜衡听到这样的虎狼之词,整张脸红的发热,眼看秦小满扑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当即翻身就跳下了床,趔趄下还差点摔倒:“你别这样!”
秦小满扑了个空,见着人跟躲难似的,一脸花容失色,就差抱着自己躲墙角了,他也算看明白了:“那先前你说那话就是骗我的了?”
“我先前说的不是骗你的。”
“那这了解也了解了你还不肯,我待你不好吗?”
杜衡看着坐在床上的人:“我没有说你对我不好,但是我觉得时间……”
“但是什么但是,你就是跟他们都一样,还是嫌我!”
“哼!”
秦小满撅起嘴跳下了床,把脚塞进了鞋子里,气冲冲的出了屋子,嘭的一声甩上了门。
杜衡连忙开门追上去,到门口又是嘭的一声,被关在了外头。
“我真没有嫌你的意思。”杜衡隔着门道:“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你年纪还小。”
秦小满把自己塞到了床上,听到外头的声音,心里不高兴:“说半天你喜欢大的啊!”
“……”
“我没有喜欢大的。”
“你别说了,我睡了!”
杜衡叹了口气。
秦小满把脑袋塞在被子里,被这么拒绝比赵家悔亲还让他不舒坦,赵家的事儿是让他生气,杜衡这事儿,他心里觉得有些……委屈。
他就是,就是觉得他很好,很想黏着他,多看看,亲近一点。
今儿不去还不知道他反应那么大,亏自己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踏实过日子了,指不准就是想靠着他有吃喝,等着明年天气好了就一走了之。
秦小满埋在被子里,把自己憋的喘不过气来才揭开被子,他坐起身看向关着的门,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
静的很。
他吐出一口浊气,烦躁的薅了薅头发。
冷静了些后,心下想自己许不该那么任性霸道。
外头的人总欺负自己他才这样的,杜衡又没有欺负他,只是不顺他的意思而已。
又不是人人都该顺着他,自己又不是皇帝。
秦小满吸了口气,起身准备去找杜衡,扯开门一头出去差点撞到立在门口的人:“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杜衡看着出来的人已经恢复了冷静,当真是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只看着秦小满没说话。
这种事情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宽慰,总觉得说什么都像哄骗别人的渣男。
秦小满在门框前站了一会儿,声音弱了很多:“你....你明天还给我做煎蛋吗?”
杜衡有些像松了一口气般笑道:“这是当然。”
秦小满扬起眉头:“我脾气冲,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只是怕你多心。”
“好了,那睡吧。”秦小满说完,怕人还防着,特地加了一句:“你回屋睡,我在这屋睡。”
翌日,秦小满听到灶房有动静,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杜衡已经给他煎好了鸡蛋,金黄的鸡蛋油煎酥香,趁热吃简直是小孩子生辰才有的待遇。
秦家就他一个孩子,两个爹都在的时候,家里也是欢声笑语,逢年过节生辰的时候都能吃到。
不过爹去世后,他就没如何再吃过煎鸡蛋了,一则没人给他做,再者自己日日牵绊着山林田地间的活计,又节省,哪里得闲下来自己做一个。
秦小满端着鸡蛋又在挨着灶的地方镶了板凳,昨日夜里的不愉早又被他抛诸脑后了。
吃完饭外头还没有亮,灰蒙蒙的,但是时辰也就不算早。随着越近隆冬,天亮的就越迟,晚上黑的越早,白日能做活儿的时间大大不如夏时。
秦小满看着杜衡在屋檐下用榆枝正在洗牙,他也抹了抹油嘴,用水漱了漱口:“我先出去问有哪些人家要柴火,叫到人了再回来拿家伙。”
“好。”
秦小满便踏着微弱的晨光往冒着炊烟的人家去,让人帮忙然后送柴火,这在农闲时也算是一桩好事儿。
他朝着山沟里走,预备去叫村里最穷苦的那几户人家,好喊,而且穷人家嘛,帮扶一二也是应当的。
“小满,这么早就出去吗?”
地里有人叫了他一声,秦小满见着是崔秋月正在摘菜,怕是拿回家煮面的:“秋月,崔大夫回来了吗?”
姑娘直起腰,她和秦小满是同龄人,但是肤质白皙,看着比秦小满小不少:“回了,昨儿到家都过了人丁了。”
秦小满听闻村里唯一的大夫回来,高兴道:“那太好了!”
杜衡在院子里喂了鸡,又舀了热水倒进秦小满昨儿换下的衣服盆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