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是银色的针
手是黑色的手
黑色的手
持着银色的针
潜能顾名思义就是就是潜在的能量,人体表意识以内的神秘能量。当人身处危险绝境时,可以爆发出的惊人力量。
电视节目中常有,瘦弱的女孩为了救3岁孩童,徒手搬开一辆suv之类的潜能爆发的新闻。李默总是对这种不怎么科学的现象,持怀疑态度。
不过,现在他完全信服了。
因为当锋利的针尖,距离脑袋只有0.05公分时,一双手抓住了黑色的手,一双眼睛瞪着黑脸大汉。
手是李默的手。
眼睛是李默的眼睛。
“我不扎针!”他的手紧握着大汉的手腕,一字一顿的说道。
房间内,夏晴满脸惊喜。
“李默,你醒了,太好了!”
“我还以为你....”
说着,她由喜变啼,洒出几滴晶莹泪珠。
“你不扎针?”黑脸大汉的眉头上隆起几座高山。
“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我家祖传的银针。”
“嘿...”大汉手臂用力。
“...嘿...”
结果手臂纹丝不动...留给他的只有涨红的黑脸。
李默额头青筋抖动,“我说了,不扎针。”
“哎,你这小子,可知道,我几针下去,保证你立马生龙活虎。”黑脸大汉无奈收回了手臂,轻轻用手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有这么大力气的病人可不多见。”
“卧槽,老皮都被搓下来了。”
“这病人,我治不了!”
黑脸大汉把银针放进盒子内,一脸怒容抬脚向外走去。
“黄叔?”夏晴顾不得擦拭眼泪,站起身拉医生的衣角。
“不治了。”
“还没见过这么牛气的病人,他以为他是谁啊,世界首富?联合国主席?”
“想挨我黄家判官十三夺的人,能从章丘排到虎岭。”
黄医生嘴中喋喋不休,抱着针盒,只顾向外走去。
这时,旁边的护士薛姐脸色耷拉了下来,“站住!”
“不治了。”
“不治了。”
薛姐的脸上乌云逐渐聚拢。
黄医生即将踏出门口的右脚,慢慢收了回来。
“唉,我说小哥,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汤药?”
“苦中带酸的山楂味,还是带些涩味的那种。”
“要我说,是男人就该直面最苦的汤药。”
“怎么样?”
黄医生的黑色大脸,几乎凑到了李默脸上。
一股奇特的气味铺面而来,这位医生早晨吃了韭菜盒子。
李默皱着眉头说道:“那个...黄医生,麻烦您远一点。”
“哦...”
“为病人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
黑色大脸后退了两尺。
“谢谢医生。”李默终于能喘气了,“什么味道的汤药都无所谓,只要可以快速治好我的病。”
这次突如其来的生病,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新实验基地即将竣工,吴教授儿子的下落,还有...哥德巴赫猜想。
“快,扎针最快,你不是不同意吗?”黄医生在桌子上“唰唰”写下一张药单,仰着脸高声喊道:“家属,去取药。”
夏晴一脸红通,抓过药单,夺门而出。
“要不要我再给你开一副祖传800年的那种药?”看到夏晴出了门口,黄医生鬼头鬼脑的凑了过来。
那种药?
李默看着他奇怪表情,立刻明白了,哭笑不得的说道:“不用...我的身体很好。”
黄医生一脸有眼不识山中宝的表情。
“呀,大先生!”
门外传来了一声惊呼。
“卧槽,大老大怎么来了。”黄医生立刻站直身体,整理稍有褶皱的白袍。
薛姐也放下了手中的橘子,迅速把桌子上的瓜子皮,化妆品...扫进了垃圾桶。
“夏晴,你也一同进来吧。”
伴随着苍老的声音,一个干瘦的老人坐着轮椅,被人推进了房间。
这位老人白发苍苍,骨瘦如柴,如果说有什么可以立刻引起李默的注意,要数那双不大的眼睛,虽然这双眼睛饱经风霜,充满了浑浊的气息,但李默总觉得它偶尔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夺人心魄。
每一位被他盯着的人,会有一种所有的隐秘暴露在白日光之下的感觉。
“大先生,您怎么坐上了轮椅?”李默尝试坐直身体,可虚弱无力的四肢未能满足他的愿望。
夏晴疾步上前,把病床摇了起来。
“老毛病了,天一冷,这双腿就不听使唤了。”大先生摇了摇头。
李默心中黯然,王老似乎也有同样的毛病,只要腿脚酸疼,天必然下雨。据海哥透露,这都是因为他们年轻时,工作的环境太过恶劣。
“勉子,推我到床边。”
李默这才发现,在后面推着轮椅的,正是救过他性命的勉先生。
他报以感激的笑容。
勉先生面无表情,只是小心地调动轮椅位置。
“听说你生病了?”大先生脸上充满和煦阳光。
李默点点头,“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发烧,黄医生已经开了汤剂。”
“老黄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大先生微微点头。
这完全是一副邻家叔叔,看望生病子侄的和谐画面。
不过正如夏日的天气一样,乌云在灿烂的阳光下,等待时机。
突然狂风骤雨在大先生的脸上生成,他双目瞪圆,脸色铁青。
一声怒吼:“夏晴!”
李默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刚才黄医生会吓成那个样子,上位者不怒自威,怒则大威。
“我当初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大先生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夏晴低下小脸,用手搓着衣角。
“保护...保护好李默。”
大先生嘴角抖动,“那现在呢?”
“保护到医院里了吗?”
威严的目光下
夏晴双肩微耸,伴随着轻微啜泣,“我也不知道...他会生病。”
“不知道?”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