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头的惊讶,李阳只能笑而不语。
或者说,这种效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在来金店之前,李阳对那些金粒子做了一些手脚。具体的做法,大致就是往小药瓶里放了一些沙土,然后摇摇摇摇摇摇......经过一番剧烈摇晃之后,原本锃亮诱人的金粒子,已经变成了出土文物的样子。
金子本身的硬度不高,在沙子的摩擦下,表面布满了划痕和泥土。
炼金这个事儿虽然说不犯法,但作为民间常见的最具价值的金属,仍然是敏感的东西。万一有别有用心的人举报李阳,说明这些金子的来源,就要牵扯出一大堆的事情。
为了避免麻烦,李阳只能将这些金子变个样。
“小同志,容我多一句嘴。”
见李阳只是笑着不说话,那小老头犹豫道:“你这东西,确实是祖传的吧?可别是从斗里出来的,那我可不敢收。”
听明白老头指的是盗墓,李阳摇了摇头:“放心,自家的东西,绝对干净。”
听他这么说,老头才点了点头,扶了扶老花镜,仔细的看起了那些金粒子。
他先是用手帕的边角沾了点唾沫,将几个大一点的金粒子擦拭干净。然后又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观摩了起来。
“七青、八黄、九带赤,四六灰黄不成金。你这些金豆子大部分呈浅赤,含金量保守估计能达到九成。就算是放在今天,也差不多达到22k的标准了。小伙子,这要是你家祖上传下来的......想必你们家祖上至少也得有个牧守一方的大员吧?”
牧守一方的大员肯定是没有的,八辈贫农我祖上倒是要多少有多少。
李阳在心里吐了个槽,却并不直接否认老头的猜测。只是敲了敲柜台上的金粒子,模棱两可道:“麻烦老先生看仔细了,这样的东西我家里还有一点。要是价格合适,回头我把那些也拿来。”
“唔!”
挺李阳这么一说,老头重重的点了点头。
向身后那个店员要了一杯清水,将金粒子小心翼翼的倒进去洗净,老头仔仔细细的将那一小堆的金粒子看了个遍。
“既然小伙子你这么说了,那这些金粒子我就都给你按照22k算。当下的行情22k金的销售价是85每克,你这些的话,咱们就按照七十算,怎么样?”
这个价格,其实比李阳预估的要低一些。不过考虑到金子的纯度可能确实没有那么高,倒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七十五吧,七十五的话这些就都卖你这,不然我就再去别家看看。”
想了想,李阳给出了自己的底线。
又将那些金子仔细的看了一遍,老头抿起了嘴唇。
“七十五就七十五!不过可说好了,你剩下的那些想出的时候也得送到我这来。这次权当交你一朋友,怎么样?”
做生意就好,交朋友就算了。
李阳自认为自己交朋友的门槛挺高。
况且实际上......他也并不打算将第二批金子在绥城市出手。
现阶段主要是缺钱,按照现在炼金的速度,家里囤的那批bp机估计挺不了两天。而自己的手里,也就只剩下了不到二百块钱。况且李奉献一家现在也正处于困难期,他急需一笔现金。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炼出来的金子是要分批处理,每一次尽量不在同一个地点出的。
还是那个想法,尽量避免麻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成,那就称重吧。”
对老头点了点头,李阳爽快的应到。
得了他的同意,老人快步走到了柜台后面,拿出了一柄小秤。
刚要将手帕上那些金粒子倒进秤里,他便被李阳拉住。
“怎么了小伙子?不都说好了吗?”
老头还以为他要反悔,脸上迅速染上了几分不悦。
李阳咧嘴一笑,举起了手中的塑料袋。那塑料袋里装着的,赫然......是一个装满了水的避孕套!
“麻烦你,先给我这包蒸馏水,过个称呗?”
“......”
看着李阳手里呈现出水滴形状的安全套,老人和他身后的两个店员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
面对三人惊讶的目光,李阳饶是脸皮再厚,也不禁老脸一红。
安全套是在药店买的,至于里面的水,是他在澡堂洗澡的时候用量杯收集的蒸汽水。
正正好好的一升,童叟无欺的一公斤。甚至于在倒进安全套的时候,他还特地少倒了那么几滴,让出了安全套本身的重量。
没办法。
在卖金子这个事儿上,他完全是被动的一方。毕竟他不清楚金子的成色到底是多少,他所能控制的就只有不让自己在斤两上遭忽悠。
足足愣了好一会儿,老头自嘲的笑了。
“得。今天我算是遇到高人了,你等会儿,我给你换个秤。”
在李阳人畜无害的笑容面前,老人摇头叹气着走向了金店的后门。只不大一会功夫,便拿了一杆全新的小秤回来。
走到李阳的面前,他二话没说伸手接过了那一坨水,放在了秤面上。
精巧的小秤砣打到头,刚刚落到了两市斤的小点上。
看着那横成一条水平线的秤杆,李阳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重新将金粒子倒进秤面,老头慢慢的打好了秤砣。
“看好了,一两二钱,60克!大娟子,去会计那支四千五百块钱来。”
“唉,好!”
随着他唱出了重量和价钱,他身后的那个店员反身跑去了后门。
这一回,李阳等的稍微久了一会。
约莫十分钟功夫,那店员才拿着一沓蓝色大钞交给了小老头,而后者过手便转交给了李阳。
“小伙子你点点。”
“不必了,你们这么大的金店,还不至于用假钱糊弄人。”
迅速将钱点了一遍,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