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断指还在抽搐,比他本人更忠实地反馈了疼痛的信息。
当安泽将手指放入掌心,断口处留下的红色鲜血甚至开始往他的皮肤下渗透。
很快,安泽掌心的一小块皮肤也变成了灰色。
不过那灰色的皮肤并没有来得及扩散,安泽掌心的皮肤就直接溃烂,重生,直到新的健康皮肤覆盖原本的伤口。
这个时候,索尔的断肢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活跃,看起来就像打蔫的老叶子。
安泽举着索尔的断肢和手,缓缓缩短两者的距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当断肢和索尔的手掌靠拢时,两边的灰色皮肤竟然伸出了小触手,就像被无情分开的恋人,对着彼此伸出纠缠的双手。
“有意思。”安泽终于笑了,他轻轻松手。
“叭!”
索尔的断指磁吸一般回到他手上。
索尔终于收回自己的手,然后面不改色地将装反了的手指“卡”地一声扭回来。
安泽又闭上眼,双手搭在胸前,安详地就像躺在坟墓中。
“不亏是塔主看中的新人,能享受地学习是很难得的。”他又抬眼瞥向索尔,“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呵,希望这份幸运不会变成厄运。”
索尔松开手,此时他的左手完好,已经看不出曾断过一根手指。
“安泽导师,您说的厄运是?”
“自然是为今日一切优待所要付出的代价。”安泽有笑了一声,“比如若有的人养鸡鸭,就是用来吃的。”
安泽的话其实已经是非常明显的挑拨。
正如戈尔萨所说,安泽对他的恨已经不加掩饰。
可是那又如何,安泽还不是在老老实实地完成戈尔萨交代的一切任务?
当然,索尔也没有嘲笑安泽的意思,毕竟他的将来,也许还不如安泽。
最后能走到哪一步,还是需要他自己判断和努力。
无论如何,实力是必须的。
没有实力,再多的靠山和道具都是空谈。
推着空着走出安泽导师的房间,索尔一看时间才6点15分。
效率非常高。
他连忙一路奔向拜伦的宿舍。
前方的学徒被推车的声音惊动,回头一看是索尔,纷纷让道。
最后索尔一车头撞到拜伦宿舍大门上,将木制大门撞出一个小小的凹陷。
“学长!你在吗?”一同狂奔,发泄了刚刚在安泽那里的压抑,索尔一边晃动着脖子,一边拍响拜伦的房门。
幸运的是,拜伦真的在宿舍里。
他打开门,一见是索尔,没有立刻打招呼,而是默默扭头,看向大门上那个明显的破损。
拜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