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你的个人公司一笔钱,不需要任何抵押,只要你以唯一股东的身份承担无限连带责任即可。
高远地产那6%股份的评估价格大约是1.78亿,我按市价借你1.8亿,约定半年还款,利息3000万。
如果你按照我的要求,在约定时间放弃了股份的所有权,则利息归零。
如果最后又不愿意卖了,可以,准备好2.1亿现金。
其实这么干有一定的风险,1.8亿拿出去却没要任何抵押物,一旦对方耍赖跑路,催收会很难。
但是,刘铭灏笃定了自己+潘子+老窦等人压得住对方——讲句不好听的,对方的父母想出国都得提前打申请,刘铭灏保证拦得下来。
更别提对方大规模变卖固定资产的难度了。
跟有些人合作,要不要抵押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能不能拿捏住人家。
向法院申请强执,老刘是坠专业的。
眼下,那6%的股份已经是韩烈的囊中之物,只是仍然由那人持有而已。
代持协议现在不会生效,未来估计也不会生效,其意义大半在于——如果韩烈被迫翻脸,对外界师出有名。
噢,不对,翻脸的是大讼棍刘铭灏,关我正派烈什么事?
背锅小能手刘铭灏一颗红心向狗烈,笑呵呵道:“林总那边,我也找人通气了,明后天应该就能见到效果。”
韩烈点点头,随口问:“钱呢?什么时候给?”
刘铭灏笑得狡猾狡猾的,特别不像好人。
“不急,合同先签着,等到股份正式发生转让的时候再给钱,最后需不需要支付都不一定呢……”
“卧槽!”
正在琢磨上哪淘腾钱的韩烈,这下子是真的惊了:“你手里有那哥们的人命桉子啊?”
“不至于。”
刘铭灏得意摇头,带着点显摆的道出实情。
“我跟那哥们透了一点气,告诉他,有一个相当有实力的二代瞄上高叼毛了,那货比我都兴奋,当场要自带干粮参加志愿军……”
韩烈点了点头,没问刘铭灏靠不靠谱。
他办这种事,就不可能出纰漏。
但是刘铭灏自己却详细的解释了一番,态度非常端正。
“那哥们曾经帮过高叼毛不少忙,关系不好使之后,按理来讲是应该主动退出的,他也提了,不过高叼毛办事太不地道。
最开始,高叼毛是用好话拖着那哥们,然后观察了差不多一年之后,发现他们后面是真的拉了,就开始搞事,把那哥们欺负得挺厉害。
年底出财报,做了两个楼盘,卖得也特别好,结果净亏损13万零250块,恶不恶心人?
公司里的其余股东,林总只要拿到他那份儿就什么都不管,剩下的都跟着一块嘲笑他两声。
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委屈,他俩早都结大仇了。
所以,那人完全信得过,他比咱们更恨高叼毛。”
哦。
韩烈了然点头。
分赃不均狗咬狗嘛,听多了之后,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吧。
韩烈对另外一方也没有任何好感,不过既然刘铭灏觉得对方值得争取,又确实能够省钱,那么就可以做。
玩到最后,平价收了对方的股票,或者干脆把土地拿走公司一扔,都行。
看具体发展呗!
反正,能从我正义使者光之勇士烈特曼身上沾便宜的投机者,根本不存在。
伟人讲“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历史上的成功帝王则教育我们,不要和那些“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的非同志分享胜利果实”。
我把利润省下来,分给刘铭灏不好么?
空手套白狼都被这狗讼棍玩出花来了,咋还不值一个额外的三五千万奖金?
韩烈打定主意,也没有再夸老刘,而是随口问起另外一件事。
“现在房地产圈里已经传开高远地产资质不行的消息了?”
“嗯。像这种小道消息,历来传得特别快。”
刘铭灏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摇头感叹:“真有意思,自己造自己公司的谣,并且请一头狼帮忙……如此典型的桉例,都够我写一篇论文了……对了,你是怎么放的风?”
“我可什么都没干。”
韩烈低头看着文件,漫不经心的给自己粉刷——
“魔都再担保公司不是接了两个大活儿么?于是就有很多券商信托银行的人找丘总打听消息,想要分一杯羹。
闲聊时,大家肯定得问一问还有没有值得一做的项目,对吧?
丘总好为人师,就跟大家分享了几家有意向的房地产公司,然后顺口嘲笑高叼毛屁都没有却想吃热乎屎,劝大家注意甄选,别踩雷……
结果很快就变成笑话传开了。
唉,老丘那人啊……真特么缺德!”
“噗!”
刘铭灏正在喝水呢,实在没忍住,全喷了。
老丘缺不缺德咱不知道,反正是挺倒霉的,那么多圈里人,怎么偏偏是他被你挑中了呢?
这锅背的,瓷实!
正可怜着老丘的刘铭灏,此时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身上的待背大锅,可比人家丘总结实多了……
咳咳,朋友之间,不扯那套虚头巴脑。
什么叫锅?
那就各司其职!
聊到快到1点钟,刘铭灏带着新的指示,回去干活了。
韩烈继续盯盘。
下午指数继续慢条斯理的跌,2点钟左右摸到1984.82点,然后震荡着拉起来一丢丢,最后收了一根带一点小下影的阴线。
个股方面,中小盘继续扩大跌幅,没到千股跌停那么夸张,但整个市场有8.5成个股收在水下。
太多股民被跌幅吓到了,可韩烈不怕。
一下午的时间,疯狂捡筹码。
可以明确一件事——任何一支大资金,在这种位置上拿到的筹码,都不会轻易再放出去。
而聪明的散户也开始进场,买起大盘蓝筹股了。
同等价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