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例如诅咒、咒术师,五条大人就是出自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至于我的父亲虽然不是咒术界的人,却是源氏的分支,在京中还算有些势力。这场宴席,就是以两家结亲为目的的。
五条大人在宴席期间,止不住地打哈欠,一副百无聊赖的闲散模样。
直至最后,宴席尾声。
他随手一指,点上我。也不知眼睛被蒙住,是如何辨认我在哪里的,还是说真就是随手一点,反正他最终指着我,说:“就她了。”
五条大人走后。
父亲哈哈哈长笑不止。
把我举起来,紧紧搂住。他声音激动,带着难以言喻的疯狂感:
“……呵呵呵。”
“纱织啊,我的纱织,今天可都多亏了你。”
因为被五条大人看中。
我和母亲都被父亲接回了本家。
对于母亲止不住喊我‘英一郎’的事,父亲厌烦不已,将母亲撵出家门,说疯病没好之前不准回来。
彼时,我正站在父亲身侧。
看着母亲不断往前爬,想要抱住父亲的腿。却被父亲一脚踹开。
我心里竟没多少波澜。
平日趾高气昂的兄长大人、姐姐大人们,没了以往看我的嫌恶,全都想方设法地讨好我。父亲对我也是百依百顺。
但我并未自大。
因为我知晓还有一个人需要我冷静观察。
那就是五条大人。
五条大人很忙,不大爱来看我。偶尔来,也是深夜时刻,他站在院中敲响我的窗户,等我打开,他就一点也不拘于男女之别的翻窗进来,递给我礼物。
那些礼物,或是他途径哪里采的花,又或是他看中觉得不错就买下来的各地特产。
很少有女孩子喜爱的胭脂水粉和首饰。
他很随性,想到哪儿觉得好看可爱,就送来。还有一次送了只活兔子,我手忙脚乱地接住,他罕见笑了声,也第一次凑我那么近,很轻地摸了下我的脑袋:
“兔子可不能整日缩在房间里,要带它多出去溜溜弯儿,否则会长不大的。……嗯,就像你这样。”
好恶劣的话。
但我还是低眉顺眼地应声:“是。”
此后,我便养成了晚睡的习惯,生怕五条大人来的时候我睡着了,没能接待。时间一日日过去,我正在屋里逗弄兔子,窗户响了几声。
我去推开。
便瞧见了五条大人。
他一向爱穿蓝白色的和服。
双手揣在怀里,斜斜地倚在窗栏上,双眼被白布蒙着,也不知他看不看得见。
我有些疑惑他怎么不翻窗进来,便听他问:“你今年多大了。”
我老老实实回答:“十五。”
再过一月,就是裳着了。
再过半年,就要嫁给他了。
“四年了啊。”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盒子,递给我。
我一诧,打开。
便见木盒里躺着条手链,手链上挂着许多细碎的蓝色宝石,略微一动,还有蓝宝石们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
见我乖巧戴上,五条大人满意地颔颔首,“我待会就要去大泉蜘蛛山了,那边有个蛮难缠的诅咒师,御三家其他两家都想争夺,所以短时间内回不来。你的裳着我就不去了。”
我嗓音温和,“愿五条大人武运昌隆。”
“嗯。”
他摆摆手。
等我再抬头,窗前早已不见五条大人的身影。
我将窗户关上,抱着兔子躺在床上,抬起手腕,盯着那条手链看。
真好看。
颜色像五条大人的眼睛。
不可否认,我对这个给予了我新生机会的大人很有好感,对于见到他这件事,内心也是充满了甜腻期待的。
如果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的吧。
不会落得跟母亲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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