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薛父有两个亲兄弟,一母同胞的薛宝琴父亲以及姨娘生的薛蟠三叔。薛二叔主管外贸,薛父在国内经营。薛父去世后薛蟠还小,家里的生意大都是薛三叔和另外几房在打理。
薛蟠经营的几个铺子连续亏损,薛家人颇有微词。这次薛蟠想深入参与家族生意,被薛三叔明里暗里打发。
他觉得诸事不顺,就去看了小安提到的女孩,本已谈好的买卖,谁知跑来一个姓许的搅局。
林隽听完十分无语,败绩那么多,先学习怎么经营产业才对嘛,不会爬就想跑。
况且薛三叔主事多年,让人放权谈何容易。
亲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书中薛蟠打死了冯渊,薛家的反应就值得玩味。·他们的解决办法是让其‘暴病身亡’,成为户口本上的‘死人’。
虽然薛蟠确实该死,但他才是薛家那个顶着皇商名头领内帑钱粮、在户部挂名的当家人。薛家人不想法子救他而直接摆烂,微妙得很。
连贾雨村都道不妥,没照这么判。
还有一种解释,即薛蟠十恶不赦到薛家人要大义灭亲。
薛家要真这么明理,也不会放任薛蟠不管了。
薛蟠现阶段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傲慢暴躁喜好美色的普通纨绔子。等他上京和贾家纨绔混做一堆后才是五毒俱全,比往日更坏了十倍。
要真‘弄死’薛蟠,薛家谁得到的好处最大?
从小安的身份上看,林隽合理猜测整件事就是薛三叔为踹开薛蟠搞出来的把戏。
算计薛蟠那不是一算一个准,这货本就立身不正。
所幸他这次没打死人。
林隽勉强夸了句:“你长进了,知道打人不能下狠手了,很好。”
薛蟠嘿嘿一笑,挠头,原来被人夸奖是这样的的感觉?就像浮在云上,身子轻飘飘的。
“希望你下次遇事能想着用脑子解决,不要动不动出拳头。”林隽接着说道。
薛蟠瞪着大眼:“啥?脑袋还能打人?”
林隽:“……”
“遇事动动你的大脑袋很难吗?好比这个小安,你知道他存的什么心吗?”林隽恨不得学李茂箍住他的脑袋晃一晃,薛蟠的脑浆子一定很稠吧。
“小安咋啦?”
稀薄的智商从薛蟠眼睛里流露出来。
林隽默然。
“回去问你妹妹就知道了,”他不好插手别人家的事,建议道:“你也可以将整件事告诉你二叔,听他的应该没错。”
“嗷。”
“对了,我这次上京就是为了送妹子待选哩,”薛蟠面露向往,“听说京城乃第一繁华地,不知道有多少好玩的,要是大哥也能同去就好了。”
林隽颔首道:“有机会我会去的。”
薛蟠脑子里压根没有‘科举’这根弦,只以为林隽也喜欢游山玩水,“大哥一定能去的,到时候住我家,我家房子多。”看到孔李二人经过,他脑瓜一转:能和大哥住一块,想必是他要好的朋友,遂大方的说:“到时二位兄弟也去我家住,别客气,大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嘛。”
李茂和孔翎忍笑点头,薛蟠也咧嘴呵呵笑。
林隽叹气,薛蟠做事由着性子来,每当觉得他无可救药时又出其不意的让你感动一下。
薛家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兄妹俩都有点精分。
林隽叮嘱道:“既然你妹妹要待选,你就安静点别生事,先去找你家那些管事学学怎样打理铺子吧。”
他去屋里写了封信交给薛蟠,“我岳叔父在京中做武官,你帮我把这封信带给他,务必让我那岳叔当面拆开,记住了吗?”
“放心吧大哥!我做事靠谱得很。”薛蟠拍着胸脯保证。
林隽十分欣慰的样子,“项时他或许要你做一件事,你若做到了,等我上京送你一件好东西。”
薛蟠眼睛一亮,乐呵呵答应下来:“没问题!你可要说话算话。”
林隽笑眯眯的点头。
打发走薛蟠,李茂扒着林隽肩膀笑:“这薛大爷真好玩,你信中写什么了?”
依他的观察,信中一定有不利于薛蟠的事,“隽哥儿,你肯定憋着坏呢。”
林隽指责:“少污蔑我,我能憋什么坏,不过是看薛公子身体虚,请我岳叔帮他打磨一下筋骨罢辽,这等福气,一般人哪里找得到。锻炼身体的好处你们没少享受吧?”
毕竟薛蟠常叫他“大哥”,还算有几分香火情,林隽也不想看到他堕落。不能保证将薛蟠与贾家族人隔开,只好让薛蟠去吃一吃训练的苦了。
据贺秋说她二伯锻炼小辈最狠得下心了。
要是薛蟠受不了不去,那也没办法,林隽自觉仁至义尽。
李茂摸了摸鼻子,等林隽走后贼兮兮的与孔翎吐槽:“那薛蟠一看就是个不能吃苦的,这福气给他他都不会要。”
“无聊。”孔翎撇开他的手,嫌弃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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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日后,三人将各自的答卷默出,上清凉山交与寿朋先生点评。
寿朋一一看过,捋着胡子十分满意,“以老夫的眼光,隽儿与孔家小子上榜板上钉钉,就看名次如何了。”
李茂焦急地蹦了蹦,“先生,我呢?”
寿朋‘唔’了声,“你的文章中正平和,就看这届考官的喜好了。”
眼见李茂眼中的光都不亮了,他不忍心补了句:“上榜希望很大,就是名次估计不太好……”
“只要能考上就行,还要什么名次哦。”
考上才能跟隽哥儿他们一起,不然他落后一步就步步落后了。
孔翎罕见的安慰起他来:“相信你的运气,能行。”
“快收声,你这个乌鸦嘴。”李茂跳上去捂住孔翎的嘴。
他的运气一直很差好吗,以前经常遇到骗子,这次考试还坐过臭号。
李茂越想越气,脸上乌云密布,林隽赶紧道:“运气都是守恒的,你以前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