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而就在这时,女朋友突然凑过来,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他一下,语调甜甜的:“臭烘烘的。”
抓过他干燥的大手,她轻轻搭到了自己肩膀上,哑声问:“你就不想抱抱我?”
男人终于轻轻抱上了他的女朋友。
虽然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但经常会忍不住的去想,甚至无法自控。
好在这时陈思雨因为疼而一声哼,不然冷峻就要犯纪律错误了。
他将她的衣服仔细抻平,说:“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
“嗯,疼!”陈思雨先说真话。
但看瘦脱了相的男朋友一脸沮丧,又忙说:“我骗你的,不疼,一点都不疼。”
其实她想说,难得见面,虽然他瘦了,还黑了,胡子拉茬的,但她并不嫌弃,就算他想更进一步,她也不反对。
但作为一个女孩子,那样的话哪好说出口。
而冷峻,也是直到此刻,才知道高大光为什么能那么理直气壮的回瞪他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跟高大光不一样,才不是那种臭流氓。
可就在刚才,他把所有纪律性的错误,全犯了个遍!
……
再说冷梅这边,她来前线是梅霜安排的,为了增加资历。
而目前文艺界面临的困难,其实比陈思雨所想象的,更加严重。
《天鹅湖》是个风向标,有人在推动它上映,但也有人在疯狂的,用各种方式阻止它的上映,而冷梅此来,还带着一个任务,就是为梅霜增加筹码,让梅霜在新年的批评会上,能立于不败之地。
她草草扒了几口饭,就也从餐厅出来了。
刚出来走了不远,就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中,火光忽明忽灭。
“少抽点吧,这样下去你的肺可就废了。”冷梅说。
是吴勇,一脚把烟头踩到了脚下,反问:“你确定真要那么干?”
冷梅点头:“嗯!”
吴勇依然在不停的碾压着地上的烟头,过了许久,才说:“那等这事完了,你可不能再推辞了,咱俩结婚,必须结婚。”
冷梅噗嗤一笑:“我要万一瘸了腿,或者断了手呢,你也跟我结婚?”
吴勇年青的时候皮肤很白的,但大约是烟抽多了,又经常在训练场风吹日晒,年龄大了嘛,皮肤黑的油亮油亮的,他说:“我不可能叫你瘸腿断手。”
冷梅急了:“那可不行,舍不得孩子可套不着狼。”
吴勇默了许久,才恨恨说:“老子舍的不是孩子,是命,老子的命!”默了好半天,又说:“这件事完了,咱们必须结婚,你要不答应,我就一枪把我自己,嘣死在你面前!”
当年在鸭绿江对岸,他重伤后,被一户当地老乡救了回去,整整昏迷了半个月,醒来,还发着高烧,昏昏沉沉的,越过一大片雷区,跑回了连队。
那时候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不能让冷梅为了自己伤心。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俩人也皆步入了中年,吴勇一直孑然一身,冷梅结了婚,又离婚。而吴勇早在冷梅离婚的那一天,就问过她,是否有意愿跟他结婚了,但冷梅一直不答应,理由是自己流过产后,已经生不了孩子了。
吴勇其实无所谓,他孑然一身,又没有父母给的压力,自己也不想要孩子。
但冷梅不愿意,而且一直在拒绝,他也说服不了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事要求他办,那她就得答应他,以结婚为前提!
……
跟吴勇聊完,眼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冷梅得组织大家上大卡车,去指挥中心过夜了。
但她刚到餐厅门口,迎上撞上陈思雨,一脸潮红。
“你怎么啦,发烧了?”冷梅问。
陈思雨摇头,说:“刚才蹲坑蹲的有点久,头晕。”又说:“时间到了,该出发了吧,我帮你喊人去。”
冷梅正欲说什么,回头一看,见她弟站在院子里,正在直勾勾的看着陈思雨,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一笑,说:“去吧。”
这时机场里,大卡车已经来了,团员们也吃完了饭,该出发了。
陈思雨转了一圈儿都知道歌唱演员苏爱党,遂问大家:“苏爱党哪去了?”
二胡手小吴举手说:“有个飞行员来喊她,她就出去了。”
陈思雨正在疑惑是哪个飞行员会喊苏爱党,回头一看,就见高大光和苏爱党并肩走了进来,俩人皆是笑嘻嘻的,但有点不太对劲,苏爱党坦坦荡荡,大大咧咧,可高大光好像是做了贼一样,看起来特别虚。
而在目光跟她相交那一刻,了扭头想走,又给苏爱党拉了回来。
陈思雨原来就风闻过,听说苏爱党跟高大光谈上了。
此时一看,恍然大悟。
她还想起来,在原书中,原身属于撒泼耍赖才嫁的高大光。
高大光还因为原身不够丰满,经常跟她吵架。
苏爱党拉着高大光走到陈思雨面前,问:“副团长,您找我有事?”
她的神情,颇有一种农场主在宣示自己的领地和牲口时的豪气感,同时还挺戒备,向高大光翻了个白眼,才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我们俩家的长辈都是至交,他爸他妈呀,特别瞧得上我。”
言下之意,他俩门当户对呗。
陈思雨扬起双手,啪啪鼓掌:“大光,高阿姨的眼光可真好,咱们苏爱党可是个好同志,不但歌唱的好,而且力气大,热心肠,可是我们团的活雷锋,你能跟她对象,可算你们家祖上冒青烟了。”
高大光对陈思雨,有种失去后追悔莫及式的后悔,但要说爱吧,谈不上。
而对身材性感的苏爱党,则处于,极度迷恋对方身体的状态。
本来吧,因为对陈思雨还有那么点小小的意难平,不太好意思在她面前承认自己谈对象了,苏爱党说出来的时候,还挺忐忑的。
听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