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直接过来,焦急的说道:“是晋军,是晋王,啊不,唐帝,打来了,听说前面城池已破,马上就到京城了,侧夫人你快收拾一下,带上小郎君,兄弟们护送您进城。”
唐帝李存勖,原河东节度使,晋王,今年四月刚刚在魏州称帝,建国号唐,和他们所处的梁朝,梁帝朱友贞是死对头,两家甚至从上一代李克用朱温就是死对头,两家一直在争夺天下。
王氏一听,直接把林从塞给面前将士,然后跑进去抱上梳妆盒出来,对将士说:“刘偏将,妾身收拾好了,快走吧!”
刘偏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立刻带着王氏和环儿还有林从出了院子,门外,一支百来人的士兵早已牵着马在外等着。
刘偏将把林从身上的披风一裹,说了句“小郎君莫怕”,就直接抱着林从翻身上马。
王氏带着丫鬟,也直接上了士兵牵来的马,一行人立刻朝城中奔去。
披风中,林从紧紧地抱着刘偏将,刘偏将是他死去的爹的副将,他爹虽然是被吃了败仗,皇帝大怒下想杀了他爹,可他爹当时可是三军统帅,如果当众赐死,不但可能逼反他爹,甚至动摇三军,所以皇帝先把他爹调回京城,才派人偷偷赐了毒酒,因此虽然满朝文武都知道他爹是被皇帝赐死的,可明面上,他爹是在自家府上暴毙,因此他爹死后,追封,安葬,一个不少,甚至由于他爹被追封中书令,按照规制,还有一百二十八个将士守墓。
也是这样,他娘才敢带着他在城外给他爹守墓,刷名声。
要不光外面的盗匪,也把他娘俩吞没了。
不过如今晋军一打来,可就不同了,林从虽然小,又在郊外守墓,见不到太多人,可平时从他娘和刘偏将对话也稍微知道一点,晋军和他们的朝廷是死对头,两个朝廷打了很久了,之前一直在黄河边打仗。
如今却突然出现在京城附近,那是不是意味京城外面的城池都被晋军拿下了,要是这样,皇帝肯定会下令关闭城门,死守京城,而那时如今他们还在城外,就只能被关在外面,到时一不小心,可能成为晋军的俘虏。
林从默默在心里祈祷,晋军一定来慢点,城门千万别关,他们可千万得跑进城。
其实不止林从,所有人都这么祈祷,刘偏将带着骑兵直接抄小路准备冲回城。
……
“驾!”刘偏将一手抱着林从,一手甩着缰绳,正风驰电掣地从田边小路飞过。
“侧夫人,前面就快到城门了,我们再快一点,一炷香就能进城。”刘偏将对身后喊了一句。
“好,偏将放心,妾身撑得住。”
刘偏将于是不再顾惜马力,直接一甩鞭子,整个骑兵顿时又快了三分。
马上就到城门了……刘偏将心里想,也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口气还没松出去,就看到最前面黑丫丫的一片骑兵。
“不好!有敌军!”刘偏将大喝一声,立刻就要带着骑兵转头往回跑。
却不想对面反应更快,刘偏将看到时,对面骑兵中就有一小支直接出列,追了过来。
刘偏将已经反应很快了,手下的骑兵也令行禁止,可无奈对方的骑兵好像速度特别快,眨眼间,就已经追了上来。
“艹,晋军轻骑!”刘偏将直接骂出声。
带着林从就飞马狂奔。
可装备的差距往往是不可超越的,追来的一支骑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他们,并且迅速把他们围了起来。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下马受降!”领头的骑兵将领直接喝道。
刘偏将和自己的手下被围在中间,刘偏将看了一眼周围的黑甲骑兵,知道自己插翅难飞,直接一松手。
啪啪啪
刘偏将和手下的兵器掉落一地,对方几个骑兵迅速上前,让他们下马。
刘偏将很听话的下了马,迅速把怀里的林从塞给后面的王氏,然后和一众士兵隐晦的把王氏和林从挡在中间。
刘偏将这才抱拳说:“这位将军,在下并非军中将士,只是府中家将,是护送夫人和小郎君进城的,两军交战,不涉妇孺,还望这位将军行个方便。”
说着刘偏将就从怀中拿出钱袋,打算行贿糊弄过去。
“别动!”却不想对面领头的一看他上前,直接一银枪指过来,冷笑一声,“你是送妇孺,可你却未必不是军中将领,你这马一看就是军中战马,寻常人家,哪来这些马匹!”
刘偏将心中暗叫糟,正要辩解,却被对面领头的直接打断:
“别废话,你们要么是军中溃逃的将士,劫了人家妇孺做掩护,要么就是那对母子是京中高官的家眷,你们是护送的偏将,无论那种,都跟我去将军面前说去!”
说着,就把他们抓了,带了回去。
……
刘偏将一群人被骑兵压着往回走,林从小心从披风拱出来,王氏立刻低声说:“别动!”
林从立刻不敢动,抬头看了一眼抱着他的王氏,就见他娘不知啥时候头上包了个头巾,就像以前电视里农村媳妇一样,把脸遮得只剩眼睛。
林从暗叹他娘果然聪明,难怪刚才领头的那个将军注意力都在刘偏将身上,没注意到他娘。
不过等会到了军营怎么办?
只是还没等林从想到怎么办,他们已经被押到了大营。
进了大营,领头的将军直接让手下的兵看住他们,然后自己去禀报了。
刘偏将和王氏一群人被看守的士兵围在角落里要求蹲下,然后被看守的士兵牢牢看住。
好在士兵只是看着他们,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看样子是要请示后再处理他们。
林从趁机悄悄问刘偏将,“刘叔,我们被抓了,会怎么处置啊?”
王氏也忙看向刘偏将。
刘偏将看了一眼周围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