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事了。
“吃撑了?”杜北收拾完,回来看到他侧躺着揉肚子,在他身后躺下,“我帮你揉。”
“嗯,稍微有一点。”
宽厚有力的手掌贴在他肚皮上慢慢打圈,林青舒的精神开始松懈下来,有些困倦。
“最近好像没收到老师的信,你说我要不要给老师写信问一问?”
林青舒的眼睛都是半闭着的,迷迷糊糊的才吐露心声,他和老师一直保持着联系,虽然频率很低,但最起码是每个季度都会收到一封老师的信。
他也会随着一些礼物给老师回信,用的都是杜家的名义,以防林青舒的前对象发觉之后再次举报他。
但是距离上一次收到信,约莫已经五个月了,还是没收到,他有点担心,又怕是因为自己连累了老师,不敢说出来,最近更是连出门都减少了。
杜北也发现了他最近一阵子都有心事,但林青舒是一个习惯向内积压情绪的人,他自己不想说,无论你怎么问都不会说的。
直到他崩溃的瞬间,可能他的内心早已是千疮百孔,而人们看到的,却是这么一点小事何必矫情?
“你知道你们学校的电话吗?明天可以让大哥给你老师打个电话。”
杜北是知道他担心的事,知道他有所顾虑,“正好村委会的电话也可以用一用,而不是整天摆在那儿。”
杜北现在行动力很高,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就带着林青舒去了村委会,让杜东给他老师打电话,杜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此时村委会的办公室里,只有杜东和村里的会计,杜东拿着钥匙把电话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来,接好电话线。
“喂,首都华中大学办公室。”
“喂,哎您好您好,我想找一下张振洋张老师,我是他一个朋友,我姓杜。”
“杜先生你好,张教授目前不在学校,在首都第二医院。”
“哎呦,怎么回事啊?生病了吗?严重不严重?”
“这个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哦哦,麻烦您了,那您知道怎么才能联系上张老师吗?”
“杜先生给二院打电话就行,他们那边会帮忙转接的。”
“麻烦您告诉我一下电话吧,我这人在外地,实在是着急。”
“好,那杜先生记一下,8******。”
“哎哎,我记下来了,给您添麻烦了,谢谢,谢谢。”
“不客气,再见。”
因为还有外人在,林青舒也不敢表现出过分的情绪,只能强忍着,三人一起出了村委会,他就忍不住了。
“杜大哥,我老师怎么了?”
“听说是病了,住院了,接电话的老师让我给二院打电话,应该是住院时间不短。”
林青舒有些激动,“为什么住院?!生了什么病?老师身体很好,一直都有好好锻炼,怎么突然就病了?!”
杜北看他眼眶都红了,眼神慌乱,声音也提的又高又细,一把将人按住,“你先冷静一点,咱们回家再说。”
一路拽着他飞快的回了家,路上被人碰到了也不在乎,杜东在后面跟着,脸色也不太好,满是担心。
“林会计这是咋了?”
“不知道啊,村长的脸色也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老叔,林会计咋了?”有个胆子大的人问了一句。
杜东解释了一下,“刚刚打电话来着,小林的长辈生了病,住院挺长时间了,唉...”
“原来是这样,哎呦,那是怪可怜的。”
自打李知青在省报上发了文章,关于知青下乡产生的诸多问题就引起了上层的关注,后来陆陆续续又有很多地方暴露出各种问题。
在1980年之后,就不再派知青下乡了,村里的知青也陆陆续续的通过一些途径返乡,剩下的都是家里没什么人也没什么渠道的。
林青舒就是其中一个,村里都猜测他估计是家道中落的那种,所以才不得不留在乡下。
现在听说家里长辈生病很久了,他才刚知道,想必也是心里正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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