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得不侧过身体, 闭上眼睛,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握紧枪, 枪口直指前方, 几乎是遵循着野兽一般的本能,他扣动了扳机。
“啊——!!!”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女性尖叫声响彻港口的集装箱区域。
琴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是血腥玛丽的声音。
“不许动!”有警察大喝道,“不然, 我们就要开枪了!!”
“啊啊啊——”尖叫声没有停止,还有那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 枪声响起。
“该死!”琴酒低咒一声,他不得不冲出隐蔽处。
血腥玛丽跟组织里其他有代号的成员不同,一般组织成员想要出头,需要在组织的训练营中活着走出来,但血腥玛丽从来没有接受过那些训练。她连开枪都不会——后坐力让那个娇气过头的女人尖叫抱怨, 琴酒见识过一次就不想见识第二回。
这个女人,真是麻烦透了。
只是, 血腥玛丽是那位先生交给他保护的重要人物, 他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闪--光--弹造成的影响还在, 琴酒的眼前有一大块光斑在阻碍他的视线,但他还是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裙的麻烦女人捂着耳朵,大声尖叫着向海边跑去,而子弹如疾风骤雨一般,噼里啪啦地打在这个连逃命都只知道跑直线的愚蠢女人, 她的身体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直接摔下了港口, “扑通”一声掉进了海中。
琴酒冷着脸, 对着那群隐藏在警车后的家伙, 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与此同时,五百米的高空之上,一袭红裙的川上富江看着某位红裙女士尖叫地逃出隐蔽地,傻乎乎地连中数枪然后掉下海中的画面,她不由得默了默,然后声音极为尖锐地说道:“我才没有那么蠢!”
才不会因为被闪--光--弹和枪声吓到,慌不择路地从尚且安全的角落里跑出来,美丽的身体被打成筛子,然后一头栽进海里。
“是吗?”盘腿坐在虹龙头上的夏油杰凉凉开口,声音因为脸上戴着的口罩而有些闷闷的,“我觉得这个剧本挺好的。”
“一点都不好!”川上富江扁了扁嘴,泄气道,“算了,就这样吧,杰这样没有情趣的男人,能编出这样的故事,已经很努力了。”
顿了顿,川上富江转头盯向夏油杰,缓缓道:“说起来,杰,你这身打扮是怎么一回事?别告诉我,你被五条悟那个白毛传染上了晚上也要戴墨镜的坏习惯吧!”
杰要被五条悟那个白毛污染了,这不行,绝对不行!
夏油杰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又正了正头上的棒球帽,淡定地说道:“晚上这个打扮挺好的,我还不想上警方的黑名单。”
川上富江垮下脸,不怎么高兴地说道:“我怎么知道那些臭男人那么没用,还被条子堵住了。”
“富江。”夏油杰开口,虽然他戴着墨镜,暂时没法让川上富江看到自己此刻无比认真的眼神,但他试图隔着墨镜传递出那种严肃正经的意念来,“你没有加入那个黑衣组织吧?”
夏油杰赶来救场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川上富江因为什么惹上了警察,直到他看到了琴酒。
泽田弘树和诺亚翻出来的有关黑衣组织的情报中,那位代号为琴酒的top killer因为占据了重要的C位,所以夏油杰多看了那么一眼,记住了他的长相和穿衣风格。
认出了琴酒之后,夏油杰再看川上富江,只觉得无奈。
他当初的担心成真了,川上富江还真一脚踩进黑--道里,还是一个跨国黑色组织!
旋即就有些郁闷,早知道,他之前就不嫌麻烦,将黑衣组织的相关资料看一遍了。
现在好么,诺亚打包给警方的资料里,该不会正好还有一个川上富江吧?
“嘛……”川上富江的目光漂移,有些不敢看夏油杰的墨镜,她小声地嘀咕道,“今年一月份的时候,我被一个有钱人家领养了,那家的老头子,就是黑衣组织的boss。”
夏油杰:“……”
“我、我也没做什么啊。”川上富江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虚张声势的样子就很熟练,“我就是讨厌那些臭男人,正好有一群臭男人在我面前出现,我收拾他们怎么了?这难道不叫‘替天行道’吗?”
川上富江挺了挺胸膛,底气越发足了起来。
没错,这就是替天行道!
川上富江理直气壮。
“所以,你加入黑衣组织了?”夏油杰很会抓重点地问道。
川上富江搅了搅手指,慢吞吞地说道:“那个老头子叫我‘血腥玛丽’……嗤,本姑娘天生丽质,根本不用鲜血来保持我这永恒的美丽。”
夏油杰懂了,还是代号成员,川上富江可以的。
“杰……”川上富江小心翼翼地偷瞄夏油杰的脸色,发现自己半点也没法从对方脸上的墨镜口罩看出什么端倪后,心里超虚的川上富江不禁伸出手,抓住夏油杰的袖子,撒娇似的摇了摇,小小声地说道,“我没有杀人,死在我面前的也没有好人。”
川上富江虽然娇气,但还不至于连□□都开不了。
她不会亲自夺走他人的生命,她只会看着那些心中充满了恶心欲--望的臭男人死在自相残杀中。
夏油杰哪里会不知道川上富江的行为模式,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先送你回家吧,看看有什么办法将你从黑衣组织里摘出去。”
他到底没法放着川上富江不管。
顿了顿,夏油杰严肃地道:“最近,你给我老实点。”
川上富江乖巧点头。
虹龙摇头摆尾,将川上富江送去米米花町二丁目23番地的木马庄公寓中。
在川上富江转学去帝丹高中后,她就在米花町二丁目这里租了一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