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异常荒唐的一件事。
只见殷君衡在原地思忖稍许,就迈开大步进入内宫,不多时,换上一身紧身黑衣的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接着,殷君衡便顺着平日里影卫们走的密道,默默离了宫。
无一人知晓。
·
此时,城郊小屋中。
时间不早,沈明玉笼着暖洋洋的被子,陪着辜玉楼又随便说了一会话,讲了一些前些日子在天上玉衡宫的经历便困了。
辜玉楼也没有再打扰他的意思,笑笑就道:“困了就睡。”
沈明玉有些不好意思,看了辜玉楼一眼:“师父也早些睡吧。”
辜玉楼目光微动,旋即淡淡道:“你师父我体质特殊,每日只需睡两个时辰就够了。”
沈明玉:“啊?”
辜玉楼看着沈明玉惊讶的表情,会错了几分意,不由挑眉道:“放心吧,师父不会趁机占你便宜的。”
沈明玉:……
沈明玉有些无奈,垂眼轻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辜玉楼看着沈明玉垂着眼,柔和暖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那羽睫垂下,颤颤的,像两把柔亮的小刷子,肌肤也是透明的瓷白。
细腻动人。
辜玉楼心里有些痒,跳动了两下,他口是心非道:“既然知道,就快睡。”
沈明玉这时确实是困得不行,想了想,揉了揉眼睛就道:“那师父,晚安。”
晚安?
辜玉楼正想问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沈明玉便已经躺下去了。
辜玉楼怔了一秒,微哂。
又过了一会,辜玉楼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时他就不自觉默默攥了一下手中的书卷,朝沈明玉这边看了一眼。
沈明玉果然睡熟了,只露出半张脸在被子外面,还是玉一般的色泽,细腻白皙。
这会他薄唇还微微泛着粉色,透出一点诱人的水润来,边缘沾了一点深红,是方才吃野莓沾到的。
辜玉楼看着这样的沈明玉,倒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也不是什么真君子,也不是什么柳下惠。
想着,他不由得便俯身下去,朝着那柔软美好的面颊微微凑近。
终于,他的唇轻轻贴上了沈明玉薄红的唇。
极为轻柔细腻的触感。
辜玉楼心跳微微加速,正想加深一点这个吻,忽然,他耳朵微动,眉头一皱,坐起身来。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
辜玉楼按着被褥,沉声道:“谁?”
片刻之后,殷君衡的嗓音淡淡传来。
“是我。”
辜玉楼:……
竟然都追到这来了?
而这时,沉睡的沈明玉也被吵醒了,他只穿着雪白的里衣就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道:“师父,怎么了?”
辜玉楼这时神色微妙地看了一眼还什么都不知情的沈明玉,沉默了好一会,才语气有些冷淡地道:“殷君衡来了。”
只一句话,把沈明玉骤然惊醒了。
沈明玉先是惊讶地朝外看了一眼,接着又有些无措和小心翼翼地看了辜玉楼一眼。
辜玉楼本来是有些恼火的,但这会看到沈明玉这个眼神,他一颗心又微妙地软了一点。
半晌,他叹了口气,淡淡道:“起来去见他吧。”
沈明玉抿了一下唇:“好。”
说完,沈明玉就默默起身,披了外袍,从床边寻了一个灯笼,下床朝外走去。
走之前,沈明玉看了辜玉楼一眼,他说:“师父你先别起来,小心冻着。”
辜玉楼原本俊美的脸上还凝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这会听到沈明玉这句话,倒是又化了几分。
他无奈笑了一下:“快去吧。”
沈明玉这才提着灯笼,出去了。
·
夜深露重,沈明玉只披了一件外袍就踩着木屐出来了。
他走过回廊,见到殷君衡的时候,殷君衡一身紧身黑衣就这么立在门口,神色凝重莫辩地在那望着沈明玉。
沈明玉这会一身洁白,整个人如同雪堆出来的一般,手里的灯笼散发着暖黄的光,那光幽幽照过去,就把殷君衡那利刃般带着一点冰冷的眉眼照得柔和了一点。
四目相对,彼此凝视了片刻,沈明玉没有指责殷君衡的意思,只是顿了顿,轻声带着几分关切道:“陛下怎么这么晚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殷君衡来之前其实心中已经想了无数了个借口。
他也不想自己在沈明玉丢脸。
明明有那么重要的国事,却要把人丢在那,就为了见沈明玉。
显得他这个人好像很荒谬。
可这时,看到沈明玉那如水一般澄澈的琉璃眸子,殷君衡倒是一点谎也不想撒了。
静默片刻,他径直坦然道:“想见你,就来了。”
沈明玉微微睁大了眼。
一阵微风吹过,清冷透骨。
沈明玉不觉瑟缩了一下,浅浅打了个喷嚏。
而这时,殷君衡已经大步上前,用力挥开披风,一把将沈明玉揽进了自己温热宽阔的怀中。
沈明玉被殷君衡抱着,陷入到一片安全感的温柔中,他怔了好一会,才有些茫然地轻声道:“陛下……”
殷君衡眸光动了动,只默默搂紧了沈明玉:“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
沈明玉哑然。
过了好一会,沈明玉轻轻把下巴贴在殷君衡的肩头上,笑了一笑,道:“嗯,不过陛下能来找我,我很开心。”
殷君衡听到这句话,唇边笑意微深:“你不觉得我是昏君?”
沈明玉垂眼抿唇笑笑:“陛下也没做错什么事?怎么就成了昏君了?”
殷君衡:“也是,若我真是昏君,你就是妖后。”
沈明玉无奈笑了,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反驳殷君衡这套歪理。
短暂的沉默。
忽然,有低低的脚步声从二人身后传来。
沈明玉意识到什么,心头一颤,不由得轻轻推了殷君衡手臂一把。
殷君衡感受到了沈明玉的动作,略微放开一点手,却又把沈明玉从正面揽到了他的身侧。
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