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鬼啦,我……”谭欣冉拿出扑克牌,打算手把手教导小乖。
“停!”栾安舒按住她的手,“她年纪还小,你教她赌博?”
谭欣冉心虚的缩回手,悻悻辩解,“休闲娱乐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谭哲摸摸下巴,展望未来,“培养赌博的技巧也挺好,等到小乖长大,她会变成驰骋各大赌场的传说。发哥见到小乖,也要诚心诚意叫一句赌神。”
“好啊好啊!”栾小乖没太听懂。
她的人生毫无阅历,哪知道赌神的意思?
只是单纯觉得谭哲夸张的语气,挺有意思。
“好什么好啊?”栾安舒揉揉太阳穴,斜了眼置身事外的戚令世,“喂,你说点什么啊。”
事关小乖未来的发展,戚令世真打算袖手旁观?
“嗯。”戚令世淡淡应了声,开口说,“未来的事,要看小乖自己的兴趣。”
“算了,你闭嘴吧。”栾安舒失去希望。
难道戚令世想表达:只要小乖有兴趣,成为赌神也可以?
有这么当爹的吗?
“嗯。”戚令世被女朋友禁言,听话的闭起嘴巴。
谭哲大跌眼睛。
他想当然以为,戚令世位高权重,必定在感情中占据主导地位。
结果,他被栾安舒拿捏死死的。
谭哲骄傲地想:就算未来妹夫是大佬,也没啥了不起啊。
“哎,妹夫。”谭哲再次发挥自来熟的天赋,给戚令世换个称呼,并提出邀请,“玩牌吗?咱们三个不仅可以抽鬼牌,还可以玩点别的。”
“好。”戚令世毫无身段的答应。
栾安舒凑过来,小小声问,“你会吗?”
“不太会。”
“果然。”栾安舒料到如此,无奈地表示,“我教你。”
对面,谭哲和谭欣冉一脸奸笑。
戚令世是个新手菜鸡,机会来了!
人生漫漫,能有几次把大佬按在地上摩擦的机会?
——很快,谭家兄妹意识到。
教会戚令世玩扑克牌,是一个非常非常愚蠢的决定。
戚令世学习生活技巧的速度,与栾小乖可谓卧龙凤雏,旗鼓相当。但他学习这种有规律的东西,简直天赋点加满。除了刚开始不清楚规则,小输两轮。之后,谭家兄妹就没有在他手里尝到甜头。
更过分的是,栾安舒和戚令世互相偏袒,还会给对方递牌。配合非常默契,当然从头赢到尾。
至于谭家兄妹呢?
他俩从小相爱相杀,习惯性互坑,压根没有配合意识。
“哇!”栾小乖看得云里雾里,却尽职尽责充当气氛组,啪啪啪拍手手,“妈妈好厉害,萝卜爸爸也厉害!”
“呵。”谭哲冷笑。
“这叫新手加成,懂吗?”谭欣冉嘴硬地说,“是我让他俩的。”
“对对对。”谭哲拼命替自己挽尊。
两位前排自诩‘纸牌高手’,输了以后嘴硬,只是想挽回一点排场。
哪知,戚令世听完,像模像样跟他们道谢,反倒把两个人弄得不好意思。
“很荣幸认识你们。”戚令世语气诚恳,配上他的脸,无论说什么,都会让人有种参加大型会议的感觉。
“哪里哪里。”
“我们更荣幸。”
“你们好客气啊。”栾安舒听他们相互恭维,牙都快酸掉了。
她换了个姿势,坐到戚令世与谭家兄妹中间,笑眯眯说,“今天玩得很开心,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嗯嗯,我妹说得对啊!”谭哲大咧咧说,“妹夫,以后常来往呀~”
“好的。”
栾安舒悲愤的捂脸,“你为什么接受了这个叫法啊?”
戚令世从善如流的接受了‘妹夫’的称呼,岂不是默认栾安舒‘妹妹’的身份。
这样的话,她以前的抗争算什么?
“哎呦,我的好妹夫!”
谭欣冉懵懵地问,“他是你的妹夫,跟我什么关系啊?”
“姐夫呗。”
“胡说,我明明比安安大!”
“那咱们一起叫妹夫~”
“好啊好啊,妹夫!”谭欣冉也跟着喊起来。
栾安舒:???
世界毁灭吧。
**
麟城电视台。
离职将近两个月后,栾安舒以嘉宾的身份,回到这个地方。
故地重游,电视台大致没变,但是一些微末的细节稍有变化。
比如说,电视台上上下下,所有显眼的地方,全部贴满《金麟财谈》的海报。
办公楼外面的滚动大屏,全天无休播放《金麟财谈》的精彩集锦。
而且,还在海报和屏幕最显眼的地方,打出栾安舒的大名。
临近年底,台领导重点扶持的亲儿子项目,40%胎死腹中,30%顺利出声但无人问津,20%稍有水花但远远没达到预期。
还剩10%,便是拉高本年度收视率和财报、讨论度非常高、为台里招来许多金主爸爸,致使年度报表不至于开天窗的《金麟财谈》。
领导们守着独苗苗,可不得小心翼翼供着?
过去几年,栾安舒踏进麟城电视台少说上千次,却没有哪次享受这种待遇。
领导们听说栾安舒快要来,竟然提前下楼一字排开,远远恭候她的大驾。
昔日对栾安舒指手画脚,吹胡子瞪眼的主任,亲自替她打开车门,点头哈腰的问候,“栾导好,辛苦你来台里一趟。”
栾安舒搓搓胳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昔对比,变化实在太大。
套用时下流行的说法,栾安舒是拿了爽文剧本的大女主。
但她本人并不觉得爽,反而特别别扭。
“主任,你还是用以前的语气跟我说话吧。”栾安舒诚恳的建议。
“栾导开什么玩笑,你可是我们台里尊贵的客人。”
栾安舒抽了下嘴角,“既然你觉得我尊贵,那我就直说了。”
栾安舒停顿几秒,靠近他,“你谄媚的让我难受。”
“……”主任的笑容僵硬一瞬,继续说,“行,我收敛、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