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错,她却气呼呼质问戚令世,“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听清楚,你不会确认一次吗?”
“再说,你没有常识吗?我明明……”栾安舒要脸,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单方面误会我那么久,过分!”栾安舒气得咬了咬牙。
“对不起。”戚令世道歉速度很快,“我错了。”
“哼!”
某人谨遵栾安舒教诲,知错能改,立刻向她确认道,“所以,我是你的初恋?”
“你、不、是!”栾安舒闹脾气,恼怒的挤出这三个字,拎起包包起身离开。
戚令世跟在她身后,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别跟着我。”走出接待室,栾安舒瞧见外面来来往往的员工,连忙推了他一把,将戚令世逼回会议室。
她耳根微微泛红,小声说,“新综艺的事,按流程来吧,我会把策划书发给你的。”
说完,栾安舒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正值下班高峰期,公司里的员工三三两两往外走。同时看见一位漂亮的大美女,红着脸往外跑。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员工们几乎立刻左顾右盼,寻找让美人如此难堪的罪魁祸首。
然后,他们看见——
传闻中没有世俗欲望、据说被阎王附体的大boss,突兀的站在那儿,一路注视着那位美人离开的方向。
哦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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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周五的录制工作结束,我就该离开电视台了。最后一次录制前准备,希望各位同事多多配合。”会议结束,栾安舒说完总结陈词,向格外同事深深鞠躬。
并肩作战好几个月,同事们已经习惯听从栾安舒的差遣。
离别在即,众人十分动容。
栾安舒不适应悲伤的情绪,张张嘴,正要兑现曾经请客的承诺。肖湘突然跑进来,慌乱的朝她喊,“安舒,不好啦!你的女儿出事了!”
“什么?!”栾安舒猛地瞪大眼睛。
半小时后,栾安舒赶到麟城中心医院的儿童病房。
栾小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右手层层叠叠裹了好几层。
病床旁,似乎永远有空闲的戚令世坐在那儿,一边观察吊瓶的滴落速度,一边给栾小乖喂糖水哄她喝药。
嘴里还要讲有趣的故事,分散宝宝的注意力。
戚令世同时做这么多事,丝毫不显慌乱,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抱歉,我来晚了!”栾安舒急匆匆跑进病房,气还没有喘匀,焦急地问,“小乖怎么样?”
“右手骨折。”戚令世回答,“医生说了,孩子成长发育的速度快,一个月左右能完全康复。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她,不能乱活动右手。”
“还好还好。”栾安舒松了口气。
听肖湘说,宝宝从楼梯上摔下来,栾安舒吓得差点心脏骤停,生怕她出现生命危险。
右手骨折虽然凄惨,至少不算太严重。
“妈妈!”栾小乖看见亲妈,委屈地要死,豆大眼珠吧嗒吧嗒低落。
栾安舒的心脏顿时揪紧,扑到病床边给小乖顺毛。
戚令世立刻让出位置,按住栾安舒的肩膀让她坐下,轻声提醒,“别压到她的手。”
“好。”栾安舒端详小乖包成猪蹄的手,更心疼了,皱着眉问,“你怎么会从楼梯摔下来?你胆子那么小,平常都不敢上楼梯。”
小乖瘪瘪嘴,委屈地控诉,“糊糊坏!他笑话小乖!”
“糊糊是谁?笑话你什么?”
戚令世眼底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简明扼要的解释,“幼儿园里的另外一个孩子,跟小乖一起摔下楼梯的。”
栾安舒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护短,“他为什么笑话小乖?真过分!”
小乖抽抽搭搭控诉,“他说小乖笨笨,不会下楼梯。”
“……”栾安舒骤然沉默。
那个叫糊糊的小朋友,倒也没说错。
“糊糊还说、说小乖没有爸爸。”栾小乖想揉揉眼睛,但右手被石膏固定,左手打点滴,两只手都不能用。
栾安舒本来心疼着呢,瞧见捣蛋鬼这副想动不能动的可怜样,又觉得好笑,抽出纸巾给她擦擦眼泪。
栾小乖吸吸鼻子,继续说,“没有爸爸,所以才,不会爬楼梯!”
“爬楼梯跟爸爸有什么关系?胡说。”栾安舒表示嗤之以鼻,“我教了你那么多次,你还是没学会。”
“因为,因为糊糊跟爸爸学,所以才会。”小乖越说越伤心,语言逻辑彻底混乱。一会儿说‘糊糊坏’,一会儿又说‘要爸爸’。
栾安舒分析了一下,再配合戚令世讲述的事情经过,总算听懂她的宝宝语。
今天下午,幼儿园放学之前,栾小乖和叫糊糊的中班同学,因为爬楼梯的问题吵起来了。
栾小乖想要玩滑滑梯,却不会爬楼梯,只能让老师抱她上去。
糊糊嫌她太磨蹭,取笑栾小乖不会爬楼梯。说着说着,扯到‘没有爸爸’的话题。
栾小乖吵架方面随栾安舒,嘴硬又要强,把戚令世拿出来当吵架的资本。
对方却嗤之以鼻,咬定戚令世不是她的亲爸爸。因为栾小乖没有亲爸爸,所以才傻乎乎,连爬楼梯都需要人帮忙。
滑滑梯附近的老师,正在照顾其他小朋友,没有注意他们俩的争吵。一时疏忽,两个人居然动手推搡,然后双双从滑梯上摔下来。
戚令世刚才神情复杂,是因为,整件事情虽然糊糊错得更多。但他摔下来的时候,偏巧垫在小乖下面,摔得更加严重。
幸亏幼儿园的滑滑梯比较矮,才没有酿成大祸。
“栾小乖!”栾安舒搞清楚事情的经过,板着脸教训小乖,“妈妈跟你说过好多次,在幼儿园里,不可以跟其他小朋友打架!”
“可是、可是……”栾小乖委屈极了,脸皱得像苦瓜。
栾安舒生怕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