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分支撑罢了。
老爷子心头有些感慨万千。
如果说一开始宁绥嫁进来,他看中的只是宁绥的八字,那么现在,他则真正地看中起宁绥这个人。
这样的人给郁呈做老婆,郁呈有什么不满意?
思索了一番,老爷子忽然道:“小绥,如果郁呈醒来了要和你离婚,我就打断他的腿!”
宁绥喝着汤,差点呛到:“……谢,谢谢爷爷。”
喝完汤,把碗拿到厨房去,宁绥上了楼。
季大少爷这两天在医院都没好好的清理过,身上全是消毒水的味道,一定很不舒服,是该好好洗个澡了。
要是在往日,宁绥一定会喜滋滋地抢着给他洗,又有钱赚颜值又高,谁不喜欢?
宁绥小时候在孤儿院最向往的游戏就是每周一次地给娃娃穿衣服。
但现在季郁呈随时可能醒来……一想到两人在浴缸里浑身赤/裸地相对,季郁呈睁开眼冷冷注视着自己的那场景,宁绥就有点儿脚趾扣地。
他站在门口踌躇。
卧室内,床上的季郁呈一直竖起耳朵停着外面的动静,耳根微红地等着小妻子进来。
听到宁绥走到门口,他心脏就开始怦怦直跳起来。
可想象中小妻子冲进来打横抱起他去浴缸,迫不及待剥开他身上病号服的场景并未发生……小妻子居然一直在门口踱步。
他:“……?”
管家刚好送新的浴巾过来,宁绥一把拉住管家。
管家:“怎么啦少夫人?”
宁绥咳了下,指了指里面:“今天,您来洗可以吗?”
管家:“……?”
为什么?!床上的植物人简直晴天霹雳。
管家愣了下,正要答应,但宁绥看了管家眼底下的疲倦一眼,忽然反应过来昨晚自己还睡了十来个小时,管家却是一直医院季家两边跑,照顾季老爷子又安排人手守着季郁呈,现在应该已经极为疲惫了。
他又忙道:“开玩笑的,吓吓您,还是我洗。”
管家拍了拍胸脯:“真的被你吓到了,少夫人。”
季郁呈:“……”
季郁呈冷静地在脑海里发问:“给我洗澡是什么很痛苦的事情吗?”
“冷静,宿主。”009感觉季大少爷心中的郁闷,赶紧道:“你的小妻子不也说了是开玩笑,放心吧,以他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的炙热,他是不会将你交给其他人的。”
宁绥推开门走进房间,和往常一样先在浴缸里放好水,试好水温,然后走过去抱起床上的人,给床上的人脱衣服。
给植物人脱衣服这件事,他做了三个月,已经相当熟练了。
但现在床上俊美的手办随时会醒来,这件事给他的感觉和性质就变了,就变成了他正在给季郁呈脱衣服。
宁绥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季郁呈的扣子,视线落在季大少爷白皙的皮肤上,心中的感觉和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宁绥虽然有点儿害羞,但脑子里还是比较单纯的,除了贴贴赚钱,也没有对季郁呈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此时……
他手指划过季郁呈的胸膛,意识到这是个会走过来倒在自己身上的活人。
他甚至开始脑补脱到一半季郁呈睁开眼看向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季郁呈胸膛上的温度和触觉便开始让他身上有点发热了起来。
真是太糟糕了。
快点洗完吧,不然洗到一半人醒了,自己就只能连夜搬离地球换个地方生活了。
这样想着,宁绥三下五除二把季大少爷身上的衣服给剥了。
歪倒在宁绥怀里的季郁呈不知道宁绥心里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感觉小妻子脱自己衣服的速度还是那么着急,像是恨不得立刻见到他的身体,他心中霜打了茄子般的低落才稍稍好转。
宁绥费力地抱着季郁呈,把他放进浴缸。
一边祈祷季大少爷千万不要在自己给他洗澡的时候醒来,宁绥一边脱掉外衣,踏进了浴缸。
他拧了拧毛巾,仔细地擦拭过季郁呈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为求早点结束这一段,他动作飞快。
季郁呈一开始还满心欢喜、耳根微红地被小妻子洗着澡,但很快就不对劲——小妻子今天怎么洗得那么急促?
先前小妻子和别人都不同,像是十分享受给他洗澡一般,每次洗澡都能磨磨蹭蹭半个小时,一点点地弄遍他全身,让他敏感到努力克制自己才能不抬起欲望。
可这次从医院回来后的洗澡,小妻子的手法竟然和以前的管家、护工没什么区别,变成了只是单纯给他擦洗身体。
不止如此,皮肤接触也少了。
以前小妻子都抱着他搂着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一般,可此时却让他背靠着浴缸边沿,只蹲在浴缸的另一头,伸手过来替他洗。
连伸手扶他的脸,在他脸上抚摸的动作都没了!
季郁呈心中的不满和委屈积压到了极点,可又无法睁开眼立刻清醒过来。
由于小妻子一路上也不碰他,在医院时的百分之六十的电量,到了家里竟然一格都没涨。
压抑地忍了忍,实在忍不住。
他干脆背部强势地一用力,朝宁绥压过去。
宁绥正在给植物人老公擦洗大腿根,植物人老公的上半身就忽然软绵绵地朝自己倒了过来,溅起浴缸里的水花。
宁绥猝不及防,惊了一下,怕他磕着,赶紧用双手撑住他。
然而季郁呈的身体已经蛮横而飞快地软倒在了他怀里,下巴搁在了他肩膀上。
季郁呈的脑袋侧着,嘴唇简直像有些粗鲁般地擦过他的耳朵,落在了他的耳软骨上,季郁呈的两片唇瓣刚好含住那里。
湿润的触觉从耳软骨上传来,又软又绵。
宁绥被植物人的动作弄得惊吓了,下意识一缩。
可这么一缩,季郁呈的脑袋朝他的颈窝更加歪倒了一些,嘴唇直接侵犯似的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