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恒手下的人很快应了一声, 取香炉里的香留作证据。
“大人,那她怎么办?”
鲁恒为官六载,他虽待人一向和善, 但若说没有一点手段和心眼也是断不可能之事,他顿了顿, 问道:“之前安排的人呢?”
“在外等候。”
“叫进来,之后你与我出去。”
“是!外面的人属下也解决了, 那陶煊的眼线可真不少都在附近。”
“这次多亏你了,若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不敢, 大人对属下有恩,报答是应当的。况且大人您得太子殿下青眼,属下——”
“先办正事吧。”鲁恒打断了他说的话。
“是!”
鲁恒出门之前最后看了眼红桃,神情冷漠, 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陶煊派去的人终于回来。
“大人,红桃进去半个多时辰了, 一直没出来, 奴才方才去听, 似乎听到男人的粗喘……”
陶煊冷笑一声:“陈氏呢?还有周大人?”
“在,都准备好了, 周大人马上就到。”
陶煊终于起身:“走, 去看看咱们的鲁大人,在干些什么。”
原来在那日陈氏出了鲁宅, 的确去见了黑衣侍卫, 随后侍卫回府, 陶煊知道后沉默良久:“原本指望着那陈氏能自己想办法, 谁知道还是要本官出手,也罢,定品之事就在眼前,本官也实在等不了了。去安排一下,闹出丑闻就行,给翰林院的人也知会一声,到时候一同前来。”
……
那黑衣侍卫先一步,很快来到那厢房,里面果然传出来了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陈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老脸通红。侍卫一个眼神,陈氏便猛地推开了大门。
“我的个天!真是个伤风败俗嘞!!”
这是陈氏一早就想好的词,就等着这一刻发挥。屋里的屏风后一男一女身影重叠,冲进来的团结一把踢开了屏风,但他们都知道这男人是谁,也不敢使大劲,只是为了把这一幕暴露在众人面前,陶煊请来的人都是翰林院里他的人,打着四处找鲁恒的旗号“恰好”经过,就听见这边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喊声。
“啊!!!”
陶煊和姓周的庶吉士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陈氏发出一阵喊声,紧接着,早已等候的侍卫冲上前去。
可惜的是,屏风后的男人衣衫整齐,倒是女子昏迷不醒,那男人见到来人,立刻跪到在前:“大人!属下,属下什么也没干!”
不是鲁恒?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那男人不是旁人,正是这陶府的另一个侍卫,此刻衣襟口虽有些凌乱,但红桃身上的衣裙却的确是完好的。
“怎么是你?!”陶煊怒不可遏!
“大人……属下,属下只是路过,见这位姑娘昏迷不醒,上前搭救!”
“一派胡言!我方才分明听到这里面传来污言秽语!”最前面的黑衣侍卫显然怒不可遏,拔刀指向跪着的男人。
就在众人还没搞清楚面前情况时,外头轻飘飘传来一个淡定的声音。
“出了何事?”说话的人正是鲁恒,他站在院外,身边也站着两三位翰林院的同僚,他神情淡然,哪里有半分醉意。众人听见他的声音,不可思议的回头。见到这一幕,众人脸上的神色,可谓精彩极了。
“天杀的!!!天杀的啊!!”陈氏在看到那个男人不是鲁恒的瞬间已经崩溃了,再看向鲁恒,这种崩溃瞬间达到了极点。
她气血攻心,乃至□□速朝后一倒,团结赶紧将人扶住了。“娘,娘!”
鲁恒看见陈氏,大吃一惊:“姨母?
来人!”
有人赶忙上去搀扶,而陶煊此刻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已经看出来端倪的他狠狠的看向鲁恒,两人对视片刻,陶煊狠狠的拂袖离开,离开前路过鲁恒身边时,侧身在他耳边说了句。
“算你狠。”
鲁恒眼神眯了眯,当下并未应答。
“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我押下去!”
事情已出,在外人眼里,这是陶府上的一个侍卫坏了规矩,可在场一些翰林院的人不是没有听见鲁恒的那声“姨母”,当下一个个的脸色可谓异彩纷呈。
好戏只讲究点到为止,知晓陶煊今日可能再无心情设宴,好几位大人便就此别过。那姓周的庶吉士脸色也甚是尴尬,早早便离开了。
陶煊回房后,自是免不了发了一大通脾气。
“废物!!!”
赶来的黑衣侍卫自知把事情搞砸了,连忙跪到在地:“属下知错!”
“知错?知错有什么用?!他鲁恒何时有了这样的好本事你都不知道?你在本官身边还有何用?!”
“属下该死!属下已经将那人羁押,定是鲁宅的奸细,属下一定严惩!”
那侍卫话还未落音,外面就闯进来另一个暗卫:“大、大人,方才那侍卫……”
“说!”
“那侍卫已经跑了!!!”
!
黑衣侍卫猛地抬起头:“这不可能!”
陶煊怒不可遏,几乎是冲上前就拔了那侍卫的刀,“废物!好端端的一个人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他、他擅长用毒,属下们也是一个不注意!属下该死!”
陶煊怒极反笑:“好,很好!好一个鲁三郎,平日真是小瞧了他,当真会咬人的狗不叫……”
鲁恒回到府中,柳芽和鲁老太太一直焦急的在院里等着,见着人,都赶忙迎了上去。
“三郎!如何了?!”
“娘放心,已解决了。”
鲁恒说完这句话,鲁老太太才松了一大口气,柳芽亦是,想到昨日鲁恒才将这事与两人和盘托出时,婆媳两均是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缓了许久。
鲁老太太问:“那……陈氏她们……”
“我临走前将人接走了,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