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她是妖怪,快打死她!”
“我不是,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
“马公子,新到的好颜色,是个异人,您要不要试试?”
“异人不都皮糙肉厚,生得妖怪面孔吗?能有多好颜色?”
“这个不一样,受伤恢复特别快,您可以放开了玩。”
……
“哈哈哈,果然有趣!”
“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谁来,救救我……”
……
江月白勐的惊醒,童孔收缩,满头冷汗。
脑海中的画面如一场噩梦,此刻清醒了想要去抓住,却越抓越散。
最终什么都不记得,只有那种强烈的绝望和恐惧感,遗留在身体里,让她心脏剧烈跳动。
吞了口唾沫,江月白按着头坐起来,浑身酸痛又沉重,感觉自己哪里不太一样了。
好想喝水,好想到有阳光的地方去,这里好阴冷。
她环视周围,看到藤蔓从破窗延伸进屋,缠上掉漆的红柱,蛛网密布屋角,到处都是破败腐朽的痕迹。
“我这是到阴曹地府了吗?”
江月白从烂木头床上下来,看阳光从门口透进,照出尘埃痕迹。
她小心翼翼的往出走,查看自己的修仙面版是否还在。
看过之后,江月白站在门口阳光下,遍体舒适,又满心疑惑。
【姓名】江月白
【灵根】五行灵根
【血脉】云芝草(1/10)
“怎么多了一个条目?这是什么意思?”
江月白一头雾水。
“哈哈,你这小灯笼,倒是有趣得紧。”
听到温妙的笑声,江月白迈过门槛循声而去,周边荒草遍布,到处都是长了青苔的酒壶酒坛,怎一个乱字了得。
远处树下,温妙正躺在摇椅中饮酒,小绿磷火幽幽,狗腿子般围着温妙左飞右荡,灯笼上不时浮现大片墨渍。
江月白现在目力很好,站得远也能看清上面的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饰]
[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绝代有佳人,幽居空谷中]
一字一句全是诗,她才走五步就变了三句。
江月白嘴角抽了抽,小绿跟她一向惜字如金,两个字都算多,之前为了贾秀春的残魂才冒出三个字。
现在居然十个字十个字的往外蹦,还都是夸赞!
是她不配吗?
“醒啦?”
温妙头也不回,饮一口酒问。
小绿磷火一荡,流光般飞到江月白面前左右晃,看起来很开心。
江月白暗暗瞪了小绿一眼,眼神中表达出‘你给我等着’的意思,到温妙面前拜礼。
“月白见过太上长老,敢问长老,我这是怎么了?”
温妙坐起来对江月白招招手,示意她到面前坐下。
江月白过去盘坐,温妙将手放在江月白头顶,她浑身一紧,下意识的抗拒,可转念一想,她昏迷的时候一定被温妙里外都探查清楚了,又慢慢放松下来。
“嗯,融合得倒是很好,你这丫头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恭喜你,现在不是人了!”
“啊?”江月白一脸懵,什么叫,她不是人了?
温妙问,“你这小灯笼是不是吞了谁的魂?”
江月白皱眉抿唇,不想说。
温妙一笑,“你师父已经把林向天带去执法堂了。”
“啊?”江月白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你刚从林向天处出来,就捏碎玉符求救,半死不活的倒在合丹殿外树林边,九川自然心急如焚,再加上你跟林向天的恩怨九川是知道的,自然要去寻林向天问上一问。”
“这个林向天啊,多行不义必自毙,被他身边的杂役给举报了,九川当即搜魂,果真查出来不少事,虽说大部分都是利益争端,但有一桩是天衍宗宗规所不能忍的。”
“什么?”江月白弱声问,有点心虚。
温妙仰头饮酒,“他以人炼药,此乃邪道法门,天衍宗绝不姑息养奸。”
江月白此刻突然庆幸林岁晚被寄魂,将她从源头处摘出去,否则执法堂顺藤摸瓜,她也跑不了。
世间事,果真是福兮祸所依!
不过萧岸阔也是此事的参与者,那时为什么没从萧岸阔身上摸到林向天身上?
江月白暂时想不明白,事后问问师父或许能知道原因。
“我师父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温妙瞧她一眼,“九川早年是狂傲了些,但这些年一直很温和低调,遇事不与人过分计较,也会万事留一线。但此番为了你,他雷厉风行。”
“他当着合丹殿一众长老和弟子的面,处置林向天是要让大家知道,他是个护短霸道的性子,如此一来,别人便不敢轻易与你为难,你在这天衍宗内才能如鱼得水。”
江月白心中感动,这件事原本就是她的私事,她不想麻烦师父的。
“那林向天最终会如何?”
温妙转头看着她,“执法堂自有判罚,总归不会是好下场,你事后可以自己去打听,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小灯笼吞了谁的魂吗?”
事到如今,江月白估计师父已经将前因后果大致告诉了温妙,便老实交代。
“是林向天身边的侍妾,她当年害我爷爷,还逼得我不得不去阴山矿场避难。这次我拜师之后,林向天怕我报复,就抽了她的魂给我赔礼,结果小绿……”
“就是这破灯笼,我说不能吞,它暗算我给强吞了!”
[我不破]
小绿飘过来往江月白脸上怼,叫江月白看它已经恢复,然后又飞到温妙身边找靠山。
温妙点头,“此魂是异人魂魄,有一丝异人血脉,因你这灯笼特殊,所以你继承了这丝血脉。”
江月白皱眉,她以前在书上看到过,苍国往西,过西云十六部,再翻越天巫十万大山就是异人国,那并非一整个国家,而是许多大小国和部落组成。
异人大都具有妖族血脉,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