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4把刀,其中菜刀和水果刀很可能被凶手偷走了。
接下来案2发生,受害者的致命伤口都由锐器造成,法医官检查伤口后,模拟出的刀具,基本与案1中遗失的水果刀一致。
这样也就更加佐证了案1中关于‘两把刀为遗失物’的判断。
但在陈光耀负责的石硖尾灭门案中,并没有这样明显的可作为凶器的东西遗失,其他日常东西丢失的话,他们基本上是发现不了的。
衣物丢失等,更加难以判断。
所以他就算出具这样的遗失物列表文件,也只能阐述金钱、财务、食物等东西的遗失而已。
“那大光明哥,你说这边有没有可能…曾经这里有一个他用来装水的杯具呢?不然他烧的一壶开水去了哪里啊?”家怡转头看看,挑眸疑惑地望向陈光耀:
“总不可能他直接用这个烧水壶喝水啊。”
陈光耀微微皱起眉,转身出了厨房。
各个房间里出现的被具等他都带着法证科团队检查过指纹了,没有找到有凶手指纹的被子。
他又在四处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像是凶手拿来喝水后带到其他房间的其他盛水器具。
嘶声抽一口冷气,他转头问家怡: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拿走了一个杯子?”
“某种盛水的器具,而且很可能是耐高温的。”家怡指了指厨房的烧水壶,“毕竟凶手专门烧过水。既然他从受害者家拿食物,那么拿点热水也很正常。”
“是的。”陈光耀点点头。
凶手不方便去饭店吃饭、不敢过于暴露在人前的话,很可能就是随便买些便利食品食用。
虽然现在已经六月了,但每天只吃冷食喝冷水的确很难受,带一壶热水走,至少好几天肚子里能热乎些,晚上即便露宿在外,喝点热水也会暖和点。
“一个保温水壶,尺寸往往不会太小,一般是不能完全装进裤兜里的,如果随手拿着或者揣在兜里露出一点……如果我们能知道这个保温水壶的颜色和样式,或许也能在寻找凶手时又多一个线索。”家怡一边想一边道。
陈光耀点点头,转眸与方镇岳对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戴好胶皮手套,开始翻箱倒柜寻找——期望可以找到一些有保温水壶的照片,或者曾经购买保温水壶时的□□或者包装。
家怡溜达出厨房,状似东张西望地走进曾经住老人和婴儿的房间,低头盯一眼婴儿车,的确是与那个水壶同色系:蓝色白色相间。
婴儿车边上专门设有一个圆圈,是可以将保温水壶放进去卡住的槽。
转身走到门口,她问陈光耀:
“大光明哥,你看这辆婴儿车上有一个好像是放水杯的槽。”
陈光耀立即踏步过来,蹲身仔细检查过后,也认同家怡的看法:这里原本应该就是装水壶的。
站起身,他四处张望过,一眼便在老人床侧发现了一个长方形的纸壳箱,里面塞着许多老人收集的塑料袋、纸袋子等可再利用的东西。
他将长纸壳箱立起来,便在上面看到了婴儿车组装完毕后的彩色照片——这就是婴儿车的包装纸壳箱。
照片上婴儿车侧面塞着一个暖水壶,蓝白相间,边上连水壶尺寸和容量都有标记。
他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家怡,满眼惊喜和认同,顾不上夸夸家怡,他捏起胸前挂着的相机,对着婴儿车照片拍了张照。
“很可能就是它。”陈光耀点头。
家怡笑着折回厨房,拍拍还在翻箱倒柜的岳哥,笑着道:“可能找到了。”
说罢,家怡忽然又像无意间发现什么般,指着厨房桌台上某处,转头再次喊陈光耀:
“大光明哥,你看,这里好像有一个圆形的痕迹。”
陈光耀走到近前,发现果然在家怡所指之处,有一个油渍圈儿。
厨师炒菜的时候,会飞溅出油渍,虽然有擦拭痕迹,但仍留有隐约可见的圈痕。圈内圈外泾渭分明,圈外有许多油渍,圈内却干干净净。
显然之前有个圆形的东西被放置在这里,挡住了油渍飞溅。
陈光耀忙去自己的小箱子里取出尺子,辆了下圆圈直径,转头惊喜道:“与婴儿车配套的保温水壶杯底尺寸完全一致!”
他又左右看看,捏起各种调味盒等观看,发现果然这些盒子下都是干净的。如果将调味盒等拿走,就会像拿走保温水壶一样,在桌案上留下方形痕迹。
“我回去后立即打印照片,出报告。”陈光耀收起尺子,转头对家怡郑重道。
来这一趟之前,他就是陪着方镇岳和易家怡过来,介绍一下凶案现场,配合做做简单的凶案重现而已。
原本自己那个发怔百宝箱都不想带的,觉得已经做过非常认真详细的勘察了,这么段时间内再来,应该也没什么证物好提取、没什么新线索好勘察的。
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