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法的情况下,绝不盲目揣测和断定案件方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家怡,大多数人的‘感觉’恐怕都没那么准。
为避免误导,避免‘选错方向’可能造成的耗费更多警力和时间,方镇岳努力压着情绪,保持着耐心,努力维持着团队里每个人的情绪和士气,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
总算一个月零几天的时候,他们终于抓到了凶手。
一举破案的时刻,拿到凶手招认口供的时刻,B组所有探员都瘫在办公室椅子上,各个怔忡发了好久的呆。
他们太久没有耗时这么久地去破案了,光是走访,就磨掉一层鞋底,更不要提磨破的嘴皮子和加班脱的发……
刘嘉明仰头看着办公室天花板,忍不住慨叹:“已经习惯了往常的破案速度,几乎忘记了没有十一姐之前大家是怎么办案的了……”
“有十一在,是真不一样啊。”九叔也点了点头。
“以后十一在的时候,我要多记笔记,她看了什么,做了什么,站在什么地方,我全部要一一记下来,得好好学习下!”三福皱眉以拳击掌,下定决心道。
“我也来。”Gary道。
“……”梁书乐坐在后面默默写本案复盘报告,听着前辈们讲话,莫名想起古代时,皇帝身边会有“修起居注”“监起居注”的官员,还有记录皇帝言行的史官……
“不过十一姐何必非要去做特训啊,三个月诶,苦也苦死了。在咱们组内,还能让她受伤不成?”三福揉了揉肩膀,想她。
方镇岳站在门口,听着大家念叨,伸了个懒腰,走到公桌边,拨了下没精打采的鲜花,捏起一杯半温不热的咖啡,沉默了会儿,才开口道:
“大概……是她想要更好地保全你们所有人,不再让任何人受伤,不在让任何人脱队。”
“……”三福坐起身,与方镇岳对视。
“……”九叔也看向岳哥,注意到岳哥用到了‘再’这个字,就是说之前有人受伤脱队……
Gary和刘嘉明对看一眼,忽然齐齐看向梁书乐——阿乐坐的办公桌,原本是属于那个‘受伤’脱队的人。
大家忽然都沉默了下来。
几分钟后,三福用力在桌上砸了一拳,起身道:“我去练1个小时的射-击。”
“我也去!”Gary和刘嘉明也跟着跳起来。
“我也——”梁书乐也起身,见那三人已经雷厉风行地出了办公室,他忙丢下手头东西,跟着跑了出去。
九叔站起身,看了看梁书乐写到一半的复盘报告,笑着走过去,拿起梁书乐的笔,帮他续写报告。
方镇岳看着九叔笑了笑,转头望向窗外警署门口那棵歪脖树。
年关一过,春意便来了。
不仅老树有了新姿态,风中也有了新气味,连体温都在升高。
哪怕昨晚站在寒风中,仍汩汩冒着热气,呼腾腾起白烟,火气旺的像行走中的蒸汽机。
感受一下潮热的掌心和胸腔里的燥意…
仿佛是春天在身体里苏醒了。
……
……
训练营里,家怡正在蛙跳。
满头大汗,刘海全部黏湿粘在额头上,身上衣服都被打湿。
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连打了3个喷嚏。
边上跟她一起蛙跳的师妹转头笑笑,完成一个蛙跳后,呼哧带喘道:“有人想你啦。”
家怡虚弱笑笑,同样喘兮兮应:“是吗……”
……
……
距离家怡3个月训练期满还剩8天时,公共关系科的郭sir忽然找到方镇岳,问易家怡结束训练的日期,仿佛有事需要家怡参与。
距离家怡3个月训练期满还剩3天时,新界北灭门案最新受害者出现在九龙唐楼区。
西九龙重案组黄警司照到犯罪心理学专家Tannen和几个重案小组的督察,一起去新界北重案组办公室开大会。
会议进入到白热化时,香江警察副处长提议组建特殊案件小组,沟通小组成员的选择问题。
提案智囊团队时,副处长点了犯罪心理学专家Tannen的名。
以往国内外类似案件,许多都是悬案,大陆有许多,香江有许多,国外也同样不少。
这个时代还没有普及摄像头,DNA库也尚未组建,指纹库仍不很智能,一个隐藏在暗处随机作案的陌生人,想要揪住他,警务副处长希望Tannen这样拥有新技术的专家人员能给他一个奇迹。
Tannen表示自己很愿意加入灭门案专案组,希望自己能给团队以助力。
就在副处长准备继续选人时,Tannen居然再次开口:
“长官,我想再点一位这方面的专才,邀请她也加入我们的专案组。”
“有你这个专家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