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死者的死亡时间、顺序、死前行为轨迹等,还有根据法证科和法医部提供信息做的犯罪现场重现,都完成了,但寻找凶嫌方面,还是没有进展。”
“看更老伯提供的凶嫌是凶案当晚出现过的‘戴鸭舌帽、说自己是装修设计师的可疑女人’,画师带着老伯画好的画像,给死者家男主人看过,也给上下楼等邻居、装修工人看过,大家全部没见过。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可她是谁呢?”
三福拿着画师根据看更老伯描述所绘制凶嫌画像,烦恼地道。
这幅画像家怡已经见过了,事实上画得并不太像。
不是画师的问题,实在是老伯的记忆和描述有误。
但也不能苛责老人家的记忆力,毕竟在凶案发生之前,谁也想不到偶然出现的人是凶手,看都没注意看,怎么会认真记忆对方的长相?不是所有人都有阿香那样的记忆力啊。
但即便画像不像,家怡也不能指点出来,只能烦恼地寻找突破之法。
现在一切证据线索都出来了,除了画像外,其他对于凶手的描述和判断基本都对,但他们找不到那个人。
案件侦缉工作忽然停滞,探员们陷入走投无路的境地。
“凶手是陌生人作案。”刘嘉明在办公室坐得屁股都麻了,干脆伏在办公桌上,一边跺脚一边道。
这是唯一可能性了。
“陌生人作案,大多发生在公园、商场、暗巷等公共场合,往往因为见色起意、抢劫、忽生冲突等突发状况。什么陌生人会专门跑去一个居民楼,坐电梯上到12层去杀害在家里准备吃晚饭的一家人呢?”家怡皱起眉。
现在他们缺乏最重要的作案动机。
在心流影像中,凶手没有开口,家怡只看得出受害者们不认识凶手,其他一切都是谜团。
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专门跑到这里杀死这样三个人?
这三个人有什么特殊的?
她们曾做过什么,使凶手起了杀心?
“曾经跟这家人发生过冲突的人,我们都问过了。连跟楼下肉档讲价不成而发生冲突的肉档老板,我们都问过了。这些人要么压根儿不知道这家人的住处,要么就是完全没有作案时间的。”徐少威抖了抖手中几份口供,这几天他们几个探员将伟丽金辉方圆几里地都走遍了,走访地极其全面,也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凶手好像是个隐身人,将自己彻底掩埋进人群中,任他们再怎样寻找,也摸不到一点线索。
怎么办?
——此刻B组探员每个人眼中都透露出这个信息,大家都迷惑。
这案子符合陌生人作案的特征,却又奇特的拥有绝对不符合陌生人作案的元素。
实在难住了所有人。
“先休息一下吧。”方镇岳忽然打破一室沉闷,挑起其他话题道:
“最近案子太多了,重案组每个组都可以调一名军装警过来帮忙,如果你们有认识的觉得不错的军装警,可以报上来,我去打电话询问意愿。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去从警队那边提供的名单里去选人了。”
大家还有点沉浸在案子中,忽然跳向另一频道,全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方镇岳准备自己去选个帮手时,家怡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道:
“岳哥,上次魔童案,负责巡逻附近接到的一名警员表现不错,很细心,观察能力和逻辑能力都不错,警号我没记住,名字我记住了,叫梁书乐。”
“OK.”方镇岳点点头,便出了办公室。
家怡坐在白板前的办公桌上,大脑又转回案子中。
“有谁在这三人死掉后,成为受益人呢?”许久之后,家怡小声喃喃。
……
……
在凶案发生的第二天,【伟丽金辉灭门惨案】就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
新闻一出,伟丽金辉所属的房地产企业的股票就跌停了。正在热销中的整个楼盘瞬间出现了大量卖房‘流单’‘悔单’的情况,原本热卖的房源瞬间成了凶宅,长势喜人的价格也眨眼跌破年初底价。
不仅已经买了伟丽金辉的住户们愁云惨淡,那些卖房经纪们也都成了苦瓜脸。
前几天还是买家们连番电话求他减价,如今成了他给所有买家们打电话告知‘降价好消息’却被连翻挂电话。
本来以为年前能卖掉几套房,拿到年底大红包,现在看来是要落空了。
这些房产经纪里最惨的还数拿着凶案对门A单位房源的王经理,别人卖房最多打个折,他这套房源只怕打对折都未必卖得出去了。
香江人最迷信,买到风水旺的屋之后都还要再布些旺自己的内饰呢,怎么会买凶宅?
只怕只能卖给不懂风水的鬼佬喽。
可如此一来,之前维护了一年的客户全部白维护,要重新找鬼佬客户重新维护起来,过去成本都打水漂不说,新成本又都是钱和时间啊……
一想起这些就心疼,王经理不死心的仍给过去老客户们挨个打过电话。
果然如他所料,之前热情礼貌的客户们都避他如蛇蝎,显然是把他这个凶宅经纪也当成了晦气的一部分。
唉声叹气地翻看电话簿,发现翻到最后,才要放弃,忽然想起之前因为房价上涨买不起房,而哀求他想想办法的一位年轻女顾客。
对方虽然手套不宽裕,但的确表现出了对这套房非常强烈的兴趣。
抱着试试的想法,王经理播出了对方号码。
盲音响起,几秒后对方接听,王经理立即声音含笑道:
“吴小姐,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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