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极力驳斥,情绪激动;
“又是问哪些问题的时候,她表现得较配合,情绪稳定……
“包括当你拿捏不同情绪的时候,对方的反应分别是什么。
“我来记笔录,你来记这些凶嫌的反应等内容。
“明白为什么吗?”
徐少威点了点头,“仔细观察,等审讯结束后,做复盘。分析和学习为什么凶嫌在那种状况下、在被问及那些问题时,会有那样的反应。然后积累经验,使自己下一次审讯时,目的性更强,审讯技巧更佳。”
家怡微微一笑,左拳从兜里掏出放于肚脐前方,然后缓慢上升向下发方向,并在拳头徐徐上升之际,藏在拳头里的大拇指也徐徐冒头,渐渐变成一个高高竖起的大拇指。
当竖起的大拇指上升到下巴处时,家怡才点头道:
“聪明警探徐少威!”
被夸奖的青年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表演升起一样表演‘竖大拇指表示认同’,心里腾一把火烧起来,烧到脸上。
他忙转开头,伸手挠了挠鬓角,以挡住易家怡的视线。
“走吧。”家怡拍拍他背,青年如释重负,忙迈开大步走出办公室,仰头深吸一口气,待面部降温后,才慢下步速,仍是走在落后她半步的侧后方。
这个同行位置,看起来好像是警探为表对沙展的尊重,实际上却是个很好的隐藏自己,同时可以观察对方的好位置。
他能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看她。
而走在前方的女警大步向前,将完美的侧颜暴露,又不会时时发现身后视线不及的地方,正有人打量……
……
审讯室里,韦美霞的精神状态并不十分稳定。
方镇岳忙完工作到审讯室外看审讯,站了一会儿便折回办公室打电话,请心理评估师来为韦美霞做心理评估,以确定其口供在庭审上是否有效,她又是否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另一边,三福陪法证科的同事们做完现场勘察,回到警署后便联系问询韦美霞的资料调取进度,以及座机通讯调取情况。
茵姐带的文员女警挂了电话立即将韦美霞的一些居民资料送到B组办公室,亲手交给三福,并请对方做签收签字。
三福拿到资料看了一会儿,又收到韦美霞座机电话的呼入和呼出列表,查看后很快便发现其中一个号码频繁出现,是一个大哥大电话号码。
三福立即拿着资料到审讯室,敲门请家怡临时出来后,沟通下一步工作。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号码应该是韦小同父亲的号码。你一边请资讯科的同事帮忙查询这个号码机主的资料,一边拨电话请对方来警署配合录口供吧。”家怡交代罢,拿着韦美霞的资料,再次折返审讯室。
韦美霞口中的故事,是一个被执念逼疯的绝望女人的故事。
韦美霞原本是个金店柜台小姐,在公子哥李同才给父母□□节金饰时结实,之后李同才展开追求,天真的年轻女人很快便沦陷。
两年恋爱中,李同才对她很好,给她买了屋,又帮她开了一家花店,赚不赚钱无所谓,只是让她有个事做,每天插插花,开心一下。
本来恋爱关系很稳定,可要走到结婚这一步时,却遇到了恋爱以来最大的障碍——婆婆王兰坚决不同意她进门,甚至闹到以死相逼。
李同才没办法,只好先暂停结婚进度,却也并不舍与韦美霞分手。两个不算很聪明的脑袋开始思考怎样才能让母亲王兰同意,最后想出‘母凭子贵’的办法。
很快韦美霞就如愿怀孕,在恋爱的第二年剩下一个男仔。
但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是,王兰仍不同意,甚至连见一下这个孙子的想法都没有。在王兰看来,一个韦美霞那样出身的女人生下李家的子嗣,不止不是好事,简直是李家的耻辱。
于是,接下来就是4年时间的拉锯,李同才将韦美霞安置在义峰苑,每年都对她说,今年一定带她回家过年,可年复一年,如今韦小同都4岁了,却还是无法认祖归宗。
尤其年前韦美霞看到李同才跟公司里的一个女下属聊天,笑得好开心,她为此闹了好多次,李同才不仅不哄她,甚至还对她说出‘我真的累了’这种话。
韦美霞感觉到自己快要被抛弃,她一想到将来自己会被李同才狠心甩掉,要独自带儿子,就觉得恐惧得夜不能寐,时时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便会爆发恐惧症,动也不能动,只立在原地发寒颤。
两年前韦美霞曾带着儿子跟李同才一起去泰国出差,那时候她接触过一个大师,学到了一些东西。
虽然这两年没有再去过泰国,却一直有跟大师保持电话联系,时不时跟大师转账买一些符纸之类。之前只求家人健康,望自己能愿望成真。
可最近发生的事,让她起了不一样的念头,大师便教了她些不一样的手段……
拿着口供步出审讯室的时候,易家怡和徐少威脸色都有些发青。
韦美霞被军装警带走,两人看着她的背影,一阵沉默。
回程路上,徐少威一直悄悄打量家怡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受到的冲击有多大。
一个有易家栋、家如家俊那样亲人的年轻女孩子,哪怕再坚韧强大,只怕也无法承受这样的亲情惨剧吧。
亲眼看到那样的凶案现场,听到韦美霞那样愚蠢的杀子理由,她会怎样想?
看着她往日常常曲起弧度的嘴唇绷成直线,他心情逐渐焦躁。
想要开口说着什么,可他没办法像刘嘉明那样妙语连珠,也做不到像方sir那样温柔低沉显得可靠……
无数词句在脑海飞窜,好像难以找到合适的安慰。
踏上通往B组的走廊,眼看着就要进办公室,现在不讲话,人一多,他必然更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