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惊惧的朝银行大叫,满脸苍白的折回捡起军装警7512的配枪。亭亭纤细的身姿如松般立在银行外,比叶永乾更快的摆好姿势举枪时,三福不自觉红了眼眶。
之前他还开玩笑说自己被个小年轻救了,不得了哦。现在直白的看到这画面,切身感受到家怡的恐惧与脆弱,坚强与勇敢,心潮澎湃,感动地恨不能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三福转头看向方镇岳,只见方sir表情也十分复杂,那双剑眉压得极低,眼里似也有风暴在肆虐。
他能理解方sir的情感,肯定也恨不能为那个明明很瘦小、却在那一刻不得不高大起来的小女警做牛做马一辈子吧。
电视中忽然砰一声响,即便拍摄者隔得很远,这一声仍很响很响。
所有人都被这枪响震的一哆嗦,电视里易家怡的背影却依旧笔挺,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弯折她的腰肢。
“哇,女警太飒了!”
“临危不乱,枪法如神啊!”
“好正点!好正义啊!”
店内的街坊客人们又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家如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哭得眼泪鼻涕,这时听到所有人此起彼伏的夸奖,又破涕为笑,笑完了又哭。
这么忙了,都没忘记吹牛,跳起来指着坐在身边的易家怡,“是我姐啊!是我姐啊!呜呜呜……是我大姐啊,呜呜哇……大姐……”
家俊本来挺坚强的,一点没哭,这会儿被家如一哭,鼻子也发酸了。
他从家怡身后一扑,在她背后抱住她脖子,脸埋在她脖颈处,小猛汉也小小落了几滴泪,全擦在家怡衣领上了。
“啊!居然就是易老板的大妹妹吗?”不了解情况的生客忍不住大惊小怪。
“是啊,我们社区长大的孩子啊!从小看着家怡长大的!我们晏架街之光啊!”熟悉家怡的常客老街坊也忍不住吹起牛来。
“什么晏架街之光,是香江之光啦!”隔壁大妈不知什么时候也挤进易记堂屋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大声嚷嚷。
“哇,易警官,帮我签个名啦!正义可辟邪啊!我要裱起来放门口啦。”
“那我也要一张啊!易老板,有没有好一点的白纸啊?”
跟着在堂屋里一起看电视的隔壁小铺老板立即道:“我家有卖啊,你们买一下喽。”
自从易记开始卖易冰乐起,晏架街的人流量就开始疯涨,来喝易冰乐的、吃新菜的客人们,偶尔也会光顾街坊们的店,因此挨着易记的这条街上的店呐,每个都因此收益。
听到小铺老板的话后,还真有人去买纸的。
小铺老板笑的嘴巴合不上,大方地将自己带来的一大包瓜子全分给客人们。
“一起吃一起吃啦~”
当电视里家怡的身影冲进银行,O记的冲锋车终于抵达时,坐在圆桌边的方镇岳,腰间BB-call忽然滴滴响起。
他摘下来按掉后,问易家栋借电话,走去前台拨了个号。
对面一接起,就迫不及待道:“阿岳啊,这么大事怎么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啊?”
是母亲的声音。
“没有受什么伤,都是电视上说得夸张。”方镇岳一边应承,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抬头看电视。
“怎么这样说啊,就算只是电视说的夸张,我和你爸爸也很担心啊。你又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爸爸妈妈啊?方才那个坏人朝你举枪啊,我看到,心脏都不跳了。不想让你当警探,你就是不听……”妈妈说着说着忽然又哽咽起来。
“……”方镇岳微微垂眸。他只是轻轻叹气,并不接话。
“那个救了你的女警啊,真的好厉害啊!幸亏她在啊,不然……”妈妈再次哽咽,忍了又忍,才能继续开口:
“你周末能不能回家一趟呢?也带上那位女警啊,妈妈想要当面感谢她。你看我们是准备一些珠宝好呢,还是干脆直接包红包啊?”方母一边叹息,一边自说自话起来。
“人家很忙的,周末也要跟家人相处。我会自己包红包感谢她的。”方镇岳说着话,眼睛转向正坐在堂屋圆桌边的易家怡。
大家都专注看电视,或紧张,或激烈讨论,她倒好,这会儿居然还顾得上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夹鸡腿在那里啃。
目光又不自觉被她的衣袖吸引视线,内里那件白衬衫好似是他买给她的新衫,外面套的格子衫却还是件旧衫,袖口处磨得开线,她倒一点不在意,吃鸡腿时还担心蹭到衣袖,用手臂将袖口推到肘部,才继续开心啃肉。
在他B组做探员,还穿着起毛开线的旧衫,岂不显得他们B组很不富裕,看样子是要包个大红包给她才行了。
“我会尽量抽空回去的,你和爸爸注意身体。”在母亲又要开口前,方镇岳率先打断,又讲了几句客套话,他便匆匆挂了电话。
这时电视里正巧在播他护着家怡走出银行,镜头中的小姑娘刚哭过,即便拍摄者离得很远,仍能辨认出她眼睛红红的、肿肿的。
那么飒,那么帅,又那么会哭。
这样的生物,真是好神奇。
他肘撑着柜台,又忍不住微笑。
第一次,他在接听母亲打来的电话后,心情居然还能保持不错。
整个易记热热闹闹,哭哭笑笑。
一众人看得情绪跌宕起伏,明明就是出来吃一顿饭而已嘛,结果搞一身汗,亢奋得各个面红耳赤,仿佛是自己亲历了一场惊天大劫案一般。
一群亲朋聚在一块,吃完正餐又上饮料,喝完饮料又吃点心。在茶餐厅里搞活动就是爽,吃的喝的全不愁。
大家一块看大劫案录像,一起看名嘴点评,一起看转播……
所有频道好像都在播这件事,所有人好像都在关心这场发生在香江旺角街头的枪杀抢劫案。
客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