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没说字条的事,想着至少等回到帝都再说。
然而第二天,安戌月就又有点不舒服,回帝都的计划又被延后。
“夫人只是不适合秦城秋后的气候,往年都是去欧洲修养,今天推迟了,所以才出的问题。”医生解释。
宋襄估计,以严挚诚对安戌月的重视程度,这两天就得回欧洲。
她帮着安戌月收拾行李,一直没有外露情绪。
当天下午,她正睡着午觉,安戌月就扑到她床上,靠着她说话:“儿媳妇,你跟我一起去嘛。”
宋襄诧异,“欧洲?”
安戌月点点头,“我一个人去,有点无聊。”
她鼓了鼓腮帮子,凑到了宋襄脸颊边上,“坐飞机要好久的。”
宋襄疑惑,“你一个人去?”
不应该啊。
“严挚诚他那个傻逼妹妹怀孕了,他老子要他回去一趟,我可等不了他,再等下去,这儿的空气都能杀死我了。”
说着,她迅速转头,当场打了个喷嚏。
宋襄一边给她递纸巾,一遍爬起身子,“严榛榛怀孕了?”
“对啊。”
宋襄愣住,算了算时间,暗道不好。
十有**是宁逸群的孩子。
这可是她的手笔,当初只是想狠狠教训一下严榛榛,没想到留了这么个尾巴。
试礼服那天,严厉寒接到电话,估计也是因为这件事。
“儿媳妇?”安戌月抱住她,蹭了蹭,“一起去嘛,小严要去挖矿,严挚诚要回去打妹妹,咱俩刚好凑对,一起嗨皮。”
宋襄眨了眨眼,“挖矿?”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安戌月撇嘴,说:“我听严挚诚说的,什么矿开了,非得小严去看,那不就是挖矿喽?”
宋襄拍了拍额头,懊恼不已,她是真昏头了,被自己的事绊住脚,又只知道和严厉寒谈恋爱,忘记他有多少事要忙了。
她扒拉开安戌月,下床穿上拖鞋,“阿姨,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哦……那你快点。”
宋襄连连点头,跑着出门去找严厉寒。
刚走到书房那一带,严挚诚就正好冷着脸走过来,眼神凉飕飕地从她脸上掠过,明显不悦。
宋襄心里有数,估计严榛榛的事是真的,事关家族内务,严厉寒又算是严榛榛名义上的晚辈,不好处理,只能劳烦严挚诚了。
她站到边上,等到严挚诚走了过去才继续走。
敲了书房门,门一开,里面站着一排汇报工作的。
严厉寒看到她,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怎么了?”
宋襄往他身后看了看,压低声音,“你是不是要回帝都,还有严榛榛的事……”
严厉寒皱眉,“谁告诉你的?”
想了下,又明白,“安戌月?”
“矿产的事,是好事吗?”宋襄试探着问了一句。
她深知支柱产业对严氏的重要性,担心出问题。
“算是好事,只是需要我去做个吉祥物。”严厉寒解释。
宋襄点头,想了下安戌月刚才说的话,快速下了决定,说:“我想送阿姨去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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