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青年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端着吧台上的高脚杯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夜晚的海豚湾,美不胜收,没了外面人的喧闹,显得幽静又神秘。
青年惬意地眯起眼睛,接了电话,听那边人说了两句,唇角轻轻上扬。
“原来是寒哥教育他女人,我还以为真是咱们薄家败落了呢。”
“琛哥明天来玩儿?”
电话那边
陆泽琛靠在严厉寒的床边,眼里含着看好戏的笑,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你寒哥刚英雄救美,人还在医院呢。”
严厉寒闭着眼睛,烦死这忽然冒出来的“访客”,大半夜的也不让他安生。
陆泽琛啧啧两声,跟薄湛开着玩笑,三言两语地定了明天的出海计划。
结束通话,他坐在严厉寒身后,看着严厉寒背后的伤,做作地叹息:“这么重的伤都没换来同情,那女人太狠心了,让她冲点凉水太便宜她了。”
严厉寒睁开眼睛,“你做什么了?”
陆泽琛挑眉,“没什么,她上次让你冲了凉水澡,哥们儿替你以牙还牙了。”
严厉寒哼了一声,“你们家是破产了还是怎么的?”
陆泽琛:“为兄弟两肋插刀,跟我闲不闲没多大关系。”
严厉寒就懒得理他,重新闭上眼睛,“看完了就滚。”
“怎么这么冷漠呢。”陆泽琛啧啧嘴,单手撑着下巴,对着严厉寒的背吹了一下。
严厉寒浑身一激灵,猛地转身,死死瞪着陆泽琛。
陆泽琛不怕死,微笑,“宋襄跟段戈在海豚湾过夜了。”
严厉寒拧眉,口吻冷漠,“你这么清楚,是开房的时候在旁边看见了?”
陆泽琛双臂环胸,连连啧舌,忽然又转变了话锋,“小情侣们都去玩,说明那地方是好地方。”
严厉寒睨了他一眼,重新躺了回去。
“刚好薄湛回来,我约了天宇他们几个,准备给那小子接风。”
严厉寒:“他亲哥死了?”
陆泽琛:“你这话说的,薄司衍又没惹你,怎么还咒人家呢。”
严厉寒:“薄司衍没死,接风轮得到你?”
“接风还在其次。”陆泽琛打了个响指,眼神里兴味十足,“主要是那小子今晚遇到个‘仙女’,正准备大海捞针,让我们去掌掌眼。”
严厉寒:“当面不敢撩,事后海底捞,给他闲的。”
陆泽琛乐呵了,觑着严厉寒的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去呗,见识见识仙女也好。”
严厉寒眉心紧锁,不耐地轻哼,“没空。”
陆泽琛对着他后背翻白眼,“不说了,你就当给我个面子,明天去转转。”
严厉寒:“重伤。”
“重伤更得出去走两圈,不出去别人怎么知道你是重伤呢?”
严厉寒:“……”
陆泽琛单方面做了决定,还想再说什么,冷不丁接到个电话,想都没想就是宝贝长宝贝短的,腻腻歪歪。
严厉寒实在没法忍了,按了铃让严松进来,“把他给我弄出去!”
“好的少爷。”
陆泽琛单手接电话,整个人被严松扯了出去。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严厉寒却越发不爽,侧躺着睡不着,想到某些人过得太好就更加睡不着。
……
海豚湾
宋襄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冻得鼻子通红,牙齿发抖得厉害。
幸好余诗诗过来敲她的门,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在里面冻到什么时候。
“你这房间也真奇怪,怎么会没有热水呢?连呼叫机也坏掉了。”余诗诗给宋襄叫了热姜茶,小声嘀咕着。
宋襄仰起头,有点狐疑,“你们房间里有热水?”
“一点问题都没有啊,也没停电什么的,我刚才都问过了。”余诗诗咂咂嘴,同情宋襄的悲惨遭遇。
宋襄灌了一大杯姜茶下去,想都不用想,立马确定其中有鬼。
“海豚湾是薄家人资助的,薄家和严家交好?”
余诗诗:“严厉寒跟薄司衍应该算是发小吧。”
宋襄咬牙,在心里把严厉寒骂成了翔,直接把锅安在了严厉寒头上。
别的倒霉事就算了,一模一样的遭罪经历,要说不是严厉寒她死都不信。
“段戈他们还在楼上等着我们呢。”余诗诗提醒。
宋襄想了想,有点犹豫,她不用想都知道,现在出去浪,十有**还有其他倒霉事会发生。
“我就不去了,洗了冷水澡不舒服。”
余诗诗想想也是,只好打电话跟段戈他们说原因,段戈一听,立马就从楼上下来,紧张兮兮地让叫医生。
宋襄没多说,好赖吃了两颗药,哄着一群少爷小姐上楼玩,她自己先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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