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身上带着老师给的平安符,而老师也说,平安符未曾被触动,嬴政几乎疑心他爹是不是挂了!
那是宝镜被偷了?
政团团忍了一个月,忍不住了,去找老师算一算,是不是父亲那边遭贼了。
圣人微微一笑,摇头道,“也不曾,那宝镜没破也没丢,好好地在你父亲身边呢。”
人没挂,宝镜也没丢,那就是逃课!
政团团好气,写了一封信送去咸,以师兄的名义:骂死他!
结果信才叫邯郸城里的他爹派来保护他的人送走,隔天晚上,政团团的宝镜就亮起来了。
政团团有那么一瞬间,是不太想理会他爹的。
逃课一个半月,深秋回的咸阳,这会儿冬雪都落下来了!
属实可恶!
但是他爹在宝镜那头鬼鬼祟祟声音凄惨,没一会儿又奄奄一息的,政团团没忍住,板着小脸把宝镜端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爹子楚在另一头作怪!
子楚确实挺没脸见儿子的。
他一回咸阳,他父亲安国君的正妻华阳夫人便要给他纳妾,还一手包办了他身边全部的大事小情。
不说别的,那仆从侍女就不知打发过来多少。
子楚这一个多月,晚上睡觉,身边不远处都有人。
他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哪怕是跟赵姬在一起,他们夫妻两个在床上睡觉,脚踏那里都得睡个小丫头。
他如今能给儿子发消息,还是因为他跑出了咸阳,又来大营里了。
一个随从都没带!
他爹安国君给他的亲卫倒是带了,不过亲卫们很有眼色,晚上不会挤到他帐篷里来。
子楚这才能有个自由的时间,给他儿子发个宝镜连连线。
政团团一下就抓住了重点,“父亲你要纳妾?”
子楚:……哎你这孩子,怎么耳朵那么灵,你爹我说了那么多事,你怎么就偏偏只听到了这个词儿?
嬴政不理他,袖着手,严肃地道,“华阳夫人给父亲准备的妾侍,都是哪家的淑女?是我大秦臣子家的女孩儿,还是其他王室的公主?”
子楚一听就懂了,笑着道,“是韩国的公主,政儿放心,你这位祖母,在秦国并无交好的大臣,你祖父和大王,都不会允许她那么做的。”
秦王和安国君也没疯。
嬴政松口气,想了想问道,“母亲无事吧?”
子楚没回答,摸了摸脸。
政团团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打量了一回,确信他爹脸上确实有两条暗沉的伤疤。
嬴政呵呵一笑,“父亲新宅邸里,养猫了?”
子楚狂点头,“嗯嗯嗯!”
嗯个大头鬼啊!
政团团重新板起脸,哼一声道,“父亲久未曾有消息,你师兄等不得了,昨日才与咸阳去了封信,父亲若是收到信了,需仔细阅读,好生体会才是。”
子楚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一想那信里就没啥好话。
嬴政忽地小声儿道,“父亲,我将来,是不是要有弟弟妹妹了?”
子楚心里一酸,想起自己小时候心心念念盼着父亲来看自己一眼时的心情了,安慰儿子道,“政儿放心,你母亲和我,只会有你一个孩子,你就是父亲的嫡子!”
他现在是越发地担心,赵姬那令人捉急的空空如也的脑袋,会生出一个跟她一般蠢笨的孩儿来了。
到时候,还不是拖累政儿。
至于其他妾侍,子楚自认为,自己还没做好那个心理建设,能毫无顾虑地与她们生活在一起。
孩子什么的,那也就以后再说吧。
嬴政:……
他倒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唉,还是算了,他一个做儿子的,跟老爹谈这个,怪羞臊的!
嬴政思来想去,转天又给他爹写了封信。
不久之后,子楚得到了两封来自赵地的书信。
一封是师兄劝学文。
一封是《优生优育概论》。
子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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