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什么事了?可是有谁欺负你们?”
四不相跟斗府女君是平辈儿,闻仲是他师侄,那雷府这些小童子,自然得叫他一声师叔祖,只不过四不相脸嫩,也不好意思叫人这么喊他,只道,“来来来,不哭了,给擦擦眼泪嗷!”
小童子们揪着四不相衣襟,抿着嘴不说话,神色都有些惶恐。
那边叫惊雷的小童子抱着狮崽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擦擦眼泪,才带着哭腔道,“墨麒麟不见了……”
狮崽大惊,“什么叫不见了?”
惊雷从怀中掏出一卷缰绳来,递给狮崽看,啜泣着道,“你看,这是我昨天出门前,给墨麒麟新配的缰绳,但是这里现在被利器斩断了,落在别苑的草地上,但是墨麒麟不知道去哪儿了!”
狮崽猫猫脸上写满了意外和震惊:本想找自己朋友打听八卦,谁知道,竟是自己朋友家房子着火了!?
他连忙道,“你别哭,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惊雷茫然脸,“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家老爷来太玄宝宫赴宴,他进去之后,墨麒麟被这边的仙吏牵着去别苑安置了,我就跟大伙儿在玉阶下候着我家老爷出来。”
“本来是没什么事儿的,我们大家伙儿规规矩矩地站了一阵子,见没人来管,就各家乱串,凑在一起说说话,后来,后来,”
惊雷哽咽着回想了一下,“后来好像是灵山来了什么人,冲进了太玄宝宫,然后好些西方教的人就出来了,说是要回灵山去,如来佛祖也出来了,结果如来佛祖坐着莲台飞走了,那些等着仙吏去牵坐骑的西方教之人却没等来自己的坐骑。”
听到这里,狮崽心里忽悠一下,心说难不成菩提这位神人,不止闹了天宫,他还去闹了灵山?
是了!
狮崽心里灵光一闪:特么的菩提闹这一场,什么灵山,什么天宫,都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啊,这位上清通天,必是为了他那些被灵山卷走徒弟吧!
那丢失的灵兽里,应该有观音、文殊和普贤家的三只没跑了……
啧,本以为是偷家,却原来是偷人!
只是他偷人家雷祖闻仲的墨麒麟干嘛?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狮崽继续专心听惊雷讲,“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那些西方教的佛菩萨和罗汉就有些生气了,自己下了玉阶,跑去别苑一看……”
惊雷说道这里,大声抽噎了一下。
蹲在他身后的四不相焦急地催促道,“看到啥了你快说啊!”
狮崽:……师兄你暴露了,你崩人设了好嘛!
惊雷给四不相吓了一跳,四不相也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摸摸小童子的后背,“不怕不怕,我的错,你慢慢哭,慢慢讲……”
惊雷瑟缩着蹲着往狮宝身前蹭了蹭,“他们一去,别苑就闹起来了,跟着去的仙吏童子就在那里乱哄哄地喊什么仙兽被迷晕了,仙兽不见了!我听了害怕,也不知道到底是给迷晕了还是不见了,只担心我家墨麒麟……”
“然后我看兜率宫和玉虚宫有几个童子跑过去查看情形了,别家仙君仪仗里也有人去看,我就叫了几个同伴,也跑了去!”
“结果到了别苑一看,坐骑灵兽仙兽,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都给迷晕了,我跑遍了别苑内外,只找到墨麒麟断了的缰绳,呜呜呜,我家墨麒麟,就消失啦……”
别苑在太玄宝宫身后,太玄宝宫位置高耸,别苑低矮些,视线上完全给挡住了,因此他们这些等在玉阶下方的,竟丝毫不知灵兽是何时不见的!
惊雷想起这个来,只恨自己疏忽,没跟着去别苑陪墨麒麟,没忍住抱着狮崽又放声大哭起来。
四不相听着玉虚宫三个字,也惊了,抬头四下看看,口中喃喃,“我师尊也骑着灵兽来了?他骑着谁来的?”家里哪个灵兽给师尊带出来了?是晕着呢还是咋的了呀?
狮崽抱着惊雷哄,见四不相一脸焦急,连忙指点道,“玉虚宫的人在那边,师兄你去看看?”
四不相起身,撒腿就跑,脚底下踉跄几步,穿过几处叽叽喳喳的人群,终于瞧见了自家人,连忙开口道,“冲虚,凝远!”
元始天尊出行似乎未曾带仪仗,四不相看了一圈儿,玉虚宫竟只有这两个年纪幼小的小童子在!
两个惶恐不安强自忍耐的小童儿正站在那里搅着手指,一眼瞧见师兄,登时找到了主心骨,张开怀抱扑了过来,搂住师兄的腰放声大哭,“师兄,哇……”
凝远满眼泪,抬起头来告状,“我刚看见广成子师兄他们过去了,喊他们他们也不理我俩!”
四不相:……
好了,接下来,这八位老哥哥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不哭不哭,你师兄他们逃命去了,不是故意不理你们的,师兄这不是来了?师尊就带了你们两个?你们怎么站得这么靠后?咱家谁给关到别苑里去了,现在如何?”
好在冲虚凝远哭得正伤心,没听出四不相编排广成子几个,听着四不相师兄的接连问询,冲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是只我们俩,师兄们叫我们往里站的,他们,都去别苑了,咱家是白鹤不见啦!”
四不相听了,心中就是一紧:怎么会!
白鹤是玉虚宫里年纪稍小些的灵兽,也因为年纪小,经事少,虽开了灵智,但也懵懵懂懂的,单纯到有点傻乎乎,怎么师尊这次竟带了他出门?
冲虚哭着道,“这次出门就在天庭,并不远行,也不见什么外人,很是安全,大家觉得白鹤年纪小,少有出门玩耍的时候,这次机会难得,就把给老爷做坐骑的任务交给了他……”
凝远大哭着懊恼地道,“谁知道,在别苑里还能不见!早知道我就抱着白鹤,不将他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