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金毛犼等牵走的,他一定要跟紧了,不能有所闪失!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谛听紧张得心中怦怦直跳,耳膜嗡嗡作响,连旁边各人心音他都听不太清了。
他闷头走路,也不敢靠的太近,来在金毛犼、青狮和白象附近,也只贴着栏杆绕圈子罢了,不防好长一个白鼻子伸了出来,将谛听狠狠绊了一跤,摔得他下巴狠狠地呛在了玉阶之上,叽里咕噜地便滚了下去!
玉阶之上传来一阵哄堂大笑,有个大嗓门儿嗷嗷地道,“白象,你怎地这般不小心,瞧瞧,把你儿子绊拽了吧?”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谁有那晦气儿子,你要?我不要!”
大嗓门儿嫌弃地道,“我也不要,我是青狮,哪里生的出那种弱唧唧专干偷听暗室勾当的东西来!金毛犼你要嘛?”
金毛犼懒散地道,“你们闹你们的,别惹我,我不想无缘无故挨收拾。”
青狮轻嗤一声,“怂货,你胆子是越来越小了!”
玄门仙君的坐骑们冷冷的瞧着这边,不置一词,不帮着金毛犼三个欺负人,也没有来扶谛听的。
毕竟这闹起来的,都属西方教的坐骑,两家明面儿平和,可谁能忘了,不过百多年前,他们还打生打死呢!更何况金毛犼三个,从前还是教主随侍……
小白狗谛听狼狈地摔在阶下,趴在那里半天没动,心里苦笑:瞧吧瞧吧,他就知道,必要吃些苦头的!
倒是不大痛,就是好丢脸。
金毛犼往下瞧了一眼,叹了口气,支使白象道,“是你害他摔的,你去把他捡起来,要不过后他与地藏告状,便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白象冷哼一声,想了想,到底不愿受皮肉之苦,迈步来在阶下,长鼻子一卷,将小白狗甩到自己后背之上,恨恨地嘟囔一句,驮着他回了座位。
谛听不意能有如此意外之喜,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安静无声地趴在白象身上,只盼着他能忘了自己!
不多时又有零散几只灵兽坐骑来了此地,之前抱着谛听过来的仙吏过来点数几遍,便把别苑大门一锁,招呼同伴道,“行了,这门一上锁,他们便跑不掉,丹元大会至少要办三日,咱们也能得三两日清闲。”
便有人笑着搭话道,“九转金丹咱们吃不得,琼浆玉露管够,好不容易出府办次差,别的捞不着,嘴巴和肚皮却委屈不得!”
众仙吏哈哈大笑起来,称兄道弟地,相携去了别苑旁边的小宫室饮酒作乐去也。
谛听一颗心起起落落,紧张到几乎不能呼吸,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他留神听着周边动静,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心脏便一阵狂跳。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过去了一整日,又好似没有,白象似乎真忘了自己后背的莲台上,还趴在一只小白狗,谛听也等的几乎要灰心丧气起来,却忽地注意到,有一个童儿捧着一缸美酒,进了别苑旁那间小宫室,不多时,那宫室里便鼾声大作起来!
成了!成事了!
是那童儿要来牵着金毛犼离开么?
谛听几乎屏住了呼吸!
谁知那童儿却抱着一堆空酒坛子转身离开了。
谛听心中焦灼,几乎起身追上去喊住他:你别走啊!你怎么走了?那锁头还没开呢!
别苑大门上挂着的仙锁,有克制灵兽之威,仙人摸了没事,若是灵兽碰触,便会劈出闪电来,没有哪个能扛!
谛听咬着嘴唇,用力平缓呼吸,默默告诉自己:必有后招,不要急,不要急!
再等等!
可是好半晌,都无人来,谛听用力去听宫室中的动静,几乎怀疑那些仙吏是不是只是真的醉过去了。
毕竟谁人喝了那许多琼浆玉露,都要大醉一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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