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牙开口道:“将军,今日出师不利,咱们的攻城部队,损失不小啊!”
由于攻城遇到挫折,将帐内一片肃杀的气氛。
十多个军妓在军官中间不断穿梭,斟茶倒水。
安静的将帐中,只听见她们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咳咳!”坐在最上首的杨迪龙,突然侧头轻咳两声。
他的轻咳声并不大,但是听在负责斟茶的军妓们耳中,犹如雷鸣。
这些可怜的姑娘,吓得面如土色。
她们很清楚,如果一个侍候不周,将会面临什么下场。
于是,全部颤抖着身子,对着最上首的那位,掌握着她们生死的大人物,磕了一个头,然后轻轻离开将帐。
等到军妓退出将帐后,杨迪龙那阴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毫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死了几个士兵罢了,急什么!”
“豫州这么多人口,还怕没兵吗?”
大营中众将领本来被刚才那压抑的场景,压得喘不过气来。
见到自家上官露出笑容后,这才全都放松下来。
“咱们将军说的对呀,死几个小兵有什么关系!”
“咱们杨家军吃了个小亏,可谁知道,清和城的战俘营抵抗这么激烈!”
“将军,某愿意明日来打头阵,一举攻下清和城!”
“……”
杨迪龙看见自己随便的变换表情,便能影响整场军事会议的氛围,甚至能影响全军所有人的心情,他不禁感到一阵畅快。
大丈夫生来就该如此,让所有人对自己俯首称臣。
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能使别人产生畏惧。
杨迪龙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听着周围人的马屁,心中不免一阵畅快。
可不一会儿,杨迪龙的脸色又变了。
他问旁边的李大牙:“大牙,本将看这守城的官兵,好像大部分都是咱们之前击败的战俘营官兵吧?”
“怎么短短时间内战斗力变得如此强悍,好像换了一支军队一样。”
“话说这清和城的守将是谁?”
“怎么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一支军队脱胎换骨的?”
杨迪龙不明白,清和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前几天被杨家军打得大败,望风而逃的各个战俘营,突然和之前一点也不一样了。
不过,以他多年的军事经验来看,很大的可能性是换了军队主官的原因。
将为三军之主,主衰则军无奋意,主兴则军强。
作为主帅统兵多年的杨迪龙,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李大牙是杨家军中兼职的情报官,他想了一想道:“清和城的守将名叫秦风,听说这次在咱们大军诱敌深入的过程中,他救了很多战俘营营官。”
“并且,据手下安插在战俘营的卧底密报,那秦风在收留了近二十个战俘营残兵后,进一步整合这些军队,组成了战俘营联盟,并被推举为盟主。”
“您有没有留意,白天战斗中,清和城东面有一位少年将军,一直站在城墙上,即使中午吃饭时,都不曾离开城墙?”
“是他?”杨迪龙对那少年当然有印象,并且影响还很深。
那是个年轻的不能再年轻的少年将军。
最开始,杨迪龙以为那少年是“官二代”,是某个战俘营高层的儿子。
来战场上学习经验来了。
后来又注意到,不断的有传令兵向少年将军请示汇报,才意识到他可能是一位营官。
但是,从来没有往战俘营联盟“盟主”的方面想。
因为一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少年,怎么可能让战俘营的营官服众呢?
看来,以后要重点关注这位少年将军了。
这时,一位看上去有些憨憨的部将突然开口道:“将军,您不是说过有什么妙计吗?”
“怎么今天一天也没见您使用呢?”
杨迪龙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位憨憨的军官。
这军官叫刘通,长的高大威猛,打仗是把好手,经常带头冲锋,就是智商不太高,很不通人情世故。
不过,杨迪龙不介意。
只要能在战场上打胜仗,他是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
杨迪龙看到众将军也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似乎要听听自家将军有什么锦囊妙计。
杨迪龙放下手中的茶杯:“这计策对我军来说,有利有弊。”
“本将本来不打算用的,但是现在,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本将就说给你们听。”
说着,他低声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秦风就站上了城墙。
这时墙头的士兵,已经换了一批人。
昨天那些在城头,进行战斗的士兵们,已经下城休整了。
这些新上来防守的士兵们,在看到自家主将亲自指挥时,各个都激动不已。
秦风则微笑着与士兵们不断的打招呼。
他知道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与士兵们一起战斗,可以凝聚人心。
还可以增强士兵的士气。
这天,杨家军并没有很早就展开进攻。
秦风看去,杨家军过了很久,才打开寨门。
他们似乎在准备什么东西。
秦风眉头一皱,他想看看敌军在搞什么鬼。
于是运转易筋经功法,瞬间耳目远超常人。
就在他仔细观察敌军行动时,突然,感觉一股隐隐的杀气,从敌方军队传来。
尽管距离很远,秦风仍然感到这股杀气中所含的浓浓杀意!
少年将军眯起眼睛,看着远处搜寻这杀气的主人。
不多时,他的眼眸停住。
秦风用手遮住阳光,远远看去。
那是被一群士兵和军官,如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心的将军。
那人似乎发现了秦风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可是这将领非但不躲,反而瞳孔微缩。
挑衅一般,爆发出更大的杀气!
秦风则微微一笑,毫不避讳的用眼睛直视这将军的挑衅。
反正距离这么远,对面的将领再有能耐,也不会伤害到少年将军的一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