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属下有件事,想要报告。”就在秦风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突然传来李鑫的声音。
“李千夫长,你还有什么事吗?”秦风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人,属下有些关于杨仁龙手下的通灵者,如何让一整支战俘营官兵自相残杀的猜测,想告诉大人。”这个身高近两米,长相凶悍的千夫长说道。
秦风看着这位平时不大说话,只知道根据命令埋头苦干的属下。
这次居然肯动一次脑筋,不禁有些好奇。
“好的,你说。”尽管时间紧迫,但是为了不打击这位千夫长的积极性,秦风还是准备听取李鑫的谏言。
他朝着其他将官使了个“散会”的眼色,便坐了下来,听李鑫说话。
“大人,我说的不好,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万一说错了什么话,您别介意。”
“有什么话,你说就是。”秦风道。
看到自家长官鼓励的眼神,李鑫心下一松,继续说道:“在没遇到大人之前,我之前当了很多年的小兵,所以,对士兵,尤其是底层士兵的心理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关于那什么‘恶魔种子’在属下看来,也没那么复杂……”
李鑫开始说起自己的猜测。
刚开始,秦风还不太在意,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但是,当他听了一会儿时,不由的神色凝重起来……
夜色已深。
十八号战俘营中,除了站岗放哨的军士外,整座军营陷入一片寂静。
只有走进军营那一座座帐篷内,才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经过白天激烈的战斗,士兵们从高度紧张的情绪中放松下来,很快进入梦乡。
这时,在连绵不断无数的营帐中,有一座营帐。
这座营帐内,在震耳的呼噜声中,传来两人悄悄话的声音。
“老鬼,咱们这么多日,没有接到神君的命令,是不是神君把咱们忘了?”这是白面书生的声音。
他和老鬼潜伏在十八号战俘营,站稳脚跟后,一直很低调,尽力装作与普通人一样。
“老鬼是你叫的吗?你白天当着手下都是叫我什么,乖儿子?”老鬼调侃道。
“滚一边去!”书面书生怒道:“你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
“如果不是秦风主动找上我,还让我当什么什长,我能叫你‘爹’?”
玉面书生想到自己每天在士兵们面前叫老鬼“爹”,气就不打一出来。
老鬼见他生气,就笑了笑,不再回嘴。
“玉面书生,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是吧?”
“每天训训练,无聊时,还能打打仗。”在两人沉默一会儿后,老鬼突然枕着双手,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帐顶说道。
让别人恐怖的军营,在他们两人看来,只不过是一种惬意的生活。
身为两个小兵,什么也不用操心。
每天繁重的训练,对于他们来说,就跟过家家一样轻松。
即使让普通士兵惶恐无比的打仗,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无聊时光中的一个新的游戏。
毕竟在这里,不用听神君催命似的烦人命令。
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
旁边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陈亮,你要干什么?”白面书生眉头一皱,问道。
那叫陈亮的士兵并不搭话,他只是默默的穿好身上的军装。
便继续躺在床上。
“鬼鬼祟祟!”白面书生哼了一声。
这个陈亮是他在行军路上发现的。
当时陈亮满身污渍,身上还带有点点血迹。
如果不是穿了一身民变军的军服,几乎要把他当成强盗了。
这个陈亮,自称是三号战俘营的士兵,在路上掉队迷路,找不到大部队。
白面书生把他送到上官那儿,上官盘问了几句,又让白面书生带进他的小队。
白面书生只好答应。
并且他听上官的意思,最近军中来了好几个自称迷路的士兵,都被打散分配到各个小队。
话说这个陈亮,自从来到白面书生的小队,一直呆呆的,脸上还不时的露出诡异的笑,不像是个正常人。
不过,他并不在意。
不管呆子还是傻子,只要有手有脚,上战场能打仗就行。
“你发现没有?”老鬼突然压低声音道:“这个陈亮好像有些诡异!”
白面书生道:“他怎么了?”
除了痴痴呆呆的,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老鬼的声音愈加小了:“按说,白天又是行军,又是打仗,普通人经过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尤其晚上,高度紧张的精神放松后,一般人会一沾枕头就睡着的。”
“可是,这陈亮自从躺在床上后,眼睛就一直睁着,没有一点睡觉的意思!”
听到老鬼的分析后,白面书生先是神色凝重,可接着便笑了起来:“老鬼,就算是这小子打什么主意,这帐篷中不是还有你我么?”
“凭咱俩的能力,还怕一个小小的士兵翻出浪花?”
老鬼一想也对。
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能对他俩产生什么威胁?
于是,老鬼心里虽然还有些不踏实,但是不便再问。
他和白面书生不再说话,而是准备睡觉。
“白面书生,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就在老鬼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帐篷外,隐隐约约传来时而哭喊,时而大笑的声音,于是他警醒的问道。
“怎么了?”白面书生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接着他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顷刻间,那哭喊声和渗人的惨笑声越来越大。
这下老鬼彻底睡不着了。
他睁开眼睛,正要对白面书生说些什么。、
突然发现书生也睁着眼睛,盯着他看。
老鬼正要说点什么,只听他们旁边不远处传来“咚”的一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亮突然坐了起来!
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双眼通红如血。
“紧急集合,有敌军偷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