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勒格跟着一群乞丐来到这个破庙,一呆就是几个时辰。
这里臭烘烘的味道,简直让他发疯。
养尊处优的必勒格哪里受过这种苦,每每想起秦风,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这个秦姓小子,他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必勒格心道:等我修炼好神魂,恢复元气,一定要把秦姓小子挫骨扬灰!
他正在遐想怎么折磨秦姓少年时,“吱喳”一声这破庙的门被推开了。
四个膀大腰圆的仆役走了进来,每个人提着一大袋子白花花的馒头。
那四人身后又缓缓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这少年站着这破庙和群丐中,鹤立鸡群般耀眼,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即使阴暗破败的小庙,也仿佛因为这少年的到来,增添了几分光彩。
必勒格随群丐目光偷眼看去,吃了一惊。
这少年不是秦风又是谁!
他是偶然路过这里,还是专程来找自己?
不等必勒格想好。
一个长的凶神恶煞、满脸麻子的仆役,指着秦风道:“各位朋友,今天我家公子大发善心,亲自来给大家布施些食物!”
众乞丐顿时欢喜起来。
这两天城中气氛紧张,天空时不时有巨大凶兽出没,接着又有军队在城中激战。
家家户户都惶恐不安,闭门不出。
这些底层乞丐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儿,两天讨不到饭,各个都饿的心里发慌。
他们见有人主动来施舍,都纷纷围了上来。
必勒格为了不引人注目,也混迹乞丐群中。
这时,只听那满脸麻子的仆役喊道:“大家别挤,一个个排好队,不然谁都没吃的!”
群丐无法,只好你推我桑,好一会儿才排好队。
必勒格也在队列中,他看到秦风一直没注意到自己,不禁松了一口气。
听说张府的张江是丐帮在金陵的舵主,秦姓小子那天出现在张府仓库,一定是救张江的,这说明他和张江的关系非同一般。
现在张江刚刚被救,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分不开身,委托这小子来给他的“徒子徒孙”投喂食物,也是很正常的事。
嗯,一定是这样的!
必勒格给自己脑补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秦风对着那麻子脸的仆役耳语几句。
那仆役指着必勒格道:“你过来!”
必勒格吓了一跳,心道:我现在可不是那秦姓小子的对手,难道他发现我了?
可是,必勒格看秦风的神情依旧从容淡定,瞅都不往他身上瞅一眼,并不像发现他的样子。
必勒格这才放心的走到那麻脸仆役身边。
麻脸仆役道:“今天我家公子心情不好,看你这老头还机灵些,你去哄哄我家公子!”
必勒格不敢开口,生怕秦风听出他的声音。
他对那麻脸仆役摆摆手,意思是自己不会哄人开心。
麻脸仆役一看这个,马上不乐意了。
上去一个大逼斗!
把必勒格扇倒在地。
他怒道:“我家公子好心买下这么多吃食,又跑了这么远的路给你们送过来。”
“现在我家公子走的累了,心里不痛快,想让你哄他开心些都不愿意!”
“既然这样,那这些馒头我都扔进河里,也不给你们白眼狼吃!”
众人听到麻脸仆役要把馒头扔了,纷纷对着必勒格怒目而视!
必勒格还要继续藏身在这乞丐群中,不宜犯了众怒。
他只好哑着嗓子哀求道:“大人,小的的确不会哄人开心。”
那麻脸仆役冷笑道:“不会哄人开心?”
“我家公子其实很好哄的。”
“只要你跪着从我家公子胯下钻过去,叫三声爹,我家公子心情或许就舒畅了。”
必勒格哑着嗓子装可怜:“这位爷,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叫别人爹,不合适吧?”
他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却道:等今天晚上,我要杀了你这麻子全家老小,以报我今日之仇!
那麻脸仆役自然不知道必勒格心里想什么。
他眼睛一瞪,挽了挽袖子道:“老头,还敢顶嘴!”
说着又要去动手。
周围乞丐也纷纷起哄道:“你赶紧从公子胯下钻过去叫爹,大家都饿了两天了,等着吃饭呢!”
“你这老头,赶紧的照着这位爷的吩咐做了,说不定那公子一高兴,还能让你多拿几个馒头!”
“……”
必勒格被逼的无法,他扫视一遍人群,一一记在心里。
他狠狠想道:早晚我都要把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杀了!
但他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必勒格一脸讨好的跪在秦风面前。
只见那少年面无表情,他居高临下的瞥了必勒格一眼,便不再看他。
必勒格被少年冷冷的目光扫过时如坠冰窟,身体不自然的僵了一下。
也幸亏少年的目光是一扫而过,他才没有露出破绽。
必勒格像狗一样从秦风的胯下钻了过去。
正当他要站起身时,只听秦风冷冷的声音响起:“还有呢?”
必勒格只好跪在地上,哑着嗓子,无比屈辱的叫道:“爹—爹—爹—!”
秦风笑着答应:“好儿子!”
引得周围人群一片哄笑。
这一刻必勒格内心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心中暗暗发誓:等伤好以后,一定要把秦家九族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并炼化秦风的神魂为自己所用!
这时,秦风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儿子,你起来吧!”
必勒格如蒙大赦,就要站起来。
在他起身的一霎那,突然一道亮光一闪,划向他的脖颈!
必勒格想说什么话,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觉得鼻子和嘴唇,好像被无比密实的布捂住了一样,怎么也呼吸不进来空气。
他的瞳孔里只看到一片血红,从脖颈出喷洒而出。
必勒格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脖子,触感是粘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