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飘过一片乌云,清冷的月色黯淡了几分。
房间内的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脸色。
只有匀称的呼吸声传入对方耳朵。
秦风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老张道:“什么交易?”
秦风道:“我告诉你,我是怎么发现你的身份,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老张笑道:“我还以为你要用秦小姐做交易。”
秦风道:“秦琴不在你们手里,带走她的另有其人。”
老张诧异:“你又知道了?”
秦风平静道:“要是在你们手里,你还会轻易上当?”
“刚才我喊秦琴时,你吃惊的神情,分明是之前来我家找过她,但是没找到,并与带走秦琴的人发生冲突后,留下几具尸体撤走了。”
老张点头道:“小子,你分析的有道理。”
“那你难道不想知道雇主是谁,何人指使我来杀你?”
秦风笑了:“我问了你会老实告诉我?”
老张毫不犹豫道:“不会!”
秦风道:“这就对了,况且我已经知道幕后黑手。”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聪明人不会在一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上过多纠结。
老张道:“既然这样,咱们之间的交易成交!”
“你先说说怎么发现我是刺客。”
秦风道:“这要从我第一次遇袭开始。”
“当时,你‘掉’下马车,看到一群刺客在杀人,竟然没有惊慌逃跑,反而一直看着我的替身把刺客引开,再次驾车送我。”
老张道:“那或许是我胆子大呢?”
秦风道:“普通车夫经历一次可以说明胆子大,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就不是胆子大的问题。”
“况且当时三次刺杀,刺客都不杀你,甚至连问都不问你一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老张道:“也许刺客不想伤及无辜?”
秦风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既然当婊子,还立什么牌坊!”
“刺客正常情况应该毁尸灭迹才对吧,留下你一个活口,等着通风报信么?”
“还有就是,作为一个载我回家车夫,你竟然在我家附近还能找不到路!”
“张府雇佣连路都认不清的车夫拉我回家,这心得多大。”
老张鼓掌道:“分析的在理,你接着说。”
秦风道:“最不可思议的是,明明知道待在我身边这么危险,并且之前我骗过你好几次,你竟然还能相信我,跟着我回家!”
老张长叹道:“没想到我竟然留下这么多疑点,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卧底。”
秦风笑道:“你确实不是个合格的卧底。”
“否则你嘴上的大胡子应该剃掉。”
老张奇怪道:“这跟我的胡子又有什么关系?”
“夏国也有很多人留这种胡子。”
秦风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
“反正我第一眼看到你这大胡子时,就觉得不像好人,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老张若有所思道:“这倒是个有趣的习惯。”
“不是习惯,应该是天生的警觉。”秦风纠正道。
“我的分析说完了,下面开始你的故事。”
老张思索一下道:“关于我的故事太长,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风道:“那就从头说起。”
老张白了他一眼:“你这是拖延时间吗?”
秦风无辜:“我只是想听故事。”
老张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今晚有金陵上层人物掌控全城,这里的消息不会传出去的。”
“所以我有一晚的时间陪你慢慢玩。”
他抬头看天陷入回忆,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我名东吾朗,父亲乃是靖国大名主东吾家的次子,母亲是名门田家嫡女。”
秦风道:“名门望族之后,沦落到来他国做卧底,看来你一定有段悲惨的遭遇吧?”
东吾朗道:“你怎么知道?”
秦风道:“电视剧看多了。”
东吾朗:“电视剧是什么?”
秦风:“是一种戏剧形式,你不用在意,继续说你的故事。”
东吾朗点头:“原来如此,戏剧与现实确实有很多相似情节。”
他接着说道:“在我十岁那年,我父亲被我家老祖夺舍了身体。”
秦风诧异:“夺舍身体?”
东吾朗道:“我们靖国的修行方式与夏国不太一样,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修行大能身体衰竭后,可以夺舍家族中有潜力的年轻人身体。”
“这样修行大能就以新的躯体活下来,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家族实力在靖国的竞争中不被削弱。”
“那次很不幸的选中我父亲。”
“我现在还清楚记得那天晚上,天气晴朗的就像现在一样。”
东吾朗看着夜空中点点繁星,喃喃自语。
“母亲做了好吃的小菜,父亲在饭桌边擦拭着他那把心爱的太刀,饭桌上放着酒,他仔细的擦着刀,偶尔会慈爱的看一眼房间里嬉戏的我和妹妹。”
“直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片宁静,母亲打开门,是家族中几位长老,他们进来后笑眯眯的恭喜我父亲,荣幸的被老祖选中做下一个‘宿体’。”
“他们不顾我母亲的苦苦哀求,不容分说的把父亲强行带走。”
秦风插话:“后来没了父亲的支撑,你家的日子在弱肉强食的家族中越来越不好过,最后你被迫来夏国卧底?”
东吾朗道:“这也是从电视剧中看的?”
秦风道:“对,很俗套,也很真实。”
东吾朗道:“和你所说差不多,我们国家的竞争很残酷!”
“从我没了父亲的那天起,家族内的叔叔伯伯们,不断用各种借口掠取我家的财产,甚至说我是野种,不配成为东吾家的继承者!”
“我母亲一个弱女子,哪里能争得过如狼似虎的叔叔伯伯呢?”
“我们家的一切都被这些所谓的‘亲人’夺走,这帮人中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