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在夏国南方,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城,夏太祖建国时曾定都此地。
后来北方蛮族入侵,为了更好守御国门,才迁都到现在的京都。
两人走进城门,城门守卫并不搭理两人,只有看到进城贩卖鸡鸭鱼肉等货物的小商小贩,才收几个铜板。
陈子安见叶晰看的有趣,便凑近说道:“朝廷发的饷银大部分被上官贪墨,这些看守城门的守卫,平时也没什么月俸,因此,收取小商小贩进出城门的孝敬,是他们平日的主要收入来源。”
“夏国现在是北方农民起义,蛮夷入侵,西南动乱,只有沿海地区虽然算不上歌舞升平,但好在物产丰富,使得大部分人能够安居乐业。”
秦风点头称是。
入城后,是一条宽敞的青石板路,秦风有着原主的记忆,因此他知道这条路。
这条青石板大街宽八米,贯穿整个金陵城东西向,大街两旁酒肆林立,店铺众多,城中心更是人群攒动,热闹非常。
要是到了晚上,各家店铺挂起灯笼,红红绿绿的灯光,从城东亮到城西,如同一条伏在地上的彩龙。
两人入城后,走上不长时间,秦风停住脚步。
他对陈子安告辞:“陈兄,咱们到此别过,改日再见。”
陈子安抱拳:“秦兄保重。”
秦风家在城东南平民区,陈子安家在城西北富人区,他们到了这里不得不分手。
金陵城西北地势高,东南低,而金陵城所在江南地区又多雨。
每下大雨,水从西北流向东南,东南区一片泥泞。
所以西北区是富人区,上风上水之地,东南区则是平民区。
秦风与陈子安分别后,按照记忆的路线,向南走了好一段路,才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找到这个世界的“家”。
推开“吱喳”作响的木门,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小院。
厨房传来炖肉的香气。
平时只有陈子安看望秦风时带一些肉,秦风这身体的原主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肉了。
秦风有些奇怪。
他通过原主的记忆得知,自从秦父下狱后,他们已经被抄家,原主又是只知道读书,梦想将来领悟儒家经典,升品儒道做官,所以家中没什么稳定的经济来源。
这小院因为是祖传下来,又没有多大价值,负责抄家的官员也看不上,才得以保留了下来。
“哥哥,你回来了。和同窗联系的怎么样了?他们愿不愿意帮咱们?”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听到院中的动静,从厨房跑出来,看到是秦风,满脸喜悦。
她就是秦风原主的亲妹妹秦琴,现在也算是秦风的亲妹妹。
因为有原主记忆的关系,秦风一见这女孩儿,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算是有些进展吧,不过也不好说。”昨天发生太多事了,秦风不知道如何回答秦琴的问题。
说进展顺利吧,有董文这样的幺蛾子事儿。
说没进展吧,栗晓初在诗会上答应帮忙的。
秦风虽然不知道栗晓初具体的真实身份,不过凭她身边有蔡国忠这样的高手保护,她在宫中的地位一定不低,要是她肯帮忙,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秦琴听了秦风的话,有些失落,可一会儿便又笑颜如初。
反过来安慰秦风:“没事的,大人常说‘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办’,哪能一下子就成功的。”
接着神秘笑道:“哥哥,你闻到肉香味儿了吧?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风:“今天是今天,是昨天的明天,明天的昨天?”
秦琴跺脚:“哥哥,今天能不能严肃点!”
秦风想了一下,大惊:“难道今天父亲要处斩了,这是断头饭!”
秦琴无力了:“……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今天是你的生日!”
秦琴拉着秦风走到厨房桌旁。
不大的餐桌上已经摆满菜,有香椿炒鸡蛋、木耳炒肉、凉拌黄瓜,买来的酱牛肉也码得整整齐齐装盘里,还有一个盘子装着几样小糕点。
秦风道:“咱家以后不过啦,我过个生日而已,不用这么浪费。”
秦琴笑道:“是不过啦,锅里还有骨头汤炖着。”
她一边从柴火灶里拿出几根柴火,让炖汤的火小些,一边说道:“今天生意好些,买花的客人又大方,多给了些钱。”
“你手上怎么了?”秦风修习易筋经后,眼睛远比常人锐利,在秦琴干活时,突然看到她手上一片乌青,马上拉开她的衣袖。
只见秦琴雪白的手臂上满是乌青的疤痕!
秦风不容分说,拉开她的另一只衣袖,同样如此。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下跤。”秦琴躲避不及,被秦风抓住手腕,慌忙解释道。
秦风道:“摔下跤能成这样?老实告诉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琴扒拉开秦风的手,把衣袖往下拉了拉,遮掩住手臂上的乌青:“就是摔下跤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摔重了些。”
秦风正色道:“小妹,我是你亲哥吗?”
秦琴道:“当然是啦,是亲的不能在亲的亲哥。”
秦风道:“小妹,现在爹已经下狱,这世上只有你我兄妹相依为命。”
“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不觉得我这个哥哥当的很失败吗?做哥哥的会内疚一辈子!”
秦琴停下干活的动作,直勾勾的看着秦风。
秦风皱眉道:“盯着我干嘛?别以为装可怜不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关。”
秦琴摇摇头:“哥,这次回来我发现你变了。”
“以前你除了读书,什么也不在意,但现在不是了。”
秦风道:“那现在这样不好吗?”
秦琴用力摇摇头,笑道:“不是,这当然好了,其实我从小就希望哥像现在这样。”
这次不等秦风问,秦琴主动说起来。
原来秦琴每天卖完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