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的家属本想让人把李鸣的遗体运回乡下,奈何已经这么多天,运回去不大现实。
再加上小君还在住院,小阿姨自己的身体也不大好,所以……
就在北城这边举行了。
因为钱不多,剧组也只是给最基本的赔付,需要官司了解才会谈其他的,所以……葬礼非常的简陋。
小阿姨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光彩一般,跪坐在灵位前,眼神毫无焦距和光泽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皖陪在旁边,她也没什么反应。
没有要赶走苏皖,也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
小君有小叔安排的佣人和医生陪着来参加葬礼,小脸雪白,眼眶通红。
但是苏皖看的出来,他强撑着泪意,还走到小阿姨身边去安慰她。
小阿姨木讷的看了小君一眼,仿佛已经哭干泪水的脸颊上,又现出两行泪水,让人看着格外的心痛!
李鸣的亲戚和父母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对罗艳群和苏皖指指点点。
看他们的眼神,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但是绝对没安好心。
苏皖等小君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后,让他先走。
小君一走,李鸣的母亲跟他的姐姐以及姐夫就走了过来,说是有话要跟
罗艳群说。
小阿姨跪在地上机械的放着纸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只听到李鸣的母亲连续叫了她几次,小阿姨才有些木讷的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
小阿姨一抬头,李鸣的姐姐就抬头问了一句:“小君他妈,李鸣的赔偿款下来了吗?为什么这个葬礼,那么简陋?”
罗艳群微微蹙了下眉头,抬起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睨着李鸣的姐姐:“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嫂子,如果拿了赔偿款,你也不能这么给我哥办丧礼。”
罗艳群怔了一下,疑惑的看着李鸣的姐姐,“赔偿款还没拿到,你在胡说什么呢?你哥这尸骨未寒,你就这么急着来追究这些事情了吗?”
李鸣的姐姐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着,看了李鸣的妈一眼。
李鸣的妈皱眉:“没拿到赔偿款?他不是工伤吗?姓罗的,你是不是想独吞这些赔偿款?你说!”
罗艳群眉头紧皱,神色难看的睨着李鸣的妈。
苏皖也是脸色不善!
这些人怎么回事?
那么迫不及待的就要抢钱了?
李叔都还没下葬!
而且,看小姨这个样子,明显是还没考虑到赔偿款的事儿,她们就这么
迫不及待!
“妈,这是李鸣的灵堂,你们想找我麻烦,还是等一等再说!”罗艳群红着眼眶,冷冷凝视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李鸣的母亲冷哼:“等一等?我看你是心虚了!”
“嫂子,你不会真的想独吞吧?”李鸣的姐姐也不依不饶。
苏皖跟着有些生气,冷道:“是你们迫不及待吧?就算有赔偿款,也是给小君的,小君还没长大,要读书,还要做手术,你们操什么心?”
“更何况……李叔的死还没查清楚,赔偿款也没那么快下来!”
这些人,真不真回到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谈赔偿款!
李鸣的姐姐眼珠子一转,似乎就等着苏皖说话一样。
等苏皖说完,立刻上前:“你这个拖油瓶,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如果不是你的话……”
“会花掉李家那么多钱吗?你白吃白喝那么多年,没问你要钱就不错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苏皖皱眉,李叔的姐姐她以前也见过。
确实是个刻薄的人。
从小到大,苏皖没少被她欺负嘲弄。
可是……她是个草包,说话做事向来没有什么规章主意。
她就会占便宜瞎说话而已,毕竟是个农村的妇
人,没什么主见,也没什么好的主意。
可是今天……为什么忽然那么厉害,像是换了一个人,格外的精明,也格外的能说!
“嫂子,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赔偿款下来的话……有小君的,有你的,但是肯定也有咱妈的!”
“咱妈就我哥这么一个儿子,他的赔偿款,肯定要给我妈!”
“还有啊……”
李鸣的姐姐嫌恶而又恶心的看了苏皖一眼,冷哼道:“你当初非要收养这个小野种,花了我们李家那么多钱。”
“所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初我哥就不同意你养这个小贱种,你非要养,花了我们李家的钱,也要从赔偿款里面刨除才行。”
苏皖挑了下眉梢,意外的看着李鸣的姐姐。
这一道一道,一字一句,她说的很清楚,看来早就想好了啊。
唔……看来早有预谋!
不只是早有预谋,只怕是背后有人指使。
不然以她的水平和智商,绝对想不到那么多,不会那么聪明的。
“这是李家的事,平时家里有事你不管,说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就有话说了?”
罗艳群虽然对李鸣的死伤心,可是……她
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然这些年,怎么可能把苏皖带在身边,还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了?
罗艳群往前走了一步,不自觉把苏皖挡在身后。
她眼神冷淡睨着李鸣的姐姐,轻哼一声,说道:“李鸣是同意我收养苏皖,不然以你们李家的条件我会嫁吗?”
“而且,小君这些年生病做手术花了那么多钱,皖皖勤工俭学,又跟她亲生父母家借了那么多钱,都花在小君身上了。”
“倒是你们,平时不管不顾不来往,身怕我问你们借钱,就连孩子亲奶奶也没来探望过。”
“现在李鸣出事,尸骨还没寒,你们就打算来抢钱?跟你们说,到时候法律会判!”
“李鸣他妈能分多少就分多少,我跟小君的,一分也别想要!”
“我孤儿寡母,你们要欺负,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罗艳群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